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地升高了,光芒萬丈,溫馨的霞光灑在身上有一種柔軟舒適的感覺。
山頭上,碧崖邊。
一位披著散發的年輕人席地而坐,橫簫于嘴,一副風流才子江湖書生的模樣。
簫聲如流水一般,傾瀉在時高時低,時急時緩,又如晨鐘暮鼓,幾聲急奏刺破蒼穹。
葉飄零十指如泉水跳動,就像撫琴一樣,在簫孔上輕拂而過,挑起串串珠簾之聲,回蕩在空谷里。
當葉飄零玉簫中飛出的音符如瞬間流動的如清亮的河水一般緩緩流淌時,從山林中飛出幾只百鳥,在崖下空曠的山谷中盤轉,似乎在追尋葉飄零的簫聲。
只見有飛出兩只、三只、五只、十只,越來越多的飛鳥從各處飛來,和著葉飄零的簫聲跟在先前那幾只飛鳥的後面在谷中盤轉。
一個壯觀的場面便在崖下的山谷上空形成了,全都是皎潔無暇的白色,成百上千只的飛鳥覆蓋了整個山谷。
突然間,一大片鳥中,帶頭引路的那只鳥飛上了山谷中,圍著的葉飄零頭頂轉圈。後面的飛鳥也跟著飛出了山谷,飛到了葉飄零的上空盤轉起來,一時間,葉飄零頭頂的整個上空都被飛鳥布滿了。
嘰嘰喳喳黃鸝出谷的脆聲宛轉悠揚清脆激揚,帶著悅耳的鳥鳴在空中形成一幅深山百鳥圖。
笑聲和鳴,靜心緩神,飛鳥便順著葉飄零嘴邊吹出跳動的節奏應和著,和諧而又朝氣蓬勃。
遠處的山林中,一對錦帽貂裘打扮的獵手模樣的俊哥俏妹背負強弓,手執長矛在山石間一寸一寸仔細尋找著。
「哥,你說那只受了傷的大蟲會跑到那里去了呢?」說話的是其中的少女。
這女子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
見她長得柳眉秀目,清澈的眼眸流露出動人的神色,薄薄鮮女敕的嘴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膚光勝雪笑若桃花,臉龐上的玉肌吹彈即破,要不是她那雙執著長矛的縴縴玉手和時而流露出的巾幗之氣,她就是那待字閨中的少女。
「怕是逃月兌了吧!不過逃不遠的!」男子回答道。
這個男子年紀約二十出頭,身材高大,也是一副俊哥兒的模樣。只見他沉著冷靜,高大威猛,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看著前方。他的背上的那一把強弓比少女背上的還要大上幾分。
「嗯,哥,我猜也是!」那少女回答說道,「我們到別處去找吧!」
「再搜尋一下吧!」男子說,「那只畜生受了兩箭,估計跑不遠的!」
「咯咯」少女听見男子說那只畜生受了箭傷,也是露出玉齒笑了起來,「哥,你的箭術簡直出神入化,羨慕極了。那麼遠百步的距離你隨手就是兩箭便中那只畜生的背,要是再加上一箭便好了!」
「哈哈」男子听見了少女夸他,于是露出了男子漢的笑容,「你平時要是不那麼貪玩,靜下心來學習父親的箭術,何必羨慕我呢?」
少女听見她哥哥說她平時貪玩不好好學習邊對照男子吐了吐了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我們到別處去尋找吧!」男子收起了手中的長毛對少女說道,「估計那只畜生已經跑遠了,希望不要跑得太遠才好!」
于是這對兄妹便朝著葉飄零所在的山頭找去。
四五百米的地方,一叢樹林掩住了視線。
一只強壯的猛虎在慢慢爬行著,山中稱王的它已沒有了平日虎嘯山林的威風了,現在它奄奄一息,每跨出一小步身上就有鮮血從箭口上冒出。
兩只一米半長的利箭深深插在背上,其中一支直接穿過了虎身,這支穿體而過的長箭使猛虎受了重傷,精鋼打造箭頭粹著血絲映著陽光閃閃發光。
「吼」此時的山中之王只能對著地面發出輕微的吼叫聲,不是害怕引來那對兄妹,而是它沒有力氣。它抬頭望見了不遠處的山頭,那個山頭的上方很多飛鳥在盤轉著。
它一步一步向前爬行著,身子貼著冰冷堅硬的地面,慢慢靠近了葉飄零所在的山崖。
葉飄零還在吹奏著他的玉簫,估計沒有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下了。來到葉飄零背後的猛虎似乎被那悠揚的琴聲感染了或是因為它太疲倦了,沒有力氣了,于是便靜靜地趴在地上喘著氣。
順著血跡尋來的兄妹也來到了葉飄零所在的山頭,「哥哥,你看那里!」少女驚奇地對男子說道。
「什麼?」男子順著少女指向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山崖上有一位身穿白衣披著烏黑長發的男子在撫琴,而他是頭頂上空便繞著一大群飛鳥嘰嘰喳喳在盤轉。
由于葉飄零背對著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吹簫之人的年紀是幾何?是否婚配?不過冷酷健壯的背影和那飄揚的長發看,年紀不會很大。
「哥,你看!」少女驚喜地搖著男子的手臂說道,「在那地上!」
「哦」那男子從望著天空出神中回過神來,看到了地上躺著的猛虎,「沒有想到這只畜生竟會在這里!」
「嗯,找到了!」少女笑著說,她一笑如春風吹過美麗,自然流露出一種絕美的青春活氣之美。
「我們過去吧!」男子說完便帶頭向著前走去,少女便跟在他的後面,少女想,就這麼前去不會驚動那吹簫之人麼?不怕他生氣嗎?
腳步踏在地上發出了一聲聲的悶響,當男子兄妹走到猛虎旁的時候那只猛虎抬起來頭望了這對兄妹一樣後便再次趴下了頭。
簫聲依舊,葉飄零手中的指法變得更加比先前更加流暢,節奏也加快了許多。
猛虎發現男子兄妹繼續向它走來,又抬起了頭帶著怒意看著兩人。男子看見了猛虎虎視眈眈地看著它,雖然這只凶猛的大蟲受了重傷,但是男子絲毫不敢大意。
「嗖」的一聲,那男子迅速把背上的長矛撒在手里握住了,尖銳的矛鋒直逼猛虎。
受著傷的猛虎試圖站起來,但是前兩次因為毫無力氣不能夠站起來,看著面前的尖矛,猛虎睜著大大的虎眼終于撐著搖搖擺擺的身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