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臉上依舊洋溢著和煦的神采,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高風已經知道,自己與今天的事肯定是月兌不了干系。他也不點破,一張老臉上古井無波,好像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一樣。
眼楮的余光突然看到身旁還有兩個人站著,才突然想起還有正事要辦。就在他動了要離開的心思的時候,那兩人中一個高高瘦瘦的人突然陰陽怪氣的對將軍說道︰「將軍,你的斷命特種部隊也不過如此嘛!好像也沒有上頭說的那麼夸張,完全是一盤散沙,毫無組織紀律性。」
這人一說話,高風才開始注意到這兩人的存在。這二人表面上看來,並沒有什麼讓人值得去關注的地方。只不過這個說話的要長的俊俏些,而旁邊的人的臉,就要長的普通許多。是那種扔在人堆里,就不容易辨認的大眾臉。可是兩人身上隱藏的殺伐之氣,是高風一瞬間就已經發現的東西。跟隨外公柳抗日修煉茅山道法,一些內功心法上的修煉,使得高風對于外界環境的變化很是敏感。一個常年走在生死邊緣,過著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的生活,身上的那些殺戮的氣息是很難掩蓋的。這些東西並非是茅山道家里說的內息,在高風理解,這該算得上是這個人久而久之養成的氣質。對,就是氣質!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兩人是將軍的警衛,現在看來,听他們的語氣在心里似乎對眼前的將軍根本不在乎一般,這讓高風的嘴角不禁抽了抽。有時候他並不在意將軍是否是國家的功臣,他更在乎的他是和爺爺同一年代的人,不尊重將軍,也就順帶著把他的爺爺也不尊重了。你丫的不尊重我的爺爺,就是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孫子的存在。
高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可最先表現出不快的,並不是高風。而是在將軍出現後,,一直都裝成乖貓咪的呂婉君。眉毛一揚,看向這個出言諷刺的人,「我要你把剛才的話收回去,然後跟將軍道歉!」呂婉君生冷的話從口中說了出來。她已經在這里生活了七八個年頭,對這里的感情,豈是一個外來者可以褻瀆的。
將軍听到這個人說的話後,也是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可是他沒有發作,他知道這兩個人來自什麼地方,能不招惹,盡量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可呂婉君不知道啊!這個女人似乎已經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一雙粉拳緊握在身體的兩側,等著這人的回答。高瘦男人似乎並沒把呂婉君握緊的拳頭當回事,「嘿嘿」一笑道︰「如果我說我不會把我說出去的話收回,也不會跟將軍道歉,你又想對我怎麼樣呢?」
「死!」
一個生冷的字眼從呂婉君的牙縫里蹦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動了,飛起的右腳對著高瘦男人就是一個鞭腿。若是常人被她這麼一下子,不殘廢,也肯定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可這個高瘦的男人是常人麼?
在看到呂婉君已經一腳踹向對方的時候,將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心底一嘆,讓她和這幫小子吃吃苦頭也好!深知對方底細的將軍,根本就不看好自己的得力干將,和他的這群屬下。
高風一直都站在呂婉君的身旁,早就發現了她的意圖,也知道對方不是個善茬。不過他並沒有阻止她的想法,而是伺機而動,緊緊的站在呂婉君的身後的他,在沒人察覺的時候,很是自然的把身體也往外側移了移。這樣,他就很容易見機行事。
高瘦男人臉上依舊在微笑,可是高風看的清楚,那微笑的背後真正表達的意思竟是無盡的嘲諷。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人的實力真的已經完全能不把呂婉君看在眼里了麼?」
很快,高手男人就給了高風一個滿意的答案,呂婉君踹出去的右腳,在距離高瘦男人只剩下幾公分的距離的時候,突然神奇的停在了那里。無論她怎麼用力,始終無法再寸進半分。
驚訝!
恐懼!
包括呂婉君在內的所有斷命特種部隊的成員,都已經被眼前的情況搞糊涂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有鬼麼?在場的人當中,只有兩個人還在保持沉默。一個是將軍,因為他早就知道了這兩個人的身份來歷。而另一個就是高風,在呂婉君的踢出去的腳停下里的那一刻,他的雙眼就瞬間再一次聚在了這兩個陌生人的身上。
「異能者?」
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高風終于在嗓子里喊出了這三個令人陌生的詞匯。可是當高風自己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心里的驚濤駭浪已經無法平息。
說起來很奇怪,關于這個名字,高風並不是從他的爺爺高雄那里听說的。反而是從他的外公柳抗日的嘴里得知的。早些年,柳抗日也曾與異能者打過交道,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他也不願意多做回憶,這也許是因為修道的原故,清心寡欲,對于往事塵煙不提也罷。可是他還是告訴了高風,以後若是見到這樣的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異能至今來說都是一個神秘的話題。而且據他猜測華夏不可能把這一塊巨大的肥肉棄之不用,在華夏內肯定會有一個專門由異能者組成的國家組織,在暗世界里主持著那里的正義和維持著秩序。
後來高風還問起過他的外公柳抗日當年遇到的異能者到底具有什麼能力,柳抗日終于耐不住他軟磨硬泡,只是說了一個讓高風有些涼颼颼的字眼,「水!」高風猜測這個有關于水的能力,絕對不是造水,而應該是操控水。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能力,高風猜想,若是真的能把太平洋的水操控起來,一下子轟到那些國家去,直接就滅國了。
而眼前高瘦男人所展示出來的能力,讓高風又見識到了一個異能者的能力——壁壘!
當高風喊出了這兩個人身份的時候,將軍突然轉身看向了他。認為高風知道這些人的存在,肯定是因為他的爺爺高雄的原故。可他沒想到,其實是因為高風的外公柳抗日的原故。
斷命特種部隊的成員都沒有听說過異能者,都一臉疑惑的看向這兩個將軍帶來的陌生人。那個高瘦的男人也不解釋,只是好像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一臉好奇的看著高風說道︰「看來你的身份很不一般嘛!可那又能怎麼樣呢?你什麼都改變不了!」這高瘦男人說著完這些話,很隨意的伸出一只大手,就要向自己的身前推去。
高風不知道他是要干什麼,可是從高瘦男人表現出來的能力,也知道,他這一下推出去,呂婉君肯定是要飛出去了。他不認為高手男人會在將軍的眼皮底下傷了他的屬下,可是這可是可能會成為他的媳婦兒的人啊!他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把她推到!
高風與呂婉君還只是第二次接觸,雖然他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艾清雪,可是這並不能阻擋他對另外一個出色的女人傾慕。
「這完全就是男人和女人間純潔的關系!」高風為自己的齷齪想法,已經想好了說辭。
果然,高瘦男人的舉動完全驗證了高風的猜想。他一只手印下去,只是輕飄飄的一下,也沒見他怎麼用力,臉上還是保持著他暗藏嘲諷的笑容。只見呂婉君高挑單薄的還保持著飛腿姿勢的身體,一瞬間就向後飛了出去。
呂婉君還來不及為自己心里的震驚發出叫聲,她飛出去的身體就已經落在了別人的懷抱里。高風正注視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再讓她落在地上。這小要是著了地,非要疼上十天半個月不可。
所有的斷命特種部隊偵察小組的成員,包括程軍在內,頓時被高風的大膽勁爆了眼球。只見側仰在地上摟抱在一起到的兩人,高風正墊在呂婉君的身下,而他的一雙手正穩穩當當的扣在呂婉君的雙峰上。可他似乎還不自知,絲毫沒有要放開的覺悟。
兩人最先發覺周圍人異樣的目光的是呂婉君,是將軍的一臉曖昧的笑容把她從震驚中拉了回來。當她發現自己被扣住的身體和雙峰上的一雙大手後,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現出了一個軍人該有的鎮定。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就從高風的身體上站了起來,然後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再一次把目光盯上了那個高瘦男人。
高瘦男人似乎很健談,而另一個他的同伴好像是一個悶葫蘆一樣。他的同伴都在這邊折騰了半天了,他竟然沒有說一句話,臉上甚至連一個表情都不層出現過。
高瘦男人看著作怪的高風還有怒視自己的呂婉君,保持著一臉的笑容轉頭對將軍說道︰「將軍,您的部下還真的是很有趣呢!」
將軍的臉色在听到高瘦男人的話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同。反倒是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那邊的沙地上傳了過來。
「異能者是吧!你還是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再道個歉!然後你再去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