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無憂無慮的往前走著,他們似乎同時看到了坐在花叢中女人,但是都沒人注意上她一眼,只有典韋小聲的問上了一句︰「二弟,快到你家了吧?前邊那個女人是你家的嗎?」
听到典韋的問話,浩天才注意到那個女人,又仔細的看了半天,然後想了半天,將自己到漢末以來所認識的人都是細數了一邊,但是對于白發女人他還是沒有印象,之後笑著對典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不認識她。」
「那會是誰啊?沒事跑這里來干什麼?」靈兒看著那道頹廢的背影不禁想到了一些事。
「不知道啊,這里是後山,前面是紫雲閣,應該是我們這里的人吧,否則外面的人不會跑這麼遠。」浩天想了想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薛月一直盯著這道背影,心中卻是想著什麼。
「別猜了,等下我們過去問問就知道了。」浩天笑著攔住幾人的猜測,繼續向前走著。
白衣身影似乎一直沒注意到浩天幾人的存在,就連幾人的大聲談話她都沒有半點反應,她忽然伸出右手,拎起一個酒壇子,撕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上兩口,才將酒壇子放下。
走到近一點幾人才注意到,在女子旁邊的酒壇子都是被揭開了蓋子,有的還是倒在地上,但是卻沒有一滴酒流出來,看來女子已經喝的不少了。
女子的白發凌亂的散在肩上,白色披風落在地上的那部分早已就被酒水沾濕了,她再次抓起那個壇子,又是咕咚咕咚的喝上了兩口。
看到女子的動作,浩天幾人在女子的背後站住了,隨著四人的站住,三匹馬同時站住,突然的站住使得它們對著天空長嘶起來,小猴子同樣在馬背上吱吱叫個不停。
白衣女子並沒有被這幾聲吵到,她頭都沒有回,只是再次拎起酒壇,往自己的口中灌了幾口,然後看向自己旁邊的寶劍,伸手一把抓住它,站起身來,理都沒理後面的人,就要邁步向前走。
「少爺,這人太沒禮貌了。」靈兒忽然轉頭對浩天說道。
白衣女子似乎听到了靈兒的話,她前邁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浩天一伸手攔住了說話的靈兒,以為靈兒的話惹怒了前面的人,趕忙開口說道︰「這位夫人,舍妹無禮,請問您是?」
浩天的話還沒說完,薛月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名女子的白色披風,對著浩天說道︰「哥哥,她是秀姐姐。」
浩天听到薛月的話忽然鎮住了,他趕忙向前走了一步,拉住了薛月的手,恐怕她認錯了人,然後另一只手拉住了女子的披風,他同樣對于薛月的感知能力很清楚,但是更不相信眼前的白發女子會是苗秀,只是有些激動的問道︰「秀姐,真的是你嗎?」
听到後面的話,白衣女子似乎有了情緒的波動,但是她卻背對著浩天,並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由于情緒的波動,白衣女子身體有些顫抖起來。
看到女子顫抖的身體,浩天忽然明白了,這就是苗秀,他松開了薛月的手,然後轉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前,說道︰「秀姐,真的是你?」
在浩天走過來的時候,那名女子忽然低下了頭,不再給別人看自己的臉。
「秀姐,真的是你,我是浩天啊,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這頭發又是怎麼回事?」浩天已經看出了這名白發女子正是苗秀,她忽然用手抬起苗秀的頭說道。
「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秀姐,我在這等待我那出征的夫君,公子真的是認錯人了,你還是回家看看你要找的人吧?」白發女子伸手將浩天的手拿掉,調整下情緒說道。
「秀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是浩天,你怎麼不認我了?」看到苗秀竟然將裝作不認識自己,他更是急著辯解著。
「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相公姓沈,家住瑯邪山角,我們剛剛成親他就被征去戍邊,今天是他出征的第二年,我只是想他,又怕家人知道,才帶酒來這里的。」說完白發女子整了整那凌亂的白發。
「秀姐,你到底是怎麼了?」看著苗秀竟然不認自己,浩天心里涼涼的。
「苗秀小姐,他是浩天少爺,我是靈兒啊!」靈兒同樣走上前說道。
「公子,我再跟你們說一遍,你們認錯人了,我家里還有不能下床的老父,我現在要回去給他老人家做飯去,失陪了。」白發女子又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風,然後將寶劍遞到另一只手上,就要離開。
浩天看著苗秀那雙被酒精醉的有些發紅的眼楮,無奈之下只能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起,你實在和我秀姐長得很像,在下魯莽了,姐姐請自便吧!」說完他松開了手。
白發女子見浩天松了手,她一緊身上的披風向前走去,不再回頭,並且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
「啊」看著苗秀向前走著,浩天忽然蹲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胸口,牙關緊咬,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看到浩天的表情,靈兒一下子蹲到浩天的身邊叫道。
「哥哥」薛月同樣跑了過來。
「二弟,你怎麼了?」
看到三人著急,浩天只是咬著牙關用力的搖了搖頭,但是他的身體一傾斜就栽倒了靈兒的懷里。
听到三人的叫聲,白發女子忽然轉過身來,跑到浩天的身邊,說道︰「浩天,浩天,你怎麼了?」
看到苗秀跑了回來,浩天的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然後笑著說道︰「秀姐,你終于肯認我了啊?嘿嘿」說完拉著苗秀的手站了起來。
「你騙我,你」苗秀看到自己受騙了,被氣的滿臉通紅,不過她知道浩天的性子,也拿他沒辦法。
「秀姐,你終于肯承認了啊!」浩天再次問道。
「是啊!」苗秀瞪了他一眼說道。
看到苗秀承認了自己,靈兒站在一邊偷笑起來,而典韋和薛月卻是瞪大眼楮看著兩人,不知道想做什麼。
「秀姐,你為什麼在這里?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啊?」看到苗秀承認了自己,浩天的問題全都來了。
「這三年來你去哪里了?讓我們好找啊,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的。」苗秀沒有回答浩天的問題,又反問起來。
「三年?我走了三年?」浩天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啊,準確的說來都已經三年零七個月十六天了,你到底去哪了?怎麼會從這里出來?」苗秀算了算時間繼續問著。
「這個啊,說來話長,師傅和大師兄都好嗎?我們先回去再說吧!」想起自己在落花谷的奇遇,浩天就有些頭疼,只能先推月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