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0
一老兩少的身影,快速地在校園之中穿行。他們的速度並不快,但也不慢,普通人得快跑才能勉強跟得上他們。
緊跟在蘇淺的身邊,丁峰偏頭望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此刻,後者體內的暴虐氣息已經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氣息,和女乃女乃的氣息相差不多。
明亮烏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蘇淺這種幾乎是兩重天的變化,丁峰那濃眉輕皺,片刻後,忽然問道︰「蘇淺哥哥,你剛才很憤怒,但氣息有些古怪,跟我女乃女乃有點……」
小孩的心思總是很簡單,蘇淺懂丁峰的心思,將速度略微減慢了一點,說道︰「不用擔心我,只是模仿而已,並不是真實的。」
聞言,丁峰松了口氣,旋兒滿臉古怪地問道︰「蘇淺哥哥,你那麼憤怒,都是因為林紫姐姐嗎?」
「嗯。」
「可是,林紫姐姐為什麼說你沒良心,一點不關心她?」
聞言,蘇淺的眉頭輕挑了挑,側著臉搖頭否認,語氣十分肯定地說道:「哪有,只是不知道怎麼關心,我除了我姐,對異性很少接觸……」說不關心林紫,打死他都不會說,誰知道天真的丁峰會不會不經意地賣了他。
「可是,你有女朋友都沒有告訴她!而且,你走得那麼突然,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害得我們一直擔心。那晚上,她在我的房間里里罵了你整整一晚,卻哭得像個淚人……」
「別說了!」蘇淺打斷丁峰的話,速度加快了些許,身上的暴虐氣息卻是有些收斂不住。
正陽樓,位于校園的東門左側,是全校最為豪華大氣的一棟七層建築,只用于迎接貴賓和開高層會議。
自從大災變爆發之後,正陽樓就變成了指揮中心。並且,經過三次的權力轉接之後,這里非但沒有成為是非之地,反而成為了權利的象征。誰能進駐這里,就能掌控西山營地的政權。
經過十多分鐘的疾走,蘇淺等人終于逐漸接近正陽樓的範圍。這時,正陽樓十分熱鬧,來來往往皆是強者,並有幾十名全副武裝的強者,豎立在正陽樓的四周,尖銳的目光,不斷在來往的路人身上掃視著。
望著那近乎森然的守衛,蘇淺眉頭微微皺了皺,與丁峰對視了一眼,然後輕快地對著正陽樓大門口行去。
「怎麼還不放榜啊,都超過時間了。」在正陽樓的四周,三三兩兩的強者,相互間竊竊私語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好運氣,能夠代表我們西山去參加獵魔者大會。」
「那些人是不是黑水營地的強者啊,他們來做什麼?」
「我想是赫全肯定當上領隊,若不是他,我誰都不服!」
「我听說赫全被一個少年打得狼狽不堪,第二項考核一分都沒有。按照規矩,即便是他第一項考核得滿分,也不能獲得獵魔者的稱號。這麼廢的強者,若不是蕭大人欽點,都無法成為獵魔者,怎麼還會有他的名額!」一名強者不屑的撇了撇嘴道。
行走間,蘇淺听到不少強者的議論,眼眸微眯,輕笑道:「今天還真是來得巧。」
「這里那麼多人,我們似乎不太好下手吧?」丁峰眉頭微皺,遲疑的道。
「反正得罪了,也不介意全部得罪一遍!」蘇淺滿不在意地揚起嘴角,豪氣十足地笑道。
聞言,丁峰滿臉的錯愕之色。
「放心,我心中早有打算。」蘇淺笑了笑,並沒多做解釋。
其實,從很早開始,蘇淺就想通了很多事情,只是不願意去接受而已。他爸爸的軍權,從一開始就注定被剝奪,甚至是蘇家的命運,以及姐姐的性命,早有定數。之所以持續到現在,那是為了等他,等他去接受殘酷的現實,將所有的痛苦一起承擔。
也不知道,這些難以言喻的痛苦,加諸于一個嬌弱的少年身上,也不知道能否將其逼瘋!
「你既然那麼希望我瘋掉,如你願又如何!」不經意間,蘇淺雙目之中的癲狂之色越發濃郁,身上的暴虐氣息幾乎掩飾不住。
丁峰亦是個敏感的腦部變異者,很快察覺到了蘇淺的異樣,說道︰「蘇淺哥哥,我並不害怕,我不想離開你。」
「放心,不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我不會胡來的……」寬慰一笑,蘇淺剛抬腳走上階梯,兩個全副武裝的強者擋住他們。
「出示通行證!」
「沒有,但我們一定要進去!」蘇淺神色冰冷,毋庸置疑地說道。
聞言,兩個全副武裝的強者臉色微僵,這可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有人膽敢公然往正陽樓闖。要知道,這可是相當與挑釁西山營地啊。
兩個全副武裝的強者正欲趕走蘇淺,後者卻是忽然雙目一閃,隨著一對詭異的豎瞳出現,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彌漫而來,讓他們的身體有片刻的僵化,動作遲鈍了一下。這時,蘇淺三人已經走上了十多余個台階,往大門的行去。
他們正想喊前方守大門的兩個強者注意,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壓迫性氣息。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身體好似被航空母艦給磕了一下,身體瞬間飛了起來。
看到同伴被撞飛,幾個聞聲望過來的全副武裝強者立刻飛奔而來,不過當他們憤怒的目光看到為首那個膀闊腰圓的女人之後,心中的怒氣,頓時強行的咽了下去。
這帶頭撞人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身穿一套綢緞紅色連衣裙,出的皮肉在跑動間一顫一顫的,可見身材是那麼地臃腫。除去略小的眼楮,婦女的五官比較突出,有些類似肥頭大耳紅光滿面,標準的富態模樣。
她的確是個富婆,身上佩戴的珠寶都是極為罕見之物,即便是現在的珠寶並不值錢。加上頂級強者的身份,更是為那張噙著幾抹刻薄的富態臉頰,添了幾分高人一等的氣焰。
中年婦女的目標是蘇淺,對于四周守衛強者,好似根本沒看見,像個沒臉沒皮的潑婦般,彪悍地橫沖直撞而過,即便是身後響起一些不滿的謾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