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拉牛牛
哪里?
回家,泠月之城。
泠月宮又怎能容忍我這卑賤的凡世人?你母後又怎麼會容忍我這個不懂市面的鄉下丫頭?整個蒼月帝國禮教又怎麼會容忍我這個低等的外族人?
跟我走吧。
哪里?
隨便,天涯海角。
你能掙月兌帝王之座的枷鎖嗎?你能棄而舍之你年老的母後嗎?你能放下整個蒼月帝國的百姓而不顧嗎?
難道我們注定相愛,卻又注定不能在一起嗎?
難道兩個人能夠相愛了還不滿足嗎?
田野上,微風習習,花草搖曳。在衣衫與沉默之間,流失的只能是那令人心碎心痛的時光。誰又能留的住這稍縱即逝的光陰呢?你努力的握住時間,它依然一分一秒的從你手縫中流逝。就像流沙,握的越緊,流逝的更快。留下的只是汗水包裹下的殘憶。
有人嘆息,有人流淚,都被風卷向了遠方,消失于天地盡頭。
難道我們注定相愛,卻又注定不能在一起嗎?
難道兩個人能夠相愛了還不滿足嗎?
微風如淚,晶瑩柔和。執子之手,情愁悠悠。
愛情,在指縫中纏繞。
指縫,有愛情在纏繞。
泠月之城不再是晶瑩剔透了,被粘稠的血液如涂鴉般的一片一片,骯髒的血腥味彌漫天地間。雄偉的冰牆也倒塌成一片廢墟。
時而顯露的斷肢,時而顯露的血手,甚至淹沒一半的血肉模糊的尸體。
繁華之中,如何再生繁華?
夢境之中,如何再現夢境?
繁華已逝,夢境蘇醒,留下的只是空殘淒美。
雪,還在下,戰爭,還未停。純白的雪花,被濃密的黑煙所吞噬。雪未落,先成淚!
「沖呀!殺呀!攻進泠月宮,攻陷蒼月國!」
「沖呀!殺呀!妖日帝國萬歲!」
「沖呀!冷月宮中的美女在前面等著我們的!」
「殺呀!冷月城中金銀珠寶多的是!搶呀!」
…………
風起雲涌,黑煙濃烈,戰聲撕裂,悲叫連連。
銀川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凜冽的狂風翻轉著銀色長袍,天藍色的碎發凌亂不堪,甚至連眼角的殘淚也被風逝去。可是眼中那份濃濃傷悲怎麼能消磨去呢?
我愛我的飛雪,可是我卻將她遺留在偏僻的山溝小村。
我愛我的子民,可是我卻置于他們水深火熱之中而不顧。
我不是個好男人,更不是個好國王。
愛情,國家,我又該選擇什麼呢?
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選擇。
銀川嘴角勾起一絲苦笑,遠方的風中傳來冰族人誓死抵抗而被斬斷喉嚨的清脆聲;傳來冰族人寧死不屈卻受到了胯下之辱的慘叫聲。
淚水劃入嘴角,帶著冰涼的苦澀。這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連哭都是我的錯,我根本就沒有資格用了淚水扮演無辜。
親愛的子民,我只能用我的一切血液和力量去彌補給你們所帶來的災難,請原諒我。
突然剎那,風雲變色,玄雷驚天,電閃如刀,暴雪肆意。
銀川身上散發出強烈的銀色光芒,如耀眼熾日。冰藍色瞳孔迸裂出攝人心魂的光芒。雙手快速的翻轉,銀色光華如旋風而起,瞬間吞噬了空中飄零的雪花,即便是地上的冰塊碎渣也被無情卷入。
「土木松!」右手猛地拍向了地面,瞬間空中銀色漩渦如一道水流順著銀川右臂注入雪地上,蒼白的手背,幾道藍色血痕爆裂出來。
「啊!」嘶聲慘叫。
「救……」無奈的痛吼。
于此同時,那黑壓壓沖來的妖日軍隊中突然從地面猛竄出千萬柱雪木箭,沖向雲霄。銀色雪木箭,穿透那些侵略者的身體,帶著艷紅的血液,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在雲霄頂端化作煙花四處飄散。
是瞬間,是永恆。生命就是瞬間的永恆。
眼中還充滿著貪婪,臉上還掛著婬笑,腳下還踩著半**的藍月族少女,手中還死死攥著剛剛撕裂下來的碎步衫。可一下子時間似乎停止不動了,如定格的畫面。只有火紅血液還在悄悄流逝著。
下一秒鐘,都失去了三魂七魄的倒了下去。那分離出來的一魂一魄又是留給誰的夢境呢?
戰爭是那麼的殘酷,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可是為何還有人不要命的卷入戰爭呢?
這次第,難道只因一個「欲」字?!
黑色的雲朵厚厚的,浮現下面的卻是純白的雪花。
雪白的地面卻又升起濃濃的黑煙。
「哈哈!」笑聲如雷,震耳欲聾。肆意狂傲。
銀川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迸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烈焰,你生為妖日帝國的王,既然如此卑鄙無恥,不怕天下人恥笑嗎?!」風吹凌亂碎發,卻吹不去那無形的殺氣。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等我一統天下,又有何人指責我呢?!哈哈哈!」衣訣翻轉,狂傲不可一世。
「我就算戰死,也不會讓冰雪帝國的老百姓忍受你的暴政!」銀川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哈哈,蜉搖大樹,可笑不自量!」烈焰瞳孔突然變成火焰般的的赤紅,全身散發出紅色光華。剎那間,東方天空如被火燒烤,熊熊烈焰中發出一生龍吟,驚天動地。
「殺破龍!」一個詭異的手印在烈焰胸前出現。剎那間那烈火光華化作一條巨龍,空中翻卷,龍吟之聲震耳欲聾,宛如從黑暗地獄中傳來的嘶吼。
銀川臉色煞白,瞳孔微縮。不由自主的慢慢向後退去。然而每往後退一步,身上的銀色光華就更加的耀眼。當他退到第七步後背抵住牆壁無法再退時,真各個西方天空也被銀色光華所籠罩,空中飄零的雪花也瞬間化作冰刺,靜止懸浮在空中。電閃雷鳴,狂風肆意。
「月天劍!」食指猛地伸出。剎那間,空中銀色光華席卷空中的冰刺化作耀眼的寒劍,劍身中一道藍色光芒蜿蜒流動。
龍吟狂吼,劍氣逼人。天地無聲,風雲驚變。
「轟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