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時辰,尉遲先德和公羊斷水的打架整整用了兩個小時,樊雲鷹還沒有上場,怪不得樊雲鷹會說打起架來恐怕一個下午都不夠用呢。
到了最後,尉遲先德和公羊斷水都同時停了下來,兩人走到了樊雲鷹的身旁,大口「呼呼呼!」「呼呼呼」地喘著氣。
他們都打的很痛快!
「有一陣子沒有松筋骨了,實在是沒力了!這次就算是平手吧!」尉遲先德對樊雲鷹說道,汗水早已浸透的他和公羊斷水的全身。
「那好吧!先歇會兒,然後我再上!」樊雲鷹說道。
「這次太吃虧了!」公羊斷水跳起來呱呱叫嚷著,「以前我們切磋即使一個下午都沒有流那麼多汗水!今天吃了紅燒肉卻是花了那麼大的勁!現在肚子又有點餓了!該怎麼辦呢?」
「公羊前輩!」葉飄零站了起來對著公羊斷水恭敬地說道,「晚輩願意為公羊前輩的晚餐效勞!」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公羊斷水微笑著模著肥肥的腦袋說道。
「嗯,還真希望能吃到你的紅燒肉!」尉遲先德笑著對葉飄零說道,「小子,不知道剛才我們兩人使用的武功和身法你記住了多少?」
葉飄零轉著眼珠想了一擊會兒,說道︰「最多四成!」
葉飄零的腦海里浮現著尉遲先德和公羊斷水打斗的畫面。兩人的功夫都是當今最一流的功夫,兩人在昆侖的實力排名可以進入前十。
「嗯,還算你老實!」尉遲先德滿意地笑著說,他認為葉飄零的一個可造之才︰「我當初也是你這般年紀,跟著師尊學習這門功夫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三四成!不過當時我的基礎還沒你的這麼扎實!」
「尉遲前輩,剛才你挪動肩膀去撞擊公羊前輩肩膀的時候,那個動作的發力是不是這樣?」說完葉飄零按照腦海留下的畫面做了一遍,把動作演示出來。
「嗯,是是!」尉遲先德看見了葉飄零做的有模有樣的,樣子雖好看,就是不知道威力怎麼樣?否則是空有其表,不適用!
「來!」尉遲先德把右掌按在葉飄零的肩膀上,用六成力壓住,「你試試用剛才的那個動作!我要試試威力有多大,能有多大威力就用多大威力!」
于是葉飄零便閉上了眼楮,依照剛才的動作,把全身的力道聚于上身,轉移到肩膀上,而後往被尉遲先德壓住的肩膀上挪去。
葉飄零的肩膀帶著雄渾深重的力道迅速挪動了一下,把尉遲先德六成力道按住在肩膀上的右掌彈開了,震得尉遲先德的右手微微發麻。
尉遲先德本來以為葉飄零剛學,威力不會很大,但卻沒有想到葉飄零能夠使出這麼強大的勁道,讓他右手都發麻了。
剛才葉飄零為了表示對這三個老不死的尊敬,都是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他本以為尉遲先德能夠牢牢壓住他的,卻沒有想到尉遲先德有些收力了。
「小子,你是不是以前練過這門功夫?」尉遲先德不敢相信這是葉飄零第一次見到‘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在他看來人怎麼可以會學得那麼快!
好強大的威力!
「稟告大爺,這確實是我第一見到這麼功夫!」葉飄零憨厚老實地說。
尉遲先德听見了身子一顫,他連忙把雙手模在葉飄零的身上,「讓我看一看你的骨骼!」葉飄零剛想動的听見了尉遲先德的話便站住了不動任他撫模自己的骨骼。
尉遲先德像是撫模自己愛人的身子一樣,不同的是,尉遲先德一絲不苟地依照著筋骨走向觸模下去,他可以從一個人的骨骼中看到以後的高度。
「哈哈哈!」「哈哈哈!」尉遲先德從葉飄零身上移開了手後便仰天大笑,「這門功夫肯定會在你身上大放異彩的!」
「小子,不知道你想不想學我的這門功夫?」尉遲先德帶著期望看著葉飄零,他最害怕的是葉飄零搖頭拒絕了。
「想!」葉飄零點了點頭說道,他認真地說道︰「我能學到大爺的功夫是我一生的福分!」
「好好好!」尉遲先德又是大笑,十分開懷︰「肯定不會辱沒的師門的絕技!」
「喂,尉遲老鬼,你是什麼意思呀!」公羊斷水對著尉遲先德發話了,尉遲先德把他公羊斷水的門路給擋了,他就不干了︰「老鬼,難道小子是一個人的?」
「呃」葉飄零回過了頭看著公羊斷水,不知道昆侖的第二位老不死要做什麼。
「老鬼,我告訴你,我也要把我的武學絕技傳下去,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與你沒完!」公羊斷水大聲說道,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麼好的人才,難道要等到自己下地府的時候把自己的絕技帶下去傳給牛頭馬面嗎?
「隨便你!」尉遲先德毫不在乎地說,「只要你不要搶佔我的時間便可以了!」
「好,就這樣說定了!」公羊斷水笑嘿嘿地說,他回頭對葉飄零說道,「小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學我的武技?」
「有有有!」葉飄零听明白了,他趕緊笑著說道,他可不想浪費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麼會沒有呢?我巴不得呢,二爺!」
「好,」公羊斷水呵呵笑著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每隔幾天送我一鍋紅燒肉!」
「這沒有問題!」葉飄零拍著胸脯說道。對于武學絕技和紅燒肉什麼重要葉飄零他清楚得很!
「我也是!我也是!」尉遲先德說道,他似乎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說道這個條件而被公羊斷水說出來了。
「喂喂喂!」樊雲鷹走到尉遲先德和公羊斷水的面前打斷了他們的說話,「你們當我不存在呀!怎麼把我排斥開了!」
「飄零,我喝了你兩瓶好酒,身上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除了手上這把劍以外!」樊雲鷹說著現出了自己的佩劍,自信地說道︰「我自信還有幾招可觀的劍法教給你,不知你願不願意跟我學!首先聲明,我不要紅燒肉,每次見面的時候只要給我一瓶好酒就行了!」
其實樊雲鷹看上的是二先生仲達珍藏的美酒,他喝過二先生的酒都是絕品!
「只要三爺不遺棄,我願意跟著三爺學!」葉飄零高興地說,一天同時達到昆侖三大護法的賞識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好事。
「嗯,你去取把自己趁手的兵器吧!」樊雲鷹對葉飄零說。
于是葉飄零便去取了把劍,「三爺,我平時也用貫了劍!」
樊雲鷹點了點頭,然後手一拔,一聲龍吟之聲便從劍綃里升起,「此劍名為‘孤苦憐心’,長三尺一寸,重十斤零八兩,是海底寒鐵鑄造而成!」
「好劍!」葉飄零是個識劍的人,他看見樊雲鷹的劍寒氣逼人,三尺外邊可以感受到深深的寒意,這是葉飄零第二次見到樊雲鷹的佩劍,上一次葉飄零曾用斷刃在那湖邊與樊雲鷹過了幾招。
「那我們便開始吧!」樊雲鷹說道便朝著一劍刺來,起招便是這樣。
斗劍和學劍同時進行,學以致用是最好的方法。
從日中到日暮,葉飄零沒有停下一刻休息時間來休息,他一個下午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單單是樊雲鷹教給葉飄零的東西葉飄零他便學了兩個多鐘,再加上尉遲先德和公羊斷水後來又要葉飄零再學,所以葉飄零他把自己聰慧的腦袋塞得滿滿的。
直到快要七點的時候,天際的最後一絲天光落下的時候葉飄零才走出天星閣。
尉遲先德、公羊斷水和樊雲鷹都跟了出來。
但是說話的只有樊雲鷹。
「飄零,你回去後一定要找時間把今天記住的東西融會貫通,只有牢記在腦子中的才是你自己的!」樊雲鷹告誡葉飄零要勤奮。
「三爺你放心吧!」葉飄零點著頭說道。
「嗯!我相信你!」樊雲鷹說道。
「三爺,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先告辭了!」葉飄零說完向著尉遲先德、公羊斷水和樊雲鷹行完禮就要走了。
「飄零,等會兒!」葉飄零還沒有跨出步伐便被樊雲鷹叫住了。
「三爺,還有什麼事?」葉飄零問。
樊雲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飄零,說實話,我們都很擔心這朗朗乾坤、千年昆侖在你們這一代傳不下去了!」。
「三爺,昆侖不是培養出了那麼多人才嗎?怎麼會傳不下去的?」葉飄零疑惑地問。
「這其中的錯綜復雜現在我也不好說白,以後你就會懂的!」樊雲鷹意味深長地對葉飄零說,「學武之人可以失去包括生命在內的一切,唯一不可丟失的便是,武德!你要謹記,謹記!」
「嗯」葉飄零听見了便點著頭。
「不管以後怎麼,希望你都要記得自己曾經長于昆侖,是昆侖的一份子!」說道最後,樊雲鷹的話讓葉飄零十分不解。
「好的,我記住了!」葉飄零說道。
「你以後不要再到天星閣來了!」樊雲鷹對葉飄零說道。
「三爺,為什麼呀?」葉飄零問。
「不要問為什麼,你不要再到天星閣來了便是!」樊雲鷹說完轉身便走了,走的時候帶著很多無奈。
尉遲先德和公羊斷水也看了葉飄零一眼只是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便跟在樊雲鷹的後面會天星閣去了,然後天星閣便關上了大門。
在樊雲鷹三人走後葉飄零還站在這里,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突然之間樊雲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頭上的繁星早已升起,風又在夜間吹起了。
「唉!」葉飄零嘆了一口氣便離開了天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