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8
黑暗的下水道里,薔薇勉強支撐起來,把倒在一邊的謝淵扶了起來,兩個人經過一頓時間的細胞恢復,身上受到的傷害也好了許多。
「謝老大,你沒事吧?」薔薇用力把謝淵拖了起來。
謝淵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神志恢復了一些,四周望了望,「不知道邢如風活過來了沒有,這倒霉的家伙,怎麼一上來就死了。」
「是啊。」薔薇心不在焉地接口道,「也不知道王墨這家伙現在怎麼樣了。」
忽然的,空氣中詭異的一陣沉默,謝淵眼楮不住的盯著薔薇,讓她忽然覺得很不舒服,連忙把頭扭了過去,別扭的說道︰「怎麼了,別突然這樣看著我。」
「你真的對那個小子有意思?」謝淵忽然鄭重的說道。
「什麼叫有意思?」薔薇還在假裝不明白。
謝淵冷笑聲,「你當我這幾十年來是吃白飯的嗎?難道我看不出來你這幾個月來對那個小子的變化嗎?」
「那又怎麼樣?」
謝淵嘆了口氣,「暴力的薔薇,什麼時候也開始動情了。」
薔薇不滿的看了謝淵一眼,嘟囔道︰「怎麼,不行嗎?不管怎麼看老娘都算是個女人,為什麼不能找個順眼的男人?而且……他和小白很像,我和他在一起,總是覺得小白仍然活在我的身邊。」
謝淵已經完全站了起來,聲音不帶著一絲表情,「難道你忘了,那家伙的身份了嗎?你這樣,只會給自己惹上麻煩,就算是王墨很像小白,但是他仍舊不是小白。無論王墨多麼像小白,他仍舊是沒有辦法替代小白,那個家伙原本的身份,再加上現在又融合了u-rb細胞……始終只是……」
听到謝淵說的話,薔薇仿佛疲倦了很多,她身上充滿元氣的氣勢消失了,沉默佔據了她的全身。
「我心里自有分寸。」薔薇沉默了許久,靜靜的說道。
謝淵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點嚴重了,語氣緩了緩,「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黑貓是不會允許有人打亂它的計劃,就算是你,它也能下的去殺手。」
謝淵不再說話了,而是低頭看了地上死著的邢如風,「他還沒有活過來,即使帶著他的尸體也是礙事,我們先去找紫月小姐,一會再回來帶他。」
「好。」
兩個人向黑暗地下道唯一發亮的光源處走去。
連個人離開的地方,邢如風悄然無聲的睜開了眼楮,眼楮中,閃爍著光芒讓人無法看的明白。
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光芒,微弱的燈光像是人再呼吸。
燈的下面,克隆版紫月抱著自己手臂,她的手臂下面已經不見了,血液已經止住。
地面上,斷掉的手臂和自己的短刀被微弱的光芒照的刺眼。
「哼,想不到這個女人還有點本事。」紫月冷哼一聲,大口的喘了氣,撿起自己斷掉的手臂,將手臂放到自己斷掉部分的位置。
忽的,手臂好似活了一般,從手臂上出現了幾條細絲,細絲和克隆體紫月相接了,發出嘶嘶的聲音。
下一刻,克隆體紫月的手臂已然完好的接到了她的身體上。
隨後,克隆體紫月撿起短刀,冷笑著向黑暗的深處追去。
紫月拉著紅月飛速的奔跑著,紫月的面色蒼白,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
跑了許久,紫月終于忍不住了,她腳下沒有踩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姐姐,你沒事吧?」
紫月虛弱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剛剛跑得時候岔了氣,又斷了幾根肋骨。」
紅月向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自己和紫月跑了很久,應該利用這里的地形甩開了那個克隆體紫月。
「應該她一時半會不會追來,我們在這里先休息會。」紫月說著,從兜里掏出來一個磁盤,放到紅月的懷里。
「這個是關于阿墨體內的u-ra細胞的資料,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就把磁盤存到我之前和你提起的地方,知道嗎?」
紅月抿著嘴唇,略帶遲疑的說道︰「阿墨?難道姐姐你真的對那個家伙……」
「怎麼可能。」紫月輕笑著,「我只是一直利用那個家伙罷了,而且王墨對我抱有很大的戒心,要真正的接近他,我也只能假戲真做了,必要的時候,我也只好犧牲自己的身體……」
……
「這麼說,謝老板和發電廠的人都被困在了地下隧道里面生死未卜?」听完王墨完整的敘述,阿燻歪著頭想了想,最後總結道。
「啊,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王墨把最後一塊肉吃進肚子里面,雖然這人造肉只是聞著香,吃下去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就是說,你需要我幫你去告訴安麗娜小姐?」阿燻接著說道,坐在王墨的對面,雙手托著下巴望著他。
「是。」王墨簡短的說道,用毛巾把嘴上的污漬擦干淨。
阿燻想了想,忽然笑了,對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的酒保同事說道︰「嘿,你不是一直想去北區的‘一滴血’酒吧工作嗎?現在機會來了,你只要把他剛才說的話告訴安麗娜小姐,我想她一定會同意你去酒吧工作。」
阿燻的同事猶豫了片刻,畏懼的看了王墨一眼。
這個同事就是因為想要勸阻阿格爾而被他直接掏出槍來斃了的那個龍套,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四周躺著滿地的尸體,整個酒吧好似被紅色染了一遍,頓時就嚇傻了。
而且听說這件事是王墨一個人做的之後,更是對王墨懼怕極了。
王墨懶得搭理這個龍套,听到阿燻把這個事情交給了他,馬上就問道︰「喂喂,你讓他去,那你做什麼?」
阿燻忽然對王墨和煦的笑了,「當然是跟著你去見見世面。」
「誒?」王墨嚇了一跳,趕緊蹦起來問阿燻道︰「我說你啊,我是去送死,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因為我覺得好玩。」阿燻一本正經的回答。
「好玩個毛啊!你以為這是寫小說嗎?」王墨忍不住向阿燻喊道,「我都和你說過了,那里不是什麼正常人都能去的,當心你死在哪里啊!」
阿燻和煦地笑著,完全沒有把王墨的話听進去,反而威脅王墨說道︰「你和薔薇搗毀‘一滴血’的賬還沒算,我算了算,修復酒吧要很大一筆費用啊……」
「那又不是全都是我們的錯,還有工人聯盟好吧?」王墨辯解道。
阿燻的臉上忽然從新換上了那職業化的微笑,笑眯眯的對王墨說道︰「王墨,你還記得六個月零九天前,在酒吧後門的小巷里,你對我做了什麼嗎?」
王墨︰「……,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