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燕歸來 第五章 花墜

作者 ︰ 鳩鶴

當浦原先生明確的表達著自己沒有攪基傾向之後,小次郎才氣喘吁吁的放下了拳頭。

結果就是,這個不著調的笨蛋因為成為了隊長,中央四十六室也將經費批了下來,導致他的研究能得到更一步的發展而高興的胡無論次罷了。

「也就是說,我的身體異于常人,組成身體的靈子密度和活躍度是常人的十數倍之多,所以你倍感興趣想要研究我的身體?」

「唔,就,就是這樣……」

已經被扁的鼻青臉腫的浦原先生艱難的開口了——

小次郎冷哼一聲,躺倒在巨大的軟墊子上。

「下次把話說清楚了,喜助,不然的話,別人可沒有我這麼好脾氣。」

「唔,是,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已經被胖揍的連他母親都不認識的浦原先生還能說什麼?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這就是說話不利索的下場啊。

「那麼,你考慮的如何了?」

揉著已經腫了一圈的面頰,浦原喜助認真的詢問道。

「組成你身體的靈子異常龐大與純淨,之前我收集到了你的血液樣本之後,也曾試著做出破解,可是卻因為樣本太少而無法繼續。我對此感到非常好奇,而且……關于你失憶的事情也因此有關。」

「喔?說來听听。」

「之前檢查你血液之後,也並非沒有所獲。你身體內的靈子還有些許的不協調,宛若還沒有適應現在的身體一樣,因此我做出了某個推測……你失憶之前,身軀和一般人沒有什麼不同,因為某個契機,你體內的靈子進行了重組,呀,雖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議,打個比方的話,就好像你丟掉了原來的低等身體,而重新換了一副更加完美而強大的身體一樣,而你的記憶,就是在那個「換身軀」的時候意外喪失了。如果你願意讓我研究的話,在這一過程中,會使你的記憶恢復也說不定呢。」

一邊解釋著,浦原喜助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了,自己方才說的那個比方,在現實上是不可能發生的,魂魄和**分開?又換了一個**?那種事情,前者浦原喜助也能辦到,但是在分開的那一霎那,那個生命便可以宣告結束了。而後者則更不可能了,那種事情連靈王都辦不到吧?

尸魂界一切生命的軀體,便是靈體(**)和魂魄的結合。那軀體既是**,也是魂魄。當那軀體死掉之後,那個生命也就真的死去了。

可是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道是否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但是他卻有著那樣的可能性……

而這,正是浦原急切的想要研究他軀體的目的所在了。當然,如果順手把他的記憶恢復了,那麼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了,會喚醒一個怪物來也說不定呢。

當浦原喜助一臉嚴肅的看著小次郎時,小次郎淡然的笑著,那張俊逸的面孔上抒寫著隨意的瀟灑。

「我說過了吧,喜助,對于記憶這種事情我並不執著。而且,不論過去我是什麼人,現在立于此處的小次郎,才是佐佐木小次郎呢。」

「那麼研究……」

望著那雙目中閃耀著賊光的浦原喜助,小次郎無奈的嘆了口氣,像驅趕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般揮了揮手。

「隨便你喜歡……」

「喔喔!!真的嗎?!萬分感謝!呀,果然小次郎最爽快了!」

激動的浦原喜助再一次握住了小次郎的手,卻沒有注意到小次郎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

「誒?小次郎,你怎麼了?手指都僵掉了……」

什麼都沒有察覺的浦原先生發出了決定他生死的話語——

「呦~喜助,小次郎,你們的感情還真是要!好!呢!」

豪爽的聲音自浦原喜助身後傳來,浦原先生的身軀像小次郎一樣僵硬住了。浦原喜助脖子僵硬的向後轉去,看到了的是,一張黑乎乎的面頰,啊,請不要懷疑,那不是任何外物干擾後的產物,那是天生的……

于是,豪爽大笑的夜一大人,腳踩著兩具慘遭蹂躪的尸體,繼續過上了鐵血而又殘暴的日常。

可口可樂,可口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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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洞窟深處,那是一片空曠的平地,佐佐木小次郎打量著手中這把細長的刀刃。

刀名淺打,是無法擁有斬魄刀的下級死神佩刀。

將這把淺打扔給小次郎的夜一大人是這樣說的。

「呀啊,之前當我沙包……額,不是,是當我陪練的時候,你使用出來的戰斗方法,雖然看上去是白打,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種融合了斬擊的動作。因此啊,我猜想小次郎其實用刀更強一點吧?」

我和喜助在你心目中的價值其實就是沙包吧?

雖然小次郎很想這麼吐槽,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被手中的刀刃所吸引。很不可思議的,當拿到那把刀之後,小次郎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變的更加瀟灑,也更加飄零了……

握住這把刀,有一種血脈相連的錯覺,但是在無間親密之下,又有著什麼隔閡……就仿佛自己擅使刀,而這把刀卻又並非自己理想的那把……

「怎麼了?不要緊吧,小次郎,難道說想起來什麼了?」

望著出神的小次郎,夜一關心的詢問道。夜一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卻是個善良的人。

對于夜一的關心和喜助平日里的照顧,小次郎感覺到心中充滿溫暖,這種凡人經常所能感到的情感,對他而言卻奇妙的新鮮而陌生……

「不……很遺憾,什麼都沒有想起來,不過那不重要。夜一將這把刀帶過來想必也不盡然是為了讓我想起來什麼吧?那麼便打上一場吧!」-

「喔喔喔,難得看到小次郎有干勁的樣子呢!來吧來吧!!」

雖然對小次郎沒有恢復記憶而有些失望,但是斗志高昂的夜一大人很快便掃去了那一絲失望,畢竟有個沙包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某些不滿不是很劃算麼?

浦原喜助……額,不,那只再一次被胖揍的連他母親都不認識的生物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相互對持的兩人開口道。

「那麼……希望兩位都適量,不要做得太過火了,畢竟先不論你們自己受不受傷的問題,這個地下洞窟雖然被施放了四重結界,但是也不能長時間承受不了你們戰斗的余波。」

「啊,真是嗦啊,喜助!我和小次郎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麼?!」

夜一發出不耐煩的嘟囔。

最不知輕重的就是你了吧?!!喜助和小次郎在心中這樣默默的吶喊著……

已經擺好戰斗姿勢的夜一,突然表情怪異的看著小次郎。

「喂,小次郎,為什麼不把刀拔出來?」

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男人,手握刀柄,刀卻為出鞘,小次郎優雅的笑著。

「呀啊~讓我拔出刀去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性,這點是萬萬做不到的呢。雖然我知道夜一強大的不像人,但是還是做不到如此失禮的事情呢。」

一個大大的「井」浮現在夜一大人的額角上!前面的那句就無所謂了,但是後面那句「我知道夜一強大的不像人」可就壞事了……

「好……很好,等我把你打得跟喜助一樣你就知道後悔了!!」

聞言的浦原喜助再一次淚流滿面……

話音方落,只是轉瞬間,夜一跨過了十數米的距離來到了小次郎近前,百般鍛煉的拳頭轟擊向小次郎的面頰!!

鏘!!

砰然巨響回蕩在地下洞窟之中,雖然用刀鞘擋住了,但小次郎還是被那股巨大的力道撞擊的飛了出去!

在空中穩住身形,飄然落下的小次郎馬上受到了漫天拳影的歡迎!擁有全尸魂界最快的速度,被譽為「瞬神」的四楓院夜一,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在之前與夜一訓練的時候,雖然領教過她的速度,可每一次小次郎都為那華麗的身姿所折服……在那拳頭落在自己身上之前,淺打的刀身便迎了上去,若僅以揮刀的速度而言,小次郎絕對不輸于「瞬神」!!

砰!砰!砰……

拳頭敲擊在器物上的悶響不間斷傳來,足以可見夜一的攻擊速度之快,而小次郎的刀更是將那些攻擊一一擋下,防的是滴水不漏!而淺打的刀鞘漸漸不支夜一的連續攻擊,不時有刀鞘的碎片被打成粉末!!眼看就要亮出刀鞘內的刀刃……

(迫使我出刀才是目的所在麼……)

看到夜一嘴角流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小次郎表示較真的女人果然很難對付啊。

小次郎抓住刀刃的手臂一轉,刀鞘的尾端直刺向夜一首級,迎面而來的風壓迫使著夜一停下了攻擊向後倒退,但是在那縴細的腳尖落在地面的一瞬間,夜一的身姿消失了!

腦後傳來的破風之聲容不得小次郎多想,腳下一轉,消失在了原地。

在遠處觀戰的浦原喜助瞪大了眼楮,略微沉思著。

(瞬步麼……而且還是較為上級的瞬步……這家伙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哪個貴族家的子嗣麼?)

一拳落空的夜一探尋著四周,終于在不遠處發現了小次郎的身影。「喔!小次郎你居然也會瞬步!話說之前你為什麼不用啊!」

小次郎握著未出鞘的刀刃,身軀卻有著一瞬間的顫抖,思緒更是一陣恍惚……

看見小次郎不知為什麼事情而出神,夜一自然不會放過打到他的機會。腳尖一點地,瞬間出現在小次郎面前,然後一拳揮出!

「哈!得手了,叫你大意,看我不把你打成喜助那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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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步——

瞬步——

四楓院——

四楓院——

好熟悉,究竟在什麼地方我了解到的?

「向你這樣身份不明的家伙,我可是絕對不承認的!」

誰?

「來吧,來打吧!只要你能打贏我……就算你打贏我也什麼都得不到!但是你必須和我打!沒有為什麼,因為我看你不順眼!」

那是誰?

「怎麼了!只有這種程度麼?!你的刀也被我擊飛了,你的速度更是不及我,怎麼辦?你究竟要怎麼辦呢?」

那是——

「這不可能!我可是天賜兵裝番的四楓院家的下任當主!怎麼可能會徒手輸給你這個學瞬步白打不到三天的家伙!!!」

那是——

「喂,那邊那個輕浮的家伙,我們講和吧,听好了!所謂伙伴啊,是必須能百分百將後背交給對方的存在哦!我可不想被你這家伙在戰斗中背後陰一刀子。」

那是——

四楓院蒼紫

「這是命令!我以隱秘機動總司令的身份命令你,動手!動手殺了那個男人,殺了佐佐木小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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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鞘的刀刃躺倒在了地上,因為握著它的主人,放開了雙手——

小次郎面對那凶勢一拳,不退反進,伸出了雙臂——

「無刃•花亂墜。」

夜一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只是在一瞬間感到了天翻地覆的眩暈,然後全身上下涌現出劇痛,當她睜開眼時,看到了地下洞窟那明亮的天頂……她的身體,呈大字躺倒在地面上。

而佐佐木小次郎則帶著淡然的笑容,沒有半絲傷痕,瀟灑的站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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