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燕歸來 第十六章 他者之言

作者 ︰ 鳩鶴

ps︰首先,咱是個渣渣,能力有限,兩天一更便是極限了。浪客中文網其次,咱是個沒有存稿的苦逼,不是二十四小時都能坐在電腦前的幸福人士,寫作的時間也只有晚上那麼一點點的時間,基本上好幾個小時才能寫一章。

日更以前也試過,但是日更寫出來的東西真心糟糕,比現在的還糟糕,咱不是不想寫,而是有些故事內容編排起來有些困難,還望理解。

話說這章快過五千字了,本來想分開來發,先發前三千字,後兩千字再加上點別的內容當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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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愚蠢的。

明明知曉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卻仍然不放棄的,愚蠢的前行著。

會犯錯,是人。

會殺人,是魔。

那是不可超越,無法超越,不能超越的存在。凡塵萬象對其早已毫無意義,然而仍有不自量力的螻蟻妄圖挑釁神明。

身穿白色羽織的人們,不顧一切的對神明亮出了柴刀。他們不會愚蠢到看不清兩方之間的實力差距,然而就算知曉了又如何?就算明知道自己前去只是飛蛾撲火又如何?他們是披著守護者之皮的劊子手,那純白的羽織下面,匿藏著數之不盡的尸與骨。他們是罪大惡極的劊子手,犯下了無法饒恕的殺戮。但是僅僅有一樣是無法被匿藏的,他們都是至強之人!

強者,都是為了更強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若說想要變的更強的理由,那恐怕便是為了追求另一位強者,與其痛快淋灕一戰吧!強者是互相吸引的,一顆閃耀的彗星孤獨的在星空之中奔馳,當它遇到同樣耀眼的彗星之時,不來次激烈的踫撞又如何能甘心?

強者有著自己的尊嚴,有著追求更強之人的渴望。護庭十三隊,原本是殺手組織,集結全尸魂界窮凶極惡的罪人于一堂,幾乎所向無敵!其成員皆是十惡不赦的罪人,自然都是桀驁不馴之輩,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傲慢與尊嚴。本來是根本不可能匯聚一堂的,這一切都拜那個男人所賜。

那個微笑著的高挑男子,將他們每一個人盡數擊敗,然後指著那些被他打敗的人們這樣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東西了!」

那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桀驁不馴的他們如何能容忍?所以他們不顧一切的去報仇了,然後被打敗。強如他們,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就好似小嬰兒一般弱小。

一次一次的重復著,重復著去報仇又被打敗,那個人沒有一點不耐煩,像個老師一般指點著他們哪里不對,批評著,教導著。

于是果斷怒了!那副不把人放在眼里,宛若對待孩子一般態度,實在是令人不爽!

抱著殺死那個男人的目的,他們開始匯集在了那個人的身後。那份想要殺死佐佐木小次郎的心情至今仍未改變。

他們如同繁星那樣,被月的光芒所吸引,聚集在月的身旁,享受著那光芒,期盼著那光芒的明亮。帶著殺意接近那個人,被那個人所吸引,在那個人的身邊變強,而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死,不會被打倒。

佐佐木小次郎是路標,他們都期盼著,渴望著超越他。與那殺意並存的,是對其力量的崇拜。桀驁不馴的罪人們對那個總是溫和笑著的男人抱有著復雜的感情,崇拜著他,想要殺死他,迷戀著他,怨恨著他。然而不論是何種感情,都只訴說著一件事。

——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這種心情究竟是什麼產生的呢,已經沒有人會去在乎了。唯獨只有那個人,不會在乎他們的身份,他們的**,他們瘋狂的心。不論是好是壞,是何等變態的心理,那個人都一並接受了,接受了他們的一切,不論他們做出什麼的舉動,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那個男人,都會目光溫和的注視著。

依賴著,深愛著,視其為父,為友,為宿敵,為戀人。

然而此刻,那路標倒下了,十分無力而弱小的倒在了少女的懷抱之中。那超越凡塵的存在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其目的不言而喻。

他們沒有任何迷茫的站在了他的身前,擋在了他身前。

這家伙只能被我干掉,任何膽敢出手的家伙——殺!

他們集體傳達了這樣的意志。

「若非小次郎這家伙之前幾乎獨自抵擋了那一擊,你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什麼啊,佐佐木先生也不是無敵的麼?嘿嘿嘿,這幅淒慘的樣子真是罕見。」

「安靜,戰斗是莊嚴的事情,要持禮而行。」

「你啊,整天板著一張臉,不累麼?會變成了老頭子的哦~」

虛白的腳步沒有一絲停頓,周圍的空氣隨著它的前行而變得無比沉重。幾位隊長即使相互取笑也無法化解那沉重的空氣。

額角之上有一條細長疤痕的青年不再忍耐,全身被炙熱的火焰所包裹,人未至,其腳下騰空而起數條火焰騰蛇,巨大的蛇身回天九轉,張開那無比凶狠的火牙猛地咬向了虛白!

即使沒被咬中,僅僅是那火焰騰蛇身上的溫度,就足以蒸發一切了,這就是被譽為最強斬魄刀的緣由了。

敵人很強,這很好,強者若是不能與更強者一戰,那存在的意義又在哪里?若果要是殺死佐佐木小次郎的話,他們的劍或許會有些許的猶豫。但是眼前的這個怪物的吧……嗯,這家伙非常的厲害,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限度,所以群毆不算犯規吧?

虛白微微側目,觀望著沖向自己的死神。微寒的涼意席卷了虛白的身軀,轉瞬間虛白被冰封在了巨大的冰之結晶之中,火焰的騰蛇嘶吼著降落了下來,將那虛白連同冰之結晶轟然吞噬!

最寒冷的冰與最炙熱的火,被如此極端的兩種力量所吞噬,換成任何一人,即使不死也要月兌一層皮!然而數道無比強大的氣息沒有一絲停頓,猛然向虛白蜂擁而去,抬刀便是斬!

待火焰消融冰層,磅礡的霧氣席卷成片大地,虛白絲毫無損的出現在了眾人眼中!然而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因此那數柄無比強大的刀才會在這一瞬間襲來!

虛白的身軀微微顫抖,將身軀上殘留下的冰屑掃落了下來。而周圍明明僅差一步就就要砍到虛白的刀刃,卻十分離奇的緩慢無比。因為對于那些隊長而言,自己的攻擊已經達到極速了,然而在虛白眼中,那些刀刃卻仿佛沒有移動般的緩慢。

等了許久,虛白仍未等到那些刀斬過來,那些人,那些刀都靜止在了那里。

無聊

這種感情是源自體內靈魂中傳達出的情緒,而虛白本身的意志卻也做出了類似的判斷,再等下去毫無意義。

既然是毫無意義的等待行為,所以虛白伸出了純白的右臂,一揮之下,那些刀刃盡數化為碎片,那些隊長皆如同破爛一般倒飛了出去,生死不知!

鏘!鏘!

如同斬中鋼鐵般的聲響,場中唯一還站立著的兩名男子,豁盡全力終于對虛白造成了微不足道的傷害!

唯獨剩下最強的兩人,最強的冰與火。

「你這家伙,居然將我的同伴!」

「不可原諒,膽敢褻瀆王土,這份罪孽,以死償還吧!」

一人極盛之怒,為了被虛白所殺所傷的同伴而憤怒!一人則冷漠之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尸魂界便是靈王之領土,四大貴族是王族的近親,有著守衛和管理著這片土地的責任……好吧,純粹是這位王族近親對于眼前的純白怪物十分不爽,而想要干掉它罷了,絕對不是因為同伴被殺被傷害而生出了別的想法。

實力懸殊的死斗由此開始,這片大地的壽命終于枯竭,承受不住如此強力的戰斗波動,開始層層的塌陷!

抹去嘴角的鮮血,嬌小的少女艱難的將身姿高挑的男人背負在身後,想將他帶出這片戰斗區域,這個人已經瀕臨死亡了,不可以再讓他受傷了!

少女急促的喘著氣,步履沉重的前行著。她身上的傷勢也不輕,能夠背負起佐佐木小次郎已經是極限了。幾近力竭的少女沒有察覺到腳下凸起的岩塊,被那岩塊絆住腳,少女連驚叫都未發出,便被絆倒在地,連同著背後背著的佐佐木小次郎一並摔向了一旁。

少女額角都被磕破了,鮮血流淌而下,將那原本精致的小臉染的鮮紅!然而少女沒有去理會那傷痛,急匆匆的拂去流進眼楮里的鮮血,急忙趕去小次郎的身邊。

「佐,佐木,木,隊長……」

佐佐木小次郎倒下的地方再次被鮮血所覆蓋,少女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這樣的傷勢,這樣的傷……

轟!

遠處傳來驚聲一響,無數靈力的光團不斷乍現,隨然爆炸!而早已崩潰的大地,再一次被那爆炸摧殘的破破爛爛,無數石塊被沖擊波擊飛的老遠。其中一塊巨大的石塊,不偏不倚的飛向了少女所在的位置,而那少女的身後,是奄奄一息的佐佐木小次郎……

唰!

強行壓下喉嚨處涌上來的血,少女勉強著自己的身體,拔出別在身後的短刀,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那巨石自上而下一分為二!被切成兩片的巨石順著兩人的身旁倒下。

「嗚唔!」

然而飛濺過來的並非只有巨石,幾塊體積較小的石塊以不亞于子彈的速度深深的砸進了少女的胸膛!在那一瞬間,少女那原本堅毅的目光潰散了,意識開始模糊,然後砰地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如堅冰般冷峻的男人,雙眼無神的望著天空,並非是他此刻有多好的興致去看天空,而是他不得不望向天空……染血的銀白風花紗不知何時在戰斗中被撕成了碎片,頭戴的牽星箝也被粉碎的只剩下殘渣,全身浴血,男人的左小月復,生生少了一大塊肉……如此無力的,虛弱的躺倒在了碎石之中,望著那無垠的蒼穹。任誰的身體上被一發虛閃貫穿,那都是非常痛苦的,然而男子很快便不會痛苦了,因為只要這麼放著,他很快就要死了,死人是不會感到疼痛的。

虛白單手捏住一個男人的頭,將那男人生生提了起來。那男人還活著,不過那破破爛爛的染血之軀,令人無法相信誰能以這樣的身體存活下來。那額角之上有一條細長疤痕的男人,擁有著與其實力不符的頑強生命力。

反觀那虛白,身軀依舊純白,連一絲灰塵都未曾沾染。

現在只要虛白用手掌稍稍發力,眼前這個以頑強不倒的毅力為支持,不斷向自己揮劍的男人,其那顆脆弱的頭顱,就會像西瓜一樣的粉碎。

虛白以淡漠的目光看著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松開手將他扔下,將目光轉向自己的目標,佐佐木小次郎。

自己之所以會來到這尸魂界,就是遵從那瓦史托德的怨恨,為了殺死佐佐木小次郎而行動的。然而剛才與那兩名男子之間的戰斗,卻在一時間令它忘卻了自己的目的。那兩名男子對自己來說很弱,然而他們卻一直不曾退卻,沉默而堅毅的擋在自己的面前。

虛白,被那副光景所吸引住了。不論受到怎樣的傷,他們都不曾在意,倒下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向自己挑戰。他們的身上有著什麼自己所沒有的東西,那是十分耀眼的,十分美麗的某種存在,那是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正因為如此,虛白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他們,它想要明白那是什麼,那吸引著自己的東西是究竟是什麼。虛白是**超然的自我意識,萬事萬物對其來說皆是無物,能夠吸引它的,自然不是能夠簡單發現的東西。

靈魂之中唯一的執念便是瓦史托德安德森的怨恨,等殺死小次郎後,那份怨恨也會消散。于此,那靈魂便沒有用了,虛白會毀滅它,然後去尋找某樣冥冥之中對它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它將尋找那樣東西視作自己的存在價值。

而虛白想要尋找的那樣東西,卻在與自己戰斗的那兩人身上稍稍看到了一些。所以虛白不打算先殺死他們,而是準備先完成安德森的那份怨恨,事有先後,要一樣一樣的處理,先做什麼後做什麼,必須遵循那樣規則。

少女背負著佐佐木小次郎走出了很遠,然而虛白僅僅一步踏出,直接粉碎了空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已經完全超越了這個世界的虛白有這樣的能力。

周圍盡是鮮血,碎石堆的狹縫之間有鮮血流動,佐佐木小次郎倒在那里,那少女倒在他的身前。

虛白微微側目,對于佐佐木小次郎這個怨恨的來源和自己誕生的主要原因沒有一絲格外的興趣,怨恨是安德森的殘留意志,而自己的誕生,在虛白的意識里,卻是天命所歸,理所當然的。

所以它沒有半點猶豫,湛紫色的虛閃在其指尖聚集,準備給那奄奄一息的可憐男子最後一擊。

倒在佐佐木小次郎身前的少女突然站了起來,雙眸無神,滿臉血漬,手持短刀而立。她並沒有恢復神智,僅僅是出于身體本能的,擋在了佐佐木小次郎身前,擋在了那虛閃之前!

虛白原本淡漠的目光微亮,此時那少女的身上,也有著自己所期待的某種東西,那東西很好,那東西很棒,那東西十分美麗!

于是它決定殺死這名少女,將這幅美麗的景色永遠的刻在意識之中。

湛紫色的光束幾乎零距離的發射了,沒有過于強大的力量波動,因為那虛閃僅僅能夠貫穿少女和她身後的佐佐木小次郎就足夠了。

無聲無息,那虛閃在少女面前消失了,連個聲響都未能發出。因為那虛閃撞上了一根晶瑩白皙的食指。

「你,仍有行動的能力麼。」

虛白淡淡的說道,神情沒有半絲變化,一步踏出,天崩地裂!

少女此刻沒有意識,如果有的話,她就會發現自己依偎在誰人的懷里。少女此刻沒有睜開雙眼,如果睜開的話,她就會發現自己的周圍,盡是光明。

那根晶瑩白皙的手指沒有收回,緊跟著綻放出無限的光明。

「不準動。」

那是以十分輕柔的聲音說出的三個字,此言一出,天崩地裂倒轉,虛白一步踏出,卻仍還未落地,就那麼一只腳懸空停在了那里。正如那聲音說的那樣,不動。

此地乃聖域,螻蟻不準動。

虛白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然而它不具備恐懼和疑惑的感情,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何不能動,因此它想動,于是靈力全開準備暴起!

「你必死。」

仍舊是無比輕柔的聲音說出的三個字,此言一出,虛白的靈魂發出無比淒慘的悲鳴,全心全力的向虛白發出警告,讓它撤退,然而仍是慢了一步。

莫大的威脅自無中生有,虛白那純白的軀體開始寸寸龜裂,血灑長空!

此地乃聖域,神說你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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