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仇恨,雪魄的雙眼是滴血的仇恨。
巨大的光劍皮在了神盾上。整個大地都隨之一顫,地上的冰塊雪渣,也都反旋轉的卷向了遠方。兩股巨大的幻術能力的踫撞,究竟蘊藏了多麼恐怖的能量呢?!天怒狂吼,風亂電閃。
黑衣人胸口被外來的壓力涌出鮮血來。血從嘴角溢出來。而他臉卻顯得更加的蒼白了。猶如白紙似的。全身的骨頭也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然後開始漸漸的扭曲,變形。
死亡,在一步步的逼近。這個世間,誰又能抵擋的住死亡使者的魔爪呢?!去問蒼天,為何要讓一個怕死的人面臨死亡呢?!
黑衣人絕望的閉上眼楮。只有在死亡面前,才會無力的閉上雙眼吧?!
突然空中幻化出一道銀光。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披在了那詭異的巨大光劍上。「噹!」一聲脆響,光劍被格擋開,逆天而上!
空中如魔的雪魄狂吐了一口鮮血,那血,既然是冰藍混雜的赤紅色的。詭異的混血如雨霧空中飄灑。雪魄突然如墮落魔鬼無力的空中跌落。那一瞬間,他的雙眼又恢復了冰藍色的,清澈的冰藍。
「雪魄!」惜若驚慌點腳輕起,如一道閃電射向了空中墜落的雪魄。阿娜的身影,是仙女的悲痛。
同時,黑衣人也感覺到了無比的輕松,似乎這個世界的重力已經消失了。可是他卻一的坐在了地上,又如依然軟泥無力申吟躺在了地上。然後一道銀光龍卷風襲來,覆蓋住他整個身軀,帶著他消失在空白的冰雪世界中。
在惜若剛剛接住雪魄的同時,突然空中又閃過兩道銀光,瞬間就將她纏繞,憑空消失在天地中。
接著又是兩道銀光一前一後的快速劃來。
「應該是在這里了。怎麼會沒有了呢?!」卜影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說道。
王焦急煩躁的走來走去。雪魄,你到底在哪里呢?剛才又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痛,腦中如針刺般的痛。誰能明白愛子的心痛呢?!
卜影腦中突然閃過靈光,一段古老的文字出現在眼前。「欲藏星,必逆天。逆天之,血祭天。血強星弱,星強血弱。血若無魂,星必再現」!于是臉上閃過一絲的驚喜。道︰「王,雪魄星宿並非大巫師所雪藏。」
「什麼?!」王急躁的言語,爆出出驚詫。
「如果使用藏星術,一定要用自身的血為祭祀。即使成功了,全身的血將會被星宿隔空吸噬而去。但人卻不死,只處于一個假死狀態,心不跳,停止呼吸,但卻還會留下一魂一魄寄存在身軀中。從而使這個慘軀永不潰爛腐朽,從而雪藏星宿和軀體就會相互克制,殘軀魂魄一日在,那麼星宿就便會雪藏。如是魂飛魄散了,星宿便就會掙月兌開星象的枷鎖,釋放光芒。」卜影解釋道。
王听後皺了下眉頭,似乎在思索的什麼。有風吹過,撩起那蒼白的碎發,在風中無力的搖曳。老了,人真的是老了,即使是無力的風,都敢去戲弄他了。
「可是,在我們那天去封印那孤毛雪屋的時候,我感覺到祭祀身體內已經毫無魂魄了。」卜影又接著說道。
「是呀,他已經徹底的死去了。死者已逝,空留謎題。」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始終都無法想清楚到底是誰雪藏了雪魄的星宿,他也始終無法看透祭祀的心。到底是自己老了,還是他的城府太深了呢?
「剛才雪魄星宿爆發出強大詭異的力量,既然可以沖破星象的枷鎖,那麼就重傷了始終改藏星術的佔卜師了。」卜影眼中閃過兩道寒光。
「你的意思是……」王猜疑的看著他。
「對!」邪異的點了下頭。
黑衣人是死不了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只有他還有幾秒鐘的生命,他就死不了,因為他可以自救。這樣的人,幾乎擁有著不死之身。可這也只是幾乎,而不是一定。
黑衣人就是巫夕,就是集幻術和巫醫術一體的巫夕。普天之下,或許也只有巫夕才同時擁有著這麼強的巫醫術和幻術了吧。可是這已經是巫夕遇到了第二次死亡的絕境了。
巫醫術再強,卻只能醫治傷勢,卻無法醫命。這個大陸上的人,命就在于心髒。如果已經停止心髒的人,就再也不可能被救活了。即使你擁有著無上的巫醫術。心已死的人,又該怎麼醫治呢?!如是心髒未死,無論受再重的傷,都可以醫治,頂多成個植物人。
巫夕已經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巫醫能量,才勉強將自己身上的傷治好。人雖然未死,但心中已經種下了恐怖陰影的種子。怕死的人就是這樣,要不被敵人殺死,要不殺死敵人。如若不死,心中就會種下恐懼的陰影。心中的恐懼,來自陰影,陰影又是誰的陰影呢?是雪魄的。
「你已經欠我兩條命了。」逆天說道。面無表情。
「如果下次你重傷在身,我一定會救你,不需要你答應我條件。」巫夕也淡然的說道。他現在不是不怕死了,而是他知道逆天似乎有什麼巨大陰謀需要他去完成,在這個陰謀為完成前,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死去的。
「哈哈!」逆天听後大笑,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笑的很狂,也帶著濃濃的嘲諷。許久才平靜下來繼續說道︰「我是逆天,連天都可以逆轉,還有什麼可怕呢?!誰又能傷得了我呢?!」身上的銀色光芒是銳利的光劍。
「魔星呢?」巫夕突然說道。
「魔星又怎麼樣子?!出手的虎仔被貓吃!現在的魔星又能奈我如何?!」眼楮中盡是輕蔑。
巫夕听後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剛才他看到逆天出手相救,只是簡單的一擊,就可以將雪魄恐怖的幻術攻擊打敗。那麼逆天又該擁有著多麼恐怖的力量呢?!可是他實在看不慣逆天的囂張樣子,何況他也要逆天,而自己卻是田虛守護者,又怎麼任他逆天呢。于是又說道︰「那冰魂呢?」
逆天眼中突然閃過一片暗淡。凜冽囂張的光焰也瞬間毫無光澤,被風淹沒在世界的盡頭。許久才喃喃的說道︰「冰魂,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然後緩緩的離去。沉重的步伐,似乎又讓他老去了很多歲。似乎生命的油燈即將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