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29
馬車和商船是這個時代最主要的交通工具。清晨的太陽已經升起好久了,暖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也透過馬車上的薄薄的窗簾,照在剛從出來正在回家路上的張亮的臉上。張亮眯著眼心情復雜的想著心事。
張亮一點都不喜歡登州這個城市。
這個臨海的中等城市,簡陋而混亂,風一吹來,整個城市都彌漫著魚腥的味道。
也許,在那些登州土財主的眼里,登州可能算得上是一個漂亮的地方了。可對于28歲那年,就以遍訪名師為名,就已經走遍了大明帝國東部所有大城市的張亮來說,這個小城市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看的。讓他最喜歡,最向往的地方還是他的家鄉--大明帝國的原來的京都應天府,現在已經改名為南京這個城市。和那里比起來,無論哪一方面,登州簡直就像是個髒亂得連腳都插不下的小漁村。
可偏偏自己讀書不爭氣,不是那塊料,除了早年考中秀才外,連續幾年都是名落孫山,始終再也無法在科舉場上更進一步。被現在的家族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張磊趕到這個濱海城市來負責這里張家分支的運營,美其名是說什麼百年家族的勢力要分為明暗兩部分,才能更好的保證家族繁衍和昌盛。是啊,明暗這兩方面勢力都很重要,都應該要由真正信的過的人來負責,這點張亮倒是很能理解。可為什麼明的那部分,在南京深有名望的標以耕讀傳家的書香門第,在朝中經營已久,很有勢力的南京本家要讓他哥哥張毅出面負責呢?而他自己偏偏要來負責這暗的部分。什麼四海貨棧?呸~~~不就是組織一批亡命之徒,明里靠海運走私經商掙錢,暗地里在海面上殺人搶貨幫其他海盜銷贓不斷為本家輸送錢財的賊窩嘛。憑什麼要讓自己來?憑什麼自己要輪到和這些野蠻人相交為伍呢?不就是張毅比自己會讀點書嗎?但自己的人情世故交際往來,八面逢源,長袖善舞又怎是這個書呆子所能比擬的?老頭子偏心啊!
每次想起四海貨棧里不斷出沒桀驁不馴前來補給的海盜頭目,喋喋不休討價還價的奸商,以及那批舉止粗魯言談無趣上山落草前來銷贓的賊寇,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覺得說不出的難受和厭惡。
張亮想到這里就悄悄地掀開轎子窗簾的一角,狠狠地朝外面吐了一口唾沫。心里暗暗盤算。也不知道那王家莊香皂的和釀酒的配方到手了沒有?前幾天就說有眉目了。今天回家一定問問清楚。要是真買不到配方的話,那就得派幾個手腳干淨的狠人偷偷潛入王家莊抓幾個人回來逼問。這事不能拖了,得抓緊了。
去年在這里搞來的利潤得盡快押送回本家了,老父親都派人來催了。趁這次送錢回家,自己親自押送配方回去,好好宣傳下這個項目的重要性。想必這麼好的掙錢的項目,這麼大的一件功勞,家族也不會虧待自己。到時侯論功行賞,自己提出回歸本家的要求,應該沒有人能夠拒絕吧。至于這里,關自己什麼事?大不了,到時候做自己推薦下,就交給堂弟張豐好了。
哦,對了。要是自己回去的話,可能再也看不見的水珠兒這小sao貨了。一想起水珠兒那張宜喜宜嗔的小臉,光滑細膩的皮膚,豐滿挺翹的巨ru,結實渾圓的tun部,細而有力的腰肢。還有那讓人回味無窮的嘴上功夫,緊湊美妙的私1處,以及咿呀咿呀甜的發膩的申吟聲。張亮只覺得一股火氣從小月復處直噴而來,老二也不知不覺得點頭硬了起來。「呵呵」張亮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襠部,低聲笑了起來。
要不,今天晚上再去寵幸下水珠兒?嗯,到時候一定得帶本扶桑國畫冊去,好好切磋下。想著圖上那些奇怪的姿勢,和一些令人熱血沸騰的yinhui的畫面,想起到時候水珠兒被自己折騰的潰不成軍,痛不欲生,哀求告饒,他不由地放肆地大聲笑了起來
「老爺,到家了」家丁阿三輕輕地把轎子放了下來,伸手掀開轎子的門簾
張亮搖了搖頭,定了下神,低頭矮身跨出轎子,走了出來。望了望因為要出入方便不引人注意而故意選在偏僻小巷子里的家宅,黑漆漆的大門居然一反常態到現在還是緊關著,也沒有人出來迎接。很反常啊,奇怪了,他挑了挑眉毛,納悶地問到旁邊伺候著家丁「阿三,今天應該誰當值啊?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開門啊?」
「回老爺,小人不清楚。」家丁阿三困惑地揉揉頭後,畢恭畢敬地回答道。緊接著,小跑著過去敲了敲大門,大聲喊道「開門,開門老爺回府啦~~~」
連續喊了幾聲,里面還是鴉雀無聲。張亮心中感到有點不妙,向幾個轎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爬進去看看。
「吱呀」一聲。不一會兒,門從里面打了開來。一個轎夫臉色慘白跌跌撞撞地從府里面沖了出來,語無倫次大聲喊道。「老….老爺,不好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他們….他們都死了」剛說完,「哇」地一聲,就在旁邊嘔吐了起來
張亮聞言,大吃一驚。急忙快步走了進去。
只見門房里幾個家丁,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幾只死魚般的眼楮死不瞑目地望著屋頂。地上全被流出來的鮮血染得通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張亮臉色一變,沿著青磚鋪就的小徑,小跑著直奔後院而去。主人臥房房門已經大開,門外一個轎夫正扶著廊柱,臉色慘白地大吐特吐。房內紅木做成的月牙門大床上,張亮的結發妻子和他的6歲大的小兒子也死不瞑目地躺在那里。看的出來,兩人脖子上都被狠狠地割了一刀,已經流干血的傷口發白地綻了開來。這一刀真的狠,快把脖子都切斷了。枕頭上,被褥上,已經吸飽了鮮血,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慢慢地滴落在地板上。屋里的櫃子,箱子,什麼的都被打開,里面的東西都被翻得七零八落亂七八糟。張亮身體搖搖晃晃地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腦子里一片空白,喉間不斷發出無意義的「 」「 」聲
「老爺。老夫人,大小姐她們也….也死了。全府上下36口人全死了,就連那四條看家狗都被毒死了」阿三臉上面無血色聲音嘶啞強作鎮定地低聲稟告道
「雞…雞犬不留啊,這….這是真正地雞犬不留啊…」張亮搖搖晃晃地扭轉過身子,呆呆地看著旁邊的家丁阿三半響,醒悟道
「老爺,老爺,在老夫人屋里發現這張紙」最後一個轎夫拿著一張紙跌跌撞撞奔了過來,遞給張亮。
張亮傻傻地接過紙一看,紙上墨汁淋灕,歪歪扭扭地寫了一行大字「你要吃飯,我也要吃飯啊」.大字下面還畫了一只咧嘴憨笑的大豬頭。張亮又是呆呆地看了半響,突然「哇」地一聲,從喉間吐出一股鮮血,身體頓時軟軟地倒了下去。
「老爺。老爺」阿三扶起張亮急忙吩咐旁邊那幾個轎夫「你們當中去兩個人,快去貨棧。稟告張豐張老爺,請他過來做主」
ps︰這幾天事情很多,所以沒有來得及更新!!在這里深深道歉。明天起,每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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