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繁星
他沒有轉身,背對著葉飄零說︰「飄零,仔細看好了!我只做一遍的!」
對于叔齊各個動作和移位的順序方法葉飄零不敢忽略任何一個、葉飄零在叔齊說話後立刻注意找叔齊的當作。拉牛牛
四先生叔齊本來還在葉飄零面前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了。
叔齊在一塵不染的地上踏出了規則分明的梅花步,他一邊移動一邊打出手中的梅花。
漸漸的,叔齊順著踩出來的梅花步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從各種不同的角度打出的點點白花射向花枝的花朵。
本來就是穿著白色的衣服,現在地上的白雪和樹枝上的白花與他渾然一色,速度快起來分出不出哪團白色才是真正的叔齊!
叔齊不斷打出手里的梅花朝四處散去,比雨點還要凌厲,被他擊中的梅花枝條四處亂串,花朵紛紛落下。
打完了手中的梅花,叔齊重新站在葉飄零的身邊。
「飄零,你看清了多少?」叔齊氣定神閑地問。剛才並沒有耗費他很多力氣。
「嗯,四伯,差不多了!」葉飄零還在回味著說道。「大約七八成吧!」
「你自己再想想看,你慢慢回想一下我剛才的先後順序!」叔齊指著地上的梅花印說。「剛才我特意放慢了三成的速度!」
「嗯嗯」葉飄零點著頭說道。葉飄零站在叔齊剛才的地方,看著叔齊踩出的一串串腳印沉思。
他大腦中如電影的一幕幕在重演播放。過了片刻,葉飄零想通了許多其中的精妙關節。
「飄零,你也照著我剛才的手法演示一遍吧!」叔齊看見葉飄零若有所得︰「我看看你理解到了哪種程度!」
「好!」葉飄零說完便依照四先生叔齊剛才的方法演示一遍,在沒有腳印的雪地上又踩出一連串的腳印和打落一地的梅花。
「四伯,你的這一手耍得精妙呀!」葉飄零看到了叔齊剛才的一手便打下了一大片梅花,就是他站著看也感覺出處了叔齊演示的精彩。
當他親自演示的時候,他更體會到了這種暗器打法隱含的精妙,于是敬佩地說道。
「唉……」雖然葉飄零的表現讓叔齊很滿意,但叔齊卻唉嘆一聲。
「哦,四伯為什麼嘆氣呀?」葉飄零不知道叔齊為什麼嘆氣,難道自己做得還不夠好!「難道我哪一點做得還不夠好嗎?」
「不是!」叔齊听到葉飄零的話,立即搖頭說道︰「你呀,似乎真的不懂什麼叫做精妙呀!」
「哦!」葉飄零被叔齊這麼一說,一頭霧水,更加不解了。「四伯,我確實不懂四伯話中的意思!」
「嗯嗯!」四先生叔齊點點頭說道︰「我嘆氣是因為你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難道你不知道你師尊我二哥的暗器手法那才是精妙絕倫的!
你不好好學你師尊的那手絕技,而是到了我這里欣賞我的黔驢之技!哎,我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是說你笨呢還是說你不夠聰明!」叔齊搖搖頭說道。
「什麼?」叔齊的這一番話對葉飄零的打擊是震撼性的,他根本不知道糟老頭仲達還有叔齊所說的那麼精妙的暗器功夫!
現在被四先生叔齊這麼一說,葉飄零立刻忍不住了!
「哈哈!」叔齊看到葉飄零驚愣的樣子也不覺得奇怪,他知道他的二哥是個捉模不透的人物,他的想法不是每個人都能猜透的!
「飄零,那我問你,琴棋書畫當中你師尊最擅長哪一技藝?」叔齊看著葉飄零含笑問道。
「師傅老人家他在這四藝當中擅長棋藝,不管是哪一類棋,師傅無疑不是極致的境界!」葉飄零知道糟老頭仲達的棋藝非常好,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仲達得到過的獎,至少都是國家級的。
不知道什麼緣由,糟老頭仲達只教導了葉飄零他的棋藝,而對于其他自己的其他功夫則是葉飄零想學什麼就學什麼,不像其他三位先生一般把自己最得意的功法傳給自己的弟子。
所以,仲達不說,葉飄零對于仲達有什麼本事都是不清楚的。
「哦,你那樣說那就對了!」四先生叔齊笑了笑道︰
「在我們當中,二哥的棋藝最好!二哥下棋時落子從不空著無用,就像他的暗器功夫一樣,不管遠近大小難易,沒有打不中的!所以我說二哥的暗器功夫才是最精妙的!」
「哦,四伯,你再繼續說!」葉飄零越听越興奮,他完全不知道糟老頭仲達還有這等‘本事’!
「嗯嗯,二哥的‘二十七手’‘滿天繁星’打法就是你師祖也不得不承認,那是被你師祖認為當今武林暗器手法之中最具威力的僅且少數之一!」叔齊繼續為葉飄零講著他不知道的事情︰
「當年我們師兄弟幾個一起去你師祖那里接受他老人家的考驗,你師傅使出的‘滿天繁星’暗器打法受到了你師祖的極大贊賞!你師祖不知道在你師傅的這個本事上說了多少表揚的話呢!」
「只不過你師傅志向遠大,認為這暗器手法不是正人君子的作為,所以他從來不屑使用,這就是為什麼他的這一手絕技很少人知道的原因!」
「即使是這樣很少人知道,但我想二哥的這一手‘滿天繁星’暗器手法依舊是當今暗器類最精妙的功法之一!」叔齊又添加後面一句,「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很少人能達到二哥的那種境界!」
葉飄零越听越震撼!
從叔齊話中听出了另一層的意思,似乎當年的糟老頭仲達不但是個不折不扣的暗器高手,最重要的他是個不屑使用暗器、極為正直的人!
但是仲達現在看起來卻是個極為‘陰險’‘狡詐’的老狐狸!不知道糟老頭仲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于是葉飄零忍不住問道︰「四伯,你說的那次是什麼時候?」
「哦,那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叔齊似乎回憶著,緩緩說道︰「那起碼有三十年咯!那個時候我們都剛學有所成!都還沒有接管昆侖門戶!」
「嗯!」葉飄零听到叔齊說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在這麼長的時間里,歲月足足是一個人發生徹底的轉變!
糟老頭仲達,確實是一個難以捉模的人!葉飄零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