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31
方才江玉流暈暈沉沉,不明所以。本來這一滴大微無形妙水將要穿透身軀,一旦為其穿透,江玉流的身體必然被其炸裂,逃月兌不了一命嗚呼的境地。
多虧骷髏鬼使,正是骷髏鬼使無形中幫了大忙。骷髏鬼使這幾刀下去,將一滴將要破體而出的大微無形妙水生生給砍了回去。要不是這頭骷髏鬼使被江玉流新煉就的無形玄刀一刀斬殺,倘若知道為他人作了嫁衣裳,恐怕也得氣個半死。
這滴大微無形妙水被化陰刀砍回,無處可去,只得委曲求全地與江玉流體內的真氣融為了一體。
大微無形妙水成了江玉流的體內之物,江玉流便可隨心所欲地操縱,當即將真氣微一流轉,指揮這一道妙水引動了澗中的水精化作了一記無形玄刀飛出,將骷髏鬼使立時斬殺。
一刀抵一刀,前番骷髏鬼使毀了江玉流的藍玉玄刀,又助江玉流成就了一柄更加厲害的無形玄刀。
江玉流凝結了這一道無形玄刀後,內中的大微無形妙水與一身真氣融合,推波助瀾之下,隱覺境界有提升之勢。江玉流自從得了袁飛的指點,境界由悟氣初期突破至中期,如此在妙水的催動下直奔悟氣後期沖去。
放下江玉流奮力提升境界不說,再說袁飛。
此時的袁飛正處于極大的郁悶之中,豬罡山老巢遭了骷髏兵偷襲,死傷眾多,親密的江玉流又失蹤。又听說自己人中出了奸細,卻又不知奸細是何人。思來想去,自己作為豬罡山一眾小妖的大王,七玄刀門代掌門,顏面上大大受損。
這幾日與高玉清等人商議,便思量著尋機討回一陣。怎麼討,從哪下手?胡猴兒急脾氣,道集合了所有人馬一路沖殺過去,殺一個算一個,殺兩個賺一雙。
逞匹夫之勇!胡猴兒的提議剛起了個頭,便馬上被人駁回。
高玉清進言,如上次一樣偷偷潛了去,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眾人道哪有如此好事,經過上次一役,骷髏兵肯定大為防範,怎能輕易得手,萬一失手又將是一大損失。
眾人七嘴八舌,也弄不出個所以然。無奈袁飛只有辭退了眾人,獨自一人悶了頭在七玄洞中苦想。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到周軍大營中打探一番再作定論。周軍與骷髏軍隔水相望,定能提供許多有價值的情報,而且更可以趁這個機會,順便看看楊青和葉青的近況如何。
有了主意,袁飛放寬了心,晚上修煉時一顆道心心無所屬,純樸自然,真氣流轉三個大周天,體內一處竅穴一松,暢通無阻。
過了幾日,袁飛將朱仙府小妖安排妥當,臨走前發表了一番激情演講,無非幾天前骷髏兵來攻純屬意外,當好生操練,加強防範,後期定要殺了去,血債血償之類。袁飛不擅言辭,不過所言皆有感而發,倒也慷慨激昂,眾小妖大受鼓舞,躁動的妖心漸漸地安頓下來。
見小妖心安,袁飛心情也是大為愉快,將七玄洞托付給了高玉清,自己駕起乾坤飛雲障直奔周軍大營。
上次袁飛來的時候,周軍上下皆知,哨兵遠遠見一片白雲飛近,白雲中露出袁飛一張笑臉。周軍識得袁飛的這塊招牌,急忙入營通報。
不過袁飛瞧得出,這幾名哨兵似有些心神不屬,周營中也是死氣沉沉,渾無上次來時士兵們的生龍活虎模樣。營中操練的士兵也少了許多,即使操練的士兵個個也顯得無精打采。
才過了幾日,難道營中有什麼惡事發生?袁飛存了疑問。
不多時,營中大帳中飛起一道青影,應恨生駕風迎了出來。袁飛與應恨生寒喧幾句,說明了來意。
「好說!既然袁飛小哥有如此雄心,應恨生當大力攜助!」當即應恨生帶領了袁飛去見吳興霸。
賞功除妖榜前與前番熱鬧景象大為相同,顯得頗為冷清,只有寥寥幾名修士圍觀,也是低聲議論。袁飛略瞧了一眼,李乾元果然又有提升,竟沖到了第十一名。自家兄弟聲名在外,袁飛自然高興,只是沒來得及看見朱六的功績,便被應恨生引入了大帳中。
吳興霸卻無上次袁飛來時熱情,竟好似心神不寧,與袁飛不冷不熱敷衍了幾句,不久一位周營副將求見商討軍事,吳興霸與這名副將秘商起來,將袁飛晾在了一邊。
這名副將面帶憂色,袁飛隱約听到這名副將道「已經死了三十五人,太慘了,還有兩名修士失蹤了……」等幾句,吳興霸默然不語,面色極是難看。片刻吳興霸一拍帥案,喝道︰「此事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全軍將士一個交待!」這一喝聲音極大,將袁飛唬了一跳。
見吳興霸公務繁忙,也未從吳興霸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軍機大事也不便打探,袁飛一時無趣,也不好久留,起身告辭。吳興霸只拱拱手,也不出來送,看來所商討之事極為重要。
這次來未見著孫如相,從應恨生口中得知,孫如相有事前往亂離山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今營有只有火雲天一名丹成修士做陣。
「袁飛前段時間听聞,除了孫前輩與火前輩之外,周軍營中尚有一位丹成前輩在此,怎麼沒有听到他的消息?」袁飛沖了陪在身邊的應恨生笑道。之前袁飛曾來窺伺過周軍大營,正巧遇見骷髏軍來攻,火雲天與一名使長幡的丹成修士抵住了一頭骷髏鬼將,如今只見火雲天,不見使長幡的那位。
「你說的是李信長前輩吧?」應恨生長嘆一口氣,「已經仙逝了!」
「什麼?」袁飛吃了一驚,「一個丹成境界的前輩竟然能夠殞落?」
「那時恨生還沒有來,听其他修士講的。數月前一頭骷髏鬼將率部來襲,李前輩奮勇殺敵,雖將敵人重創,卻不幸中了毒手,當場斃命。李前輩的行為可歌可泣,令應恨生好佩服!」應恨生神情悲愴,倒也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袁飛一陣心酸,雖然未曾相識,只遠遠的見了一個身影,也生了兔死狐悲之感。
但凡戰爭真的是殘酷無比,任何人,任何境界都不敢說在這個亂世安然無恙,縱然是高境界者也不行。強如幻神子、枷嘎王等人也難月兌不了這個境地。唯有固守本心,自然而為方是正途。一念及此,袁飛心境又上升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