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燕歸來 第二十章 大靈書回廊

作者 ︰ 鳩鶴

技術開發局已經成立九年了,浦原喜助也已經擔任十二番隊長一職十二年了。

這期間,技術開發局以自己的實力與實用性贏得了眾多死神的認同。

地點,十二番隊里庭。

浦原喜助端著一杯茶慢慢品嘗著,而其對面——

一只極度沒有教養的貓妖在豪飲完自己的那杯茶後,便懶散的躺在墊子上打著哈欠!

喜助在漫長的人生中幾度反思,究竟是自己的教育哪里出了差錯呢?以至于夜一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能吃能睡,愛揍人……啊啊,夜一養成計劃,完全失敗了呢……

夜一自然不曉得自己的青梅竹馬此刻在想些什麼,否則的話,一只華麗麗的豬頭便會誕生了吧?

雖然四楓院夜一這幅樣子,可是卻並不能否認這個女子的美麗,還有那獨此一份的英姿颯爽。

只見她一雙大大的眼楮轉動,看起來十分的靈動。

「話又說回來,喜助~小次郎現在怎麼樣了?」

聞言,浦原喜助的身軀不經意的抖動了起來,那本來古井不波的面色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看到浦原喜助這副姿態,夜一連忙安慰道。

「那已經過去了三年了,那不是你的錯啦!」

「唉,夜一桑,我的憂傷你不懂……」

「……」

三年前,那場手術過後,佐佐木小次郎便完完全全喪失了所有的記憶。

浦原喜助下賭將崩玉用在他的身上,產生了莫名的作用。可以說,在佐佐木小次郎恢復記憶這件事上,浦原喜助既成功了,也失敗了。

毫無疑問,佐佐木小次郎的靈魂已經原原本本回到了他的身體內。這一點上,喜助算是成功了。

但是令浦原喜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份靈魂的記憶實在是太過于龐大了,以至于將佐佐木小次郎認識自己和夜一期間的記憶完全壓制住了。更加令他吐血的是,佐佐木小次郎在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最後,花費了數天時間的功夫,結合佐佐木小次郎醒來後的種種表現。浦原喜助再一次做出了推斷。

佐佐木小次郎的記憶,確實是恢復了。但是,為了靈魂與身軀完美的契合,他那龐大的記憶,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復原著。只不過,原來想要完全恢復記憶,少說也要數千年的積累才能完成,而此時,這份時限被限制到了數百年或者數十年不等就會復原。

現在的他,哪怕在下一刻完全恢復記憶都有可能。但是……在那份龐大的記憶恢復之前,佐佐木小次郎只是一個記憶混亂的廢人罷了……

他,時不時能夠得到過去的記憶,在回憶起那些記憶的一瞬間,或者更長的時間,他都是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態。

浦原喜助正是因為對方這種幾乎殘廢的狀態,才唉聲嘆氣的——

(那個時候,我猶豫過……)

曾經,在解剖小次郎與救小次郎之間,自己猶豫過。浦原喜助為此而感到羞愧——

「喂!!」

砰!!

「好痛!夜一桑,你做什麼啊!」

頂著一個大包,浦原先生淚目的看著狠下凶手的夜一,而對方手叉著腰,反而一副氣鼓鼓的可愛樣子——

「難得本大小姐安慰你,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敢走神?!皮癢了是吧?喜助!」

「額,那個,這個,夜一大人!請听我解釋,我絕對不是有意走神的!」

「多說無用!你死心吧!」

「不不不!現在死心的話我就真的死定了!」

一對笨蛋在做著十分愚蠢的打鬧。

以上,是來自佐佐木小次郎的分析。

房間內的兩只笨蛋,以完全不符合他們隊長身份的打鬧著。

庭院中心的櫻花大樹之上,佐佐木小次郎以茫然的目光注視她們的鬧劇。不知何由,一種莫名的觸動在心中升起。

「這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即使茫然失措,風雅的男人依舊風姿不減,反倒是生出一種惹人憐愛的氣質。這一點,從十二番隊不論男女的隊士們,全部紅著臉,不停的往他手中塞糖果與糕點上可以看出——

「…………」

那房間里的笑聲不曾間斷,給人一種溫馨的暖意。

佐佐木小次郎不再望向那里,微微抬首,望著漫天櫻花瓣飄落出神。一雙修長的雙手接住了那嬌小的花瓣——

「美麗……的花。然,汝等終將匆匆飄散,如此一來,又為何要綻放那霎那間的芳華?我……不理解。」

清風帶著片片花瓣,將這份短暫的美麗拂向天空。任其凋零,任其飛舞。

自然,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夠為那男人解答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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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男子,行走在一片布滿熒光的回廊中。

將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取下,男人溫柔的拭去那鏡片上的霧氣。

藍染右介,終將停下腳步。在一塊平放的石板面前停下了腳步——

他將雙手按在那塊石板上,注入純淨的靈力。

瑩瑩光芒自那石板中心亮起。

「喔?居然還能用,這可真是令人意外。」

藍染右介口中說著意外,可是那平穩的聲音中,卻听不到一絲半點的意外。

下一刻,無數古老的文字,突兀的浮現在那塊外表平滑的石板上!

手指在那塊散發著熒光的石板上滑動著,藍染一般思考著,一般查詢著什麼——

佐佐木小次郎,這個伴隨著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升遷而出現的男子,身份太過于神秘了。對于藍染右介副隊長來說,將來要做的某件事情,必定要完完全全掌握敵人的情報。

呵,若是這個佐佐木小次郎不過是身份一般的隊士的話,自然也不必勞煩藍染副隊長親自來到這里。那一天,若不是因為朽木家的公子,朽木白哉覺醒斬魄刀的那時候,自己剛好路過。

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種種表現,恐怕到現在藍染自己都不會去注意到這個男人的。

居住在十二番隊內,卻沒有擔任席官,也不曾出任務。與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關系甚好,更重要的是,尸魂界近百年來的隊籍之中,居然沒有這個人的資料。即使藍染花了些功夫,去調查流魂街死亡魂魄出現的名單,也沒有這個人。

那麼,佐佐木小次郎這個名字便是假名了麼?這樣的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有著那樣的實力,自然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只要再調查,一定會找到的。

那麼,是數百年,甚至更久遠的時代,被放逐的死神麼?不對,之後藍染調查了所有古卷,流放至荒地與虛圈的死神,都是罪大惡極之輩,名字全部記錄在案。仍然沒有找到關于佐佐木小次郎的任何資料——

當藍染右介調查完了所有能調查的情報機構後,一絲冷汗自他的額角滑落——

沒有!什麼都沒有記錄!宛若憑空冒出來的人物一般!自己連山本元柳齋重國總隊長年輕時穿過什麼花哨的衣服都查到了,卻查不到這個男人的任何信息——

最終,有些感到厭煩的藍染,選擇了最為簡便的方法。藍染右介身處的地方,其名為——

大靈書回廊!

大靈書回廊,尸魂界中,光是得知這項名字的死神,絕不超過五指之數。它是位于中央四十六室地下議事堂中,其本體是一個十分龐大系統的資料庫。

這里面記載了尸魂界從古至今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和秘密,然而與死神的意志無關,大靈書回廊是強制收集並記載著尸魂界全部的事情和情報,是一處十分神秘的地方。

然而因為大靈書回廊的特殊性,還有其中記載的一切尸魂界黑暗的歷史,必定不能讓一般的死神知曉。甚至是隊長級的死神,也沒有權利直接進入。這個地方位于中央四十六室居住所的地下,乃是被四十六室下令完全封閉與絕對不能打開的絕地。

但是一介副隊長的藍染右介,又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呢?連隊長都沒有能力進入的這里,自然,多虧了藍染副隊長那把十分十分便利的斬魄刀——

而他之所以知道有這個地方,全拜之前調查佐佐木小次郎未果,無意間翻閱到的機密文件中所述。

看著那塊光滑的石板,藍染露出勝利的微笑,沉聲開口。

「那麼……調出五百年以內,名為佐佐木小次郎,死神的一切情報。」

石板上散發著銀白光芒的古字很神秘,不論你需要調查什麼事情,只要給出一定的信息,那些古字都會自行重組成文字,然後出現你想要的情報。

半晌之後,石板上銀白的古字浮現出這樣的話語。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

藍染的額角浮現出一絲黑線,不知為何,他突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既視感?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啪!

藍染一巴掌拍在石板上,只見那散發著熒光的石板上面,古字一陣子的搖晃,最終,那句莫名其妙的銀白古字變成了這樣。

情報不存在

雖然對于這個答案也不滿意,不過——

「果然,數千年沒用過的大靈書回廊,也稍稍出現故障了呢,不過,現在好像又好了?」

喂喂喂!

「那麼,調查出五百年以上的,關于佐佐木小次郎的情報。」

搜索量過于龐大,請提出詳細尋找情報。藍染副隊長皺起了眉頭,對于大靈書回廊不能立刻找到自己想要的情報感到些許的不滿。

「好吧,那麼,至今為止,一千年以內,關于名叫佐佐木小次郎的死神。找出所有情報。」

情報不存在

很快的,銀白色的古字組成了這樣的話語,藍染右介微微眯起了雙眼,即使死神的壽命十分漫長,但是經過了千年的時光,那麼那個人不論有多麼強大,在外貌上總會發生變化的。不可能有一千年歲齡的死神,還保持著年輕的姿態。

(我的判斷是錯誤的麼?尸魂界里根本沒有這個人,那麼他是……)

大靈書回廊是不會出錯的,它若說沒有,那麼就一定沒有。于是在那一瞬間,沉思中的藍染右介,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滅卻師麼?但是滅卻師掌握死神的力量……不,這並非沒有可能……)

藍染右介那平穩的心中閃現出一絲浮躁,未知的事情實在是令人不悅,更不用說他這個喜歡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男人。

花費了眾多的時間與力量,可是調查的結果卻不能令他滿意,藍染此時有一種全力揮出一拳,卻打中棉花的無力感。

「呼~」

很快的,那一絲不悅就被藍染自心中斬去,佐佐木小次郎雖然身份很神秘,但是對于藍染來說,對于鏡花水月來說……還是不夠看呢……強者的自信,便是如此。若是畏畏縮縮的,何談蹬于天頂之上呢?

這尸魂界,若真正能夠對藍染產生威脅的,便只有一番隊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

只此三人!

忘卻佐佐木小次郎的不快,趁著身處大靈書回廊,藍染開始著手調查這三個對自己有實際意義上威脅的隊長。

「列舉出關于一番隊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的全部資料。」

這次,大靈書回廊沒有再讓藍染失望,很快,無數銀白色的古字組成密密麻麻的資料浮現在藍染那寬大的眼楮片上,藍染的嘴角也浮現出滿意的微笑。

姓名︰山本元柳齋重國。

身份︰護延十三隊的創建者且身兼一番隊總隊之職,中央靈術學院的創建者且身兼院長之職。

年齡︰三千一百五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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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驚慌失措的吼叫聲下一刻,傳遍了大靈書回廊……

藍染右介,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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