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兩種人注定是要走到一起的。並非是因為他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亦或者郎才女貌。
高風想錯了,就在女孩醒來的那一刻起,看著那雙明亮的眼楮,吹彈可破的面容。他知道他們不是那種郎才女貌、兩小無猜的人,可他應該天生就該是她的生命中的那個偉岸,她也天生就該躲在他的偉岸之下。
高風很是適時的用手捂住了女孩想要張口喊叫的嘴上。看著女孩掙扎的樣子,高風趕忙朝她解釋著說道︰「是我,是我,艾清雪,你看,我是高風啊。」
高風喊著喊著,都感覺自己有點可憐了。無論他如何的解釋,女孩被捂住的嘴里依舊嗚嗚嗚的發出著無助的申吟。
喊的聲嘶力竭的高風,看著艾清雪這個女孩,想著自己明明是救人的,怎麼現在反倒像是成了綁票灌藥的了。
可就在他一個失神的當口,女孩趁機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上。高風嗷的一聲,身上一陣痙攣,剛要本能蹦起身來,可就在一瞬間看著依舊很是專注的要在自己手上的紅梅玉口,咬了咬牙,硬是忍住了這股直接竄到頭際的疼意。
女孩咬著咬著也發現剛剛還在自己眼前喊嚷的人突然就沒了聲音,可自己嘴里的手肉卻還是那麼的清晰。
此時的女孩,也沒了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陌生的地方的那種恐懼感。反而是一股耐不住的好奇心,從心底油油滋生。
悄悄睜開緊閉的雙眼,透過從眼楮縫隙中傳過來的光線,女孩清晰的看見眼前的人,呲著牙,咧著嘴,一副好笑的樣子,卻沒了剛才的凶神惡煞的模樣。
可當她真真正正的看清了眼前的人的時候,女孩不禁痴痴的愣在了那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高風也明顯的覺察到,被咬在女孩嘴里的手忽然間一松。一時間,高風不禁大喜過望,唰的一下,趕忙把手扯了回來。
可這一扯,倒是讓他明白過勁,想到了一個問題,女孩為何松口了呢?
忍不住心中的沖動,朝著女孩那清麗的面容看了下去。就這樣,兩個人也就在這個時候,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情調。
「咳,咳,咳,我說艾清雪,我救了你,你就這麼謝我啊。哈,我的手都被你咬出血勁兒了。」
最後還是高風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他總是覺得,他不該讓一個女孩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為難!
更何況,還是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會讓人忍不住生出想要用盡畢生的精力,去保護的女孩。
「對,對不起,把你咬疼了吧。我怎麼會在這里,你為什麼說你救了我?」
在高風眼里,此時此刻的女孩還以一副幾年前的樣子,一舉一動都會讓你的心里生出漣漪。
「哦,我開車回家,路過酒吧的時候,看見你昏迷著被幾個人架進了酒吧、、、、、、後來就把你帶回來了。」
中間的過程,高風剛要說到的時候,突然覺得這樣的情景不適合對她這樣一個女孩說起,索性就將中間的英雄救美的一段都省略了。
不過對于失去在自己心儀的女孩面前展露自己偉岸的機會,他也不氣餒。
「反正到了也不會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可惜的。」講完經過,高風就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還有,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里,是和誰出去了麼,怎麼會給那些人趁機下手的機會?」
看見女孩在听完自己講述的事情,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似乎是在回想所有的經過,所以緊接著又追問了一句。她不傻,只是太過于單純安靜。有些事情即使已經知道真相,也不願意去企及。她怕最後面對答案時,自己會慌亂。
女孩的思緒突然被高風打斷,不但沒有顯露任何的不悅,反而在高風的眼里,女孩的眼里倒是顯出了他最懼怕的女人的幾大殺手 之一的——淚光。
看著艾清雪,楚楚可人的的樣子,高風頓時慌了手腳,大學的時候泡妞無數,可他最是拿女孩子的淚水沒轍,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你別哭啊,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說是我把你帶回來的,不是……哎呀,說不清了。」
女孩眼里的淚光漸漸變成了淚水,而嘴里的抽噎,也漸漸變成了哭聲。
原來艾清雪也早在兩年前從學校畢業,走出了大學校園。憑借著優異的成績和漂亮的外表,被一家s市有名的上市公司錄用,一轉眼,已經在社會上工作了兩年。
可天生柔弱的性格,加上清麗可人的外表,在都市競爭壓力的擠壓中,同樣招來了別人的嫉妒,更有甚者,衍化成了記恨。
中間的曲折很多,無非都是都市白領生活的老教材。女同事因為外表靚麗,在上司的眼里,就成了獨權的最好理由。而同樣,也招來了同事的嫉妒。
就這樣,艾清雪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後,準備在下班回家的時候,被同事高倩倩從身後叫住了,說是邀同一起去外邊玩。
艾清雪本就生性淡泊喜靜,一听是說出去玩,她心里就生出抵觸,可無奈礙于同事面子,也不好拒絕,再加上高倩倩又說是很多同事都回去,這樣一來,她就更不好拒絕了。
他們玩的地方也是在高風經過那條街的一家夜店,類似ktv那種。在燈紅酒綠的夜店氣氛中,再有天生的柔弱性格,艾清雪很是順利的被多灌了幾杯,當然其中還有高倩倩放在酒里的致昏迷的藥物。
听著艾清雪講述著事情的經過,憑借警察的知覺,高風一听就知道是這個高倩倩在其中搗鬼。
高風最恨這種明明是自己軟硬件都不如別人,卻把所有過錯都歸罪到別人身上的人。不過他也不是沖動的人,他也懶得去找這個人計較,畢竟艾清雪現在已經沒事了。
其實還有一點,是高風不願意去提及的——即便是自己為她出頭,那自己拿什麼身份出頭呢?自己又是她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