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湄兒依照夜妃訣的功法運行著,體內的陰寒斗氣,順著已經被李力開拓過的經脈,在不停地運行。
李力幫助她洗髓伐骨之後,柳湄兒需要鞏固斗氣,讓斗氣運行一周天才行。但這是柳湄兒第一次接受這陰寒斗氣,必須讓身體適應這種斗氣,能夠獨自運轉才行。
運行了小半個時辰,柳湄兒漸漸眉頭緊鎖,小臉滿是風霜,此時竟然身體已經被寒意所僵化,不過她絲毫不動,仍舊在苦苦支撐。
柳湄兒骨子里十分堅強,即使她在平原馬場,做低賤的拾撿馬糞的賤役,她也從來沒有屈服過。
看著柳湄兒,李力不由得十分心疼。陰寒斗氣是好東西,但卻要行止有度,即使是淬煉**,也不能使之僵化阻礙血液流通,時間一旦過長,定然會影響其他身體機能。
如果柳湄兒能夠獨自運行,那是再好不過,這樣對她的身體,是最佳的情況。但是如果實在不行,李力就得必須要解救她了。
看看時間,李力決定出手幫她了。他立即拿起床上的被褥將湄兒的身體蓋住,然後等了一下,就把被褥拿走。
「湄兒,這是因為修煉,不是我唐突。我若是不幫你,恐怕你會受傷,你可能因此變成殘疾。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落得如此下場呢?事急從權,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就不要在乎那些俗禮了,等你你要專心的修煉,知道不知道?」
李力大義凜然,對著柳湄兒說出這番話,事不宜遲,李力不再耽擱下去,豪不猶豫,他隨即掀開了被褥,張開雙手將一股陽剛的斗氣,輸入了柳湄兒身體之中。
瞬間,柳湄兒的臉色變的紅潤起來,白色的霜氣消失得十分的明顯,
李力運起神蛟鎮神功,不斷的吸收柳湄兒身體表面過盛的陰寒斗氣,又輸入一些陽剛的斗氣,替柳湄兒梳理身體。
等到柳湄兒體溫升高,李力收下手掌,然後大義凜然地道︰「湄兒,雖然暫時解救了你的危機,但是還不夠徹底。現在我必須月兌掉你的衣服,為你按摩全身的穴脈,這樣才能讓你的經脈,更加的壯大,能夠容納更多的斗氣,你不要怪我。」
說完李力就開始把柳湄兒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下,片刻,柳湄兒幾乎就赤.果了全身。
李力這時雙手按到柳湄兒的身體上,運起神蛟鎮神功,又開始輸入陽剛的斗氣,開始幫助柳湄兒開拓經脈。
夜妃訣的功法,分為上乘和下乘。柳湄兒能夠得到李力的兩種斗氣的輸入,洗髓伐骨,那是最上乘的夜妃訣的功法。
她能夠認識李力,真是天大的幸運。從此,柳湄兒的身體,修煉起斗氣來,那就快速無比,即便沒有李力為她輸入斗氣,她自己修煉,從天地間吸收斗氣,也比別人快速幾十倍。簡直是天才之中的天才。
感受到李力溫暖的雙手,雖然沒有見到李力有其他的動作,閉著雙眼,但是柳湄兒還是心跳加速,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她畢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還是很好地控制了情緒,把雜念拋出,專心的修煉。
一直到陰寒斗氣在體內運行了兩個周天,柳湄兒發現她已經能夠靈活自如地運行這些斗氣,而李力也沒有再繼續給她施展功法,柳湄兒這才小心地收了功法,偷偷地睜開眼楮。
柳湄兒一睜開眼楮,正好看到李力,在她身前,貪婪地望著她的身體,微微感到一絲異樣,李力的目光射來,正好和她的目光相對,柳湄兒嚇得趕緊閉上了眼楮。
李力笑道︰「嘿嘿,還得進行最後一項修煉步驟。」李力說完,大手就伸了過來,在柳湄兒身上大肆撫模。
一股熱力襲來,柳湄兒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接著李力的身子就摟住了她,頓時,一股男人的氣味就讓她迷醉起來。
此刻李力神魂能夠清楚地感應到柳湄兒體內斗氣的運轉,柳湄兒此刻的心情,他也能夠感受得到。
雖然不能對柳湄兒的思想一清二楚,但是柳湄兒的喜怒哀樂,他卻可以清楚地知道。
柳湄兒對他柔情一片,一顆芳心此刻都在他的身上,他感受得十分深刻。
這個可愛又美麗的女孩子啊!
李力心里歡喜,和柳湄兒親熱起來。不過李力知道此刻不是洞房的時機,因此和她只是親密的接觸,並沒有什麼其他過分的動作。
二人親熱了一陣,或許是太過疲倦,李力感覺到柳湄兒已經漸漸的睡著了,隨即他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柳湄兒,快出來迎內門令。」猛然間,院外遠遠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叫喊聲。
李力與柳湄兒耳朵敏銳,同時驚醒。
二人對視了一眼,李力立即微微的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臂,而柳湄兒則羞紅了臉,低下頭,迅速的穿好衣衫,逃離房間。
李力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門外叫喊之人,卻是這雜役山的大總管胡雲坡,而胡雲坡的身後還跟著一名一身破舊奴僕衣衫的雜役。
仔細看去,這名雜役身材矮小,一雙眼楮卻小若黃豆,長相十分的丑陋和猥褻。眼楮那麼小,可是還在滴流亂轉,也不敢抬頭,一看就不是一個正經人。
看到柳湄兒如同仙女一般的走了出來,那雜役小眼楮立刻放出光來,一股猥褻的樣子,讓人看了極其討厭。
「這胡雲坡還真是極品,找來的這個雜役也是極品,想讓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這還是侮辱了牛糞。」李力看到這個雜役,不由得心頭一陣惡寒。
「柳湄兒,當初讓你下嫁胡皓,你卻百般不願,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如今內門有令,讓給你擇一個低賤的雜役下嫁,我可是精挑細選才給你選來了一個極品夫婿。」看著柳湄兒,胡雲坡頓時冷冷一笑,抬手將內門的令諭亮了出來。
柳湄兒絲毫沒有反應,回過頭去,喊了一聲婆婆,柳婆婆這才緩緩走了出來。
「湄兒又變得好看了,也敢見人了,真是長成大姑娘了。」柳婆婆來到柳湄兒身前,撫模著她的秀發,滿臉憐惜。
「你們兩個,太目中無人了,沒有看到我是奉內門的命令,來辦事的呢嗎?」
看到柳婆婆,胡雲坡冷冷一笑,抬手將內門的令諭亮了出來,示威的看著柳婆婆。
听到胡雲坡的話,柳婆婆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卻並沒有發火,也沒有理睬他,這讓胡雲坡有些意外。
這次前來如果能夠激的柳婆婆出手,即使挨上一頓打,也是值得的。
胡雲坡得到過胡雲山的交待,就是要故意熱鬧柳婆婆,讓她動手,這樣就能夠借機將柳婆婆也徹底除掉,這是臨來之前胡雲山所交代,但胡雲坡沒有想到柳婆婆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喂,我說你們都是傻子嗎?看到沒有,我是奉內門的命令,帶了柳湄兒的夫婿,前來帶柳湄兒走的。」胡雲坡又大喊了一聲。
柳婆婆厭惡地道︰「知道了,我們又不是聾子,這件事,你要喊幾遍才行?」
「什麼?這麼說,你是任由讓柳湄兒被我帶走了?」胡雲坡呆道。
柳婆婆淡然道︰「內門的命令,那可是太大了,我們怎麼敢反抗?」
胡雲坡呆了,這和他來的時候的設想不同,轉過身,對那個猥褻的雜役道︰「喂,綠豆眼,還不趕緊的去把你的媳婦領過來?」
綠豆眼膽怯地走上幾步,望著如同天仙的柳湄兒,卻不敢再靠近,也不敢說話了。
柳湄兒現在已經是斗魂五變的修為,又美若天仙,強大的氣質,讓綠豆眼不敢靠近。
胡雲坡看到這一幕,又是一呆,正好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躲在後面的李力,頓時,他心里大喜。
「李力,你不是很厲害嗎?我看你這次還有什麼辦法,哼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這樣一個貨色壓在身下,這感覺一定很爽吧!」胡雲坡隨即看著李力冷冷的說道,隨即得意地又揚了揚手中內門的令諭。
李力這才微笑著從後面走過來,「胡雲坡,你知道不知道,就憑你剛才侮辱內門弟子,你就得挨打。不過你太弱了,我不稀罕打你。」
李力淡然的一笑,伸手將這令諭接了過來,隨即丟在了地上。
胡雲坡的臉色頓時大變,心里暗喜,怒喝道︰「李力,你竟然敢扯了內門的手諭,你,太囂張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不遵內門命令,私毀令諭,是要被逐出內門的?你給我跪下賠禮,我就饒了你,否則,哼。」
「什麼不遵內門命令?什麼私毀令諭?方才明明是你,失手掉了令諭,你還想嫁禍到我頭上?你是不是真想讓我教訓你一頓?」李力威嚴地盯著胡雲坡。
「你,你竟然顛倒黑白。綠豆眼,你是不是看見了李力,這小子方才扯了令諭?」胡雲坡急忙轉頭,尋找幫手。
李力上前,一腳把綠豆眼踢倒在地,「低賤的雜役,管事的問你話呢,趕緊給我回答。」
綠豆眼眼前一黑,差點昏倒,接著李力又是一股斗勁發出,立刻痛得綠豆眼清醒了,急忙叫道︰「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李力嘿嘿笑道︰「這個咋樣還是很不錯的嘛,你選的人不錯。」
胡雲坡差點氣瘋過去,可是他不敢對李力動手,他也不是對手,氣惱非常,整個臉都已經漲紅,片刻,喘著粗氣,這才冷靜了一點。
「李力,你別得意,我這就帶走柳湄兒,讓他和綠豆眼成親,到時候,我看你在內門,還怎麼呆下去。」胡雲坡氣呼呼地說道。
「誰說湄兒要跟你走了?我這次來,可是要帶她走的。」李力寫意地道。
「你,你真敢違背內門命令?」胡雲坡很是意外。
「內門命令?什麼內門命令?我這里可是有一個手諭,是帶走柳湄兒的手諭。」
看到李力也拿出了一個手諭,「狗屁,你有個狗屁手諭……」正當他斥罵李力之際,猛然間看清楚了李力手中的令諭上朱紅葫蘆的印記。
身為中門雜役山的大總管,但胡雲坡哪里可能不知道內堂孟長老的威名,連內門總執事都要禮讓三分,不敢忤逆,區區內門令諭哪里能夠與孟長老的內堂令諭相比。
胡雲坡馬上仔細向令諭看去,臉色頓時變了又變,狠狠的瞪了李力一眼,也不敢多說什麼,跺了跺腳帶著極品雜役綠豆眼轉身就走。
胡雲坡也想丟下幾句狠話,但令諭下達,柳湄兒就已經是內門丹藥院的人,他胡雲坡小小總管,還沒有這個膽子敢隨意招惹丹藥院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