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5
說來也奇怪,將祭祀的嬰兒丟入河水中之後,嬰兒就會不停的在狂躁的河水之中原地打轉旋轉,旋轉到了一定的次數之後,才會緩緩的原地沉下去,被水淹沒。綠色小說
到了近代之後,蠱王覺得這樣實在是太殘忍了,便用強硬的手段改變了這一習俗,每年將一具尸體丟入河流中,替換做祭祀品的嬰兒。
不過,每年被拋下河的尸體,都不會隨著奔涌的河水四處流,而是隨著波濤,緩緩下沉,直至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據說,無論是嬰兒還是被拋入河中的死尸,都會進入地獄之中。
這個潛伏在河下面的地區,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地獄?
黑大叔講到這里的時候,再次抽完了一根煙,不過這煙非但沒有讓他放松,眼神中反倒是充斥著更濃的恐懼。
「地獄?」我听他這麼說,也是脊背發涼,嘴唇輕微的顫抖︰「咱們不會那麼倒霉遇到地獄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真正的地獄?會不會是大叔搞錯了?」
「恩,這只是猜測而已,我也不很確定,咱們走吧,再在這里耽誤下去,真的就走不出去了。」說著,黑大叔匆忙走在前面帶路,我們緊跟在黑大叔身後。
雖然我覺得他對我隱瞞了什麼,可是這個時候也來不及細問了,剛才我們耽誤的時間的確有些長,還是趕緊走的為好。
我們在濃濃的黑霧中拼命前行,感覺十分的吃力,我潛意識中有一種錯覺,就好像濃濃的黑霧好像有實質般,讓我沒辦法繼續往前走。
啪!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黑大叔卻忽然發出了一個聲音。因為我們的手電筒是直著往前照的,所以我沒有看到黑大叔到底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黑大叔的步子也是戛然而止,怔在了原地,用手電筒緩緩的往腦袋上照了一下。
一具腐爛不堪的尸體,被掛在了頭頂上的牆壁上,耷拉著身體,在半空中緩緩的蕩漾著,就好像上吊的死人一般。
他的身上不斷的滴答著黃色的尸水和紅色的血液,這場面十分的驚悚。
我立刻倒退了兩步,對兩人說道︰「不要害怕,只是一具尸體而已。」
「尸體!」張雪尖叫著罵了一句︰「你說什麼說,我還以為是一塊大石頭從頭頂上墜下來了呢。不說還好,一說更害怕了。」
我一陣無語,他們兩人站在我身後,光線的確沒辦法滿足他們的視線需求,他們應該看不到這具尸體的才對,我覺得這不是安慰,應該是嚇唬才對。
這個時候,黑大叔也注意到了這具尸體,全身哆嗦了兩下,不過並沒有什麼過于過分的舉動,後退了兩步,和我保持在同一水平線,哆哆嗦嗦的看著懸掛著的尸體︰「奇怪,奇怪,地宮入口沒有被挖開的痕跡,這里怎麼會有新鮮的尸體?」
我看著這具被黑大叔形容為新鮮的尸體,差點笑出聲來。尸體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黃色的尸水和血水混合在一塊,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最引人矚目的便是,一條腸子,從他的月復部垂下來,不過因為尸體是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沒辦法看到尸體正面,不確定這腸子是不是他的。
我理解黑大叔說尸體新鮮的含義,他所說的新鮮,是相對來說的,這種古老的墓穴里面,尸體應該早就已經化為了枯骨才對,這一具看起來死了沒多久的尸體,出現在可能百年之前的墓葬里面,而且還是在沒有盜洞痛如墓葬的情況下,不得不說讓人感到奇怪。
「我們走吧,可能是從其他的入口進入墓葬,不小心死在這個地方的。」
我解釋了一句,害怕他們驚懼影響我們的進程。
「恩。」三個人也都同意我的意見,因為要是不同意的話,他們可能被嚇死在這里。
這次我走在了前面,這個墓葬的結構實在是太簡單單調了,只有一排通道而已。我只要順著通道往里走,根本就不會迷路。
可是,在我往前走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扭頭,用手電筒照著被懸掛起來的尸體。
不對!
我心中立刻浮現出這種想法來,將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
「怎麼了老鄭?」張雪看我這幅表情,開口問道。
「這具尸體是被剖月復,所以腸子才從月復腔里面流出來的。你再聯想我們在太極大廈見到的尸體,不也同樣是被剖月復,所以腸子才從月復腔里面流出來的嗎?你覺得,這具尸體,和我們在太極大廈看到的身體有沒有聯系?」
我越說越覺得頭皮發麻,張雪的情況比我更糟糕。
她哆哆嗦嗦的罵著︰「老鄭,你是不是嚇不死我不心靜?有什麼問題咱們上了岸再說,從現在開始,你給我閉嘴,再敢廢話一句,我把你給閹了。」
「算我一份。」荊棘也插了一句嘴。
我只好閉嘴,不過這個想法引起的恐懼,還是在我的心頭彌漫,讓我好長時間都沒有勇氣跑到太快。
在往前走的時候,我還執意用手電筒照著頭頂上,免得再遇到一個吊死鬼。
果不其然,未雨綢繆讓我避免了再次撞上吊死鬼的厄運。
我們行走了不到一千米,再次看到了一具被懸掛在洞壁頂端的尸體,這具尸體腐爛的更厲害,身上的肉早就已經順著身體凋零在了地上,只剩下一副白慘慘的骨頭架子,不過依舊附著有一些肌肉,不過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蛆蟲所覆蓋了。
「娘的,這麼倒霉!」我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準備帶著隊伍從旁邊繞過去,不再去理會這件事。
當我們繞到尸體前面的時候,驚奇的發現他們的月復部竟然也裂開了一道口子,腸子從月復腔處的裂口流出來,這一灘血腸子看上去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我草……」黑大叔的眼珠子也瞪直了︰「趙老憨,這是俺們村趙老憨的尸體!」黑大叔驚詫的喊著。
我實在是想象不出,黑大叔草這具尸體時候的場面,只有喜歡重口味的人才可能想象的出來吧。
不過,從黑大叔的一言一語中,我似乎覺得黑大叔似乎認識趙老憨,開口問道︰「黑大叔,您認識趙老憨?」
「昂,是啊,小時候我們就是一塊玩的玩伴,長大了因為爭張雪她媽,就變成了敵人。哎,誰曾想到,我們兩個人爭到最後,將全身家當都花在張雪她媽那個沒良心的女人身上,窮的響叮當的時候,張雪她爸那頭畜生忽然冒出來,將張雪她媽給搶走了,結果讓我老黑遺憾了一輩子。哎,這以後啊,咱可千萬不能做事這麼莽撞,做事得靠腦子,追女人也是一樣,你得等女人把另一個男人給玩膩歪,把那個男人給剝削干淨了之後,再突然橫插一缸子,這叫河蚌相爭,漁翁得利,小伙子,你還年輕,以後多學著點……」
黑大叔漸漸地偏離了主題,我不得不打斷了他的話,讓他回歸主題。
「這趙老憨也是一情種,把所有的家當都押到了張雪她媽的身上,張雪她媽嫁人了之後,趙老憨就傷心欲絕,同時詛咒天下女人都是絕情女老虎,發誓就算變成鬼,也絕對饒不了張雪她媽。後來為了變成厲鬼索命,竟然真的在腦袋上拴了根紅布條,然後到大樹上上吊去了。」
「這家伙也忒險惡了吧。」我砸咂舌︰「要是真喜歡人家,那麼就應該祝福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怎麼能想著變成惡鬼索命呢?對了,用紅繩上吊,會變成十分凶狠的惡鬼,那,有沒有找張雪她媽索命?「
「這個倒是沒有。」黑大叔搖了搖頭︰「這家伙有紅綠色盲,把綠色的腰帶當成紅繩拿去上吊,結果他死了之後,人們都說找趙老憨是在自嘲,嘲諷自己的女人給他帶了綠帽子!」
我听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趙老憨果然是人如其名,真的有點憨傻!」
「切,這算什麼。」黑大叔笑笑︰「這小子還有更憨的一面呢,我告訴他,只要拉拉女人的手,女人就會懷孕。這趙老憨為了讓張雪她媽嫁給他,決定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們兩人就奉子成婚,他拿出了家里全部的家當,為的就是討好張雪她媽,哄她高興,然後拉了人家的手。」
「哦?」我越听越感興趣,心想這趙老憨這輩子活著就是一個笑話啊。
「後來,我在家里踫到他的時候,發現他臉上有一個紅腫的紅手印,很明顯是被人打了,不過他倒是紅光滿面,嫣然一副上了自己心目中女人的模樣。我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模了張雪她媽的手,結果就被張雪她媽打了一巴掌,不過他覺得,又模了手,又模了臉的,這次張雪她媽肯定會懷孕。結果第二天,張雪她媽就嫁給了張雪她爹,不過趙老憨想,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等到孩子生出來一看想我,那婆娘的男人肯定鬧著和她離婚,到時候自己不就撿了個便宜嗎?非但可以省去張雪媽在懷孕時候的營養費,又能省掉接生時候花費的一大筆的雞蛋錢,越想越興奮,每天就在張雪家前面的小河前,等著盼著張雪生孩子。結果孩子生下來的第一天,這趙老憨就傻眼了,用它的話說,就是我這輩子算是徹底歇*逼了,活著還有啥意思?連生孩子的功能都沒有了,第二天,就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