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燕歸來 第二十五章 月光一樣的人啊

作者 ︰ 鳩鶴

月亮這種存在呢,既美麗亦殘酷。浪客中文網

它總是能將人們的目光吸引,令那無盡俗世之人沉迷于那瑩白光華之中。然而它卻又是如此冷漠殘酷的,看著被自己吸引住的世人……

這世間最恐怖的東西是什麼呢?

斬魄刀麼?鬼道麼?卍解麼?怪物麼?虛麼?虛閃麼?死神麼?死亡麼?

非也!

真正恐怖的,是時間。

即便是這世間最雄偉的宮殿,在時間的面前也會變成破爛的瓦礫。

不論是何等的強者,在時間的面前也會變成干巴巴的老頭子,一如朽木銀鈴一般。

朽木家第二十七代當主,同兼任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

朽木家乃四大貴族之首,距離王族最近,亦是眾死神之表率。歷代朽木家當主,無一人是庸才,沒有一人例外,一應修成了卍解,凌駕于智力與武力的頂點!

干巴巴的縴瘦老人,身體硬朗,脊梁筆直的端坐在那里。那張蒼老的容顏仍,僅從那輪廓來看,仍能看到其年輕時的影子。想必其年輕時,定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吧。而現在,卻是有著不容侵犯的威嚴與端莊。

朽木銀鈴佩戴著名為銀白風花紗的頸巾,是名織布師第三代代九郎衛門的作品,是只有朽木家的當家才可以穿戴的飾物,穿上它就代表著身負著朽木家歷代的聲譽及榮耀,非常珍貴,最少相等當于建造十棟房子的價格。

而頭上所佩帶的白色飾物,牽星箝,是以表示其尸魂界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家主身份的尊貴,同樣是不下于建造十棟房子的價格。其身著的白色羽織沒有半點褶皺,一如其主人的性格一般,剛直不阿。

至今為止,朽木家招待客人的場所,只不過是一般的客廳罷了,雖然那客廳在外人看來是奢華與瑰麗的象征,但是對朽木家來說,卻並不算什麼。朽木家的正廳,那是除卻朽木家歷代當主家主外,少有人進入。即便是身為下任當主的白哉也沒有權利進來……

能夠進入那里的,除卻歷代當主以外,便只有尊貴之極的客人方可進入。至少在這千年間,只有護延十三隊的創建者,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一人偶爾來這里喝茶。

說是正廳,其實卻只是一間普通的房子罷了。不過,這間正廳的位置,卻從來無人得知……府邸中的僕人也好,朽木家的旁親也好,從來都沒有過一人見過這間正廳,從來沒有……

幽靜典雅的小屋,地上鋪著榻榻米,小巧雅致,結構緊湊,四面都是白紙糊的木格,一側的牆上掛著主人的手書。房間中央置有炭火,壁龕,地爐,鐵壺以及被擺放的規規整整的茶具,鐵壺黝黑沉重,炭火把壺底燒得通紅。

最近族內有許多家伙開始不老實了呢,他們,開始害怕了吧……自從數年前,白哉獨自一人歸來後,就仿佛成熟了許多。拋去了諸多的稚女敕,不論是武技方面還是家族內部的事物處理,都進展非凡。

對于孫子有如此出色的進步,朽木銀鈴倍感欣慰。

朽木銀鈴閉目沉思著什麼,亦或許是在等待著鐵壺中的水沸騰後泡茶吧?

「呼~呼~」

……好吧,我們必須承認,人老了以後,有時候是需要小睡一會休息的。

嗚嗚嗚!

鐵壺內的水開始沸騰,蒸汽一蓬一蓬的自壺嘴處升起。水雖以沸騰,老人家卻還在沉睡,而那蒸汽鳴笛之音,是怎樣也無法傳達到蒼老之人的耳中……

眼看那水將要沸騰,溢出鐵壺……

老人醒來了,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還在煮水這一事情,暗嘆一聲糟糕,想必那壺中水已經溢出,可惜了那山泉了……朽木銀鈴睜開了渾濁的雙眼,作勢便要收拾殘局……

「喔?」

水,沒有溢出。

鐵壺,被人拎了起來。

朽木銀鈴剛剛睡醒,視野還未清晰。不過他確實看到了呢……

那一道優雅的紫色身姿。

「既然備了水,那麼,茶又在那里?」

那是,如同唱歌一般的輕語,柔和清冽,令人陶醉。

那聲音令朽木銀鈴微微有些失神,然而面對著陌生的闖入者,朽木銀鈴沒有緊張等無謂的神情,他渾濁的雙眼漸漸恢復著光彩。然後他沉聲開口……

「唔,這還真是……不懂禮數的無禮之徒,擅自闖入主人家里,還想要討茶喝麼?」

來人呵笑了一聲,將鐵壺放下,徑自走向房間一處角落。雖然雙眼還為完全恢復清明,但是朽木銀鈴對于闖入者的這一行徑皺了皺眉頭,並且在心里決定,等下在拷問完是誰指示他前來等一系列情報後,一定要將這不懂禮數的闖入者打成灰燼。

雖然是無禮的闖入者,但是能夠來到這被三十三重結界包裹著的正廳,還是有些本事的。

闖入者來到房間的角落,角落里擺放著一座儲物用的立櫃。不經過主人允許,闖入者打開了櫃門。

櫃門中分三個夾層,每個夾層上都擺放著數十個不同的容器。那些容器上刻下的名字,乃是茶葉的名字。

闖入者挑選了一番後,捉住一個木質的圓柱狀容器,突然開口道。

「還是喜歡喝仙羽麼?」

「嗯,是啊……嗯?」

朽木銀鈴的視野已經恢復了正常,然而他沒有回頭,因為注定要死的人,是沒有必要去看的。至于茶,只要這家伙不是拿出太珍貴的茶葉,就容許這無禮之輩品人生的最後一杯茶好了。這是大貴族的慈悲。

然而對方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仙羽確實是自己最愛喝的一種茶,但是因為仙羽只是下等的茶葉,朽木銀鈴是從不在任何人面前飲用的……

闖入者關上櫃門,邁步像這邊走來,由于經過自己的時候,是背對著的,朽木銀鈴能看到的,只有那被青色發帶束縛住的長長紫發……那是,如同夢幻般的色彩。

直至那個闖入者端坐在了自己的對面,自己才看到了他的相貌。

紫色的長發垂至腰部,一張英俊秀美的面孔是那般妖嬈。死霸裝更是襯托出了其優雅瀟灑的氣質,何等完人。

朽木銀鈴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是驚艷的。

當看到他的第二眼時,是疑惑的。

當看到他的第三眼時,他張大了嘴巴,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佐佐木小次郎將仙羽放入兩個杯子之中,然後提起鐵壺,為兩個茶杯添水,自壺嘴流淌而出的細長水線,沒有一滴遺漏的跳躍進了杯子。

良久之後,當一杯散發著淡淡茶香的仙羽放在朽木銀鈴的面前時,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

佐佐木小次郎端坐在榻榻米上,沒有去動茶杯,目光淡然的看著很快恢復冷靜的朽木銀鈴。

然後他輕聲開口道︰「你……老了。」

那聲音剛剛落下,朽木銀鈴的身軀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你老了。

老了並非單單指的是自己的樣貌,更是指自己的靈魂。漫長的時間,使得自己連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忘記了,自己已經老到了半晌過後才想起這個人是誰……

朽木銀鈴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對這個男人他有諸多的疑問,但卻偏偏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身前的茶不再有溫度的時候……

「你……是怎麼保養皮膚的?究竟是使用了什麼化妝品才使你如此年輕呢?」

佐佐木小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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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來想存到明天發的,可是一看到好多野生的初代冒出來……那就實現自己的承諾,多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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