第IV十刃 026.再見了我的摯友

作者 ︰ 雀仔

更新時間︰2012-11-15

秀樹听了他的回答,動作一僵,四番隊的被臨時調走了?他繼而追問道︰「全部束縛鬼道都用過了!?六杖光牢呢?百步欄桿呢?鎖條鎖縛呢?!都不管用嗎?」

那人臉色漲得通紅,急道︰「我們……我們只用了這繩。拉牛牛」看到秀樹瞪起了雙眼,急忙解釋︰「因為我們的能力沒有辦法釋放六十號等級的鬼道,所以……所以……」

听了這話,秀樹稍微清醒了一點,迅速掃了一眼周圍得情況,這十幾個死神此時只剩下了七個,他們中間似乎只有一個擁有自己的斬魄刀,卻也是重傷垂死,倒在地上苟延殘喘,剩下的人所帶著的都是清一色的淺打。惱怒地推開眼前的死神,秀樹抓住時機開始詠唱鬼道釋放靈言。

「雷鳴的馬車,紡車的縫隙,此物有光,一分為六!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釋放了六十號級鬼道,秀樹感覺自己的靈壓被抽離了四分之一,臉色不禁有些發青,雖然成功的發動了六十號等級的鬼道,但是以他現在的靈力實在有些不夠看。好在,發狂的高野被束縛住了動作,這邊剩余的三名死神得到了喘息的空檔。

然而還等未幾人說話,失去理智的高野開始瘋狂掙扎起來,混亂的靈壓四溢,他想要通過靈壓額爆發來掙月兌身上的六條光帶,秀樹此時也沒有辦法,只能再施加一個束縛鬼道讓他暫時安靜下來。「縛道之六十二——百步闌干!」

這個沒有使用詠唱文的鬼道威力很弱,但是足以將高野固定在地上,不讓其亂動。秀樹壓下心底的不安,上前喊他的名字︰「高野真助!」

對方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目露凶光徒勞地掙扎著。

「高野真助!你這混蛋!給我醒一醒啊,我是秀樹,朱雀院秀樹!!你的朋友!不記得了嗎!?」秀樹又急又怒,橫刀拍在了高野的臉上,抽出一道血紅的痕跡。

「咳咳……」高野咳了兩聲,面上露出了掙扎的神色,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起來無比駭人。

過了半晌,對方依舊沒有什麼動靜,秀樹絕望起來,高野真助……真的要死了麼?自己在靈庭的這麼多年來,只有這麼一個最要好的朋友,這一次卻……

「那個,請你幫一下那邊可以嗎,他們快要支持不住了……」旁邊一人對秀樹說道。

「幫另一邊?誰來幫他?!誰又來幫我?你來嗎?你能幫嗎?」正處在焦躁不安情緒下的秀樹,凶著一張臉對他吼道︰「做不了的話就閉嘴!!給我滾!為什麼變成這樣子的不是你們!為什麼偏偏是他!?滾!」

被秀樹吼了一句,那人嚇得一縮脖子,橫移開幾步不敢再多說。

「秀……樹,冷靜一點。」

微弱卻熟悉的聲音響起,秀樹驚喜跑過去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高野︰「你醒了!真助,怎麼樣?」

高野眉頭緊皺,雙手緊握,費勁地說道︰「我恐怕……不行了,希望、你能殺了我,我不想變成怪物!」大約是牙關咬得太厲害,嘴角滲出了一絲血跡。

「一定有辦法的,你別放棄啊!」秀樹面色發白,不願意承認眼前的情況,強自說道︰「堅持住,我帶你回尸魂界,我們去四番隊,找卯之花烈隊長!那位大人,她一定有辦法治好你的!」

高野神色中露出一絲感動以及無奈,隨即惱怒地用力喊了一聲︰「秀樹!我知道自己的情況,你的感知力那麼強,能夠發現的了吧,夠了!夠了!不要在自欺欺人了!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殺了我!」

沒錯,感知力強于他人的秀樹能夠感覺得到,高野的靈壓正在轉化為虛的靈壓,靈力的氣息迅速地轉變著,到了這一地步已經沒有辦法了。

「高野真助!你這個混蛋!」秀樹關節握得發白,全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著,「混蛋!混蛋!你讓我怎麼下的去手啊!」

高野的眼神正在渙散,在神智徹底喪失之前,說了最後一句︰「好遺憾,秀樹……我,再也見不到小梨衣了,那個女孩子……」

隨著他最後一個字落下,一股狂暴渾濁的靈壓沖天而起,身上的六杖光牢和百步闌干被一沖而碎,破碎的靈力如同彈片一樣向四周激射而去,秀樹以及旁邊的幾個死神霎時被掀到了半空。

「高野真助!」

塵霧散盡,氣浪平息,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只高達四米開外的虛,身披硬甲,血口獠牙,猙獰如鬼的模樣、狂暴而迫人的靈壓、猩紅嗜血的眼楮以及慘白的皮膚,再沒有一絲高野的影子。

它怒吼一聲,似乎對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死神很不滿,大掌一揮之下,一個躲閃不及的死神被拍在地上,發出咚地一聲,力道之大壓碎了身下的水泥板,還未等他站起身來,這只虛一腳踩在他身上,鮮血四濺,猶如一只被踩碎的番茄。它似乎很滿意,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猩紅的眼珠轉向其他人所在的位置。

場上形勢大轉,剩余二人眼見不妙,驚恐地叫喊著轉身就跑,根本不去理會呆在原地的秀樹。另一邊剩余的三人見到勢轉直下,丟下那個重傷欲死的隊友,同樣急速逃竄,在另一只虛的吼叫聲中沒了蹤影。

感受到高野的靈壓徹底消失,秀樹無力地松了松緊握著的拳頭,終于接受了自己失去摯友的現實。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他閃身躲開,視線掃過,突然發現了兩個身影還在。詫異地看過去,發現是那個最初看到的護著一名人類魂魄的女性死神。

「你們怎麼還在這邊?」

那女性死神滿臉恐懼的樣子,身後的魂魄似乎受了些腿傷,無法動彈。她听到秀樹的問話,說道︰「我……我走了你怎麼辦?這個人怎麼辦?」

「你是笨蛋嗎!?不會自己跑啊!?」說話間,兩只虛圍了上來,秀樹不得不退到這個女死神身邊護著他們兩人。

「哈!到了這個時候還顧得上別人嗎?沒看到你的那些隊友全部都跑掉了嗎?」他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在諷刺誰,但是此刻的心里就是難受的要命,想哭,又想笑。

ps︰第二更擴寫一下,大概稍微慢上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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