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2
瞧見這師兄透露出來的寒意,小猴子心中也是一冷,「看來這位師兄以前也是個外門弟子,進入內門之前一定是被那些狗仗人勢的家伙百般折辱……這樣更好,盡管我報不了仇,能看到那些狗仗人勢的家伙也是大快人心!」
正當小猴子在心里暗自盤算的時候,一個囂張的聲音從門外出來︰「小猴子,給老子滾出來!廚房里的活你要是在天黑之前干不完你今天晚飯就別想吃了!」
听到這個聲音,剛才還暗爽的小猴子頓時條件反射一般的整個人一哆嗦,差點沒一坐在地上。
羽寒沒管那小猴子的孬樣,听到這個囂張的聲音,羽寒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一道寒光從紫色瞳孔中射出——這個聲音盡管過了三年羽寒可不會忘記。這家伙名為田雞,當年就是明杰身邊最紅的狗腿子。當年明杰整羽寒的惡毒點子大多數都是這田雞出的鬼主意。所以羽寒當年在外門中所受的苦很大一部分都是由這個小人造成的!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羽寒冷笑一聲,率先推開房門走出去。
田雞還是和當年一個模樣,獐頭鼠目的,因為近視的緣故帶著一副厚重的鏡片。田雞瞧見房門被推開,露出一絲冷笑,扶了扶眼鏡,這才發現出來的並不是那個隨時都能成為自己出氣包的小猴子,而是一個擁有一頭淡紫色頭發的神秘人。
「你是誰?」田雞警惕的問道,在外門生活了這麼多年,田雞對那些不可以欺負的,身後有勢力的外門弟子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但眼前這個紫色頭發的神秘人田雞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位兄台不是九華派的外門弟子,不知道來這里有何要事?」田雞說話極其謹慎,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之前話說的極其謹慎,深怕得罪了厲害的人物。
「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羽寒冷哼一聲,紫色的瞳孔冷冷的盯著田雞。
田雞立刻就听出羽寒語氣中的不友好,立刻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打量羽寒。
「你是羽寒?!」田雞過了好一會兒,有些不敢相信的喊道。羽寒這幾年的改變的確有些大,尤其是因為天雷的緣故頭發和瞳孔皆是變成了有點詭異的紫色,也虧得田雞能認得出來。
「羽寒,你小子原來還活著。」田雞認出羽寒的身份,頓時一臉小人的模樣,「虧你還敢回九華派。告訴你吧,明杰師兄已經是後天九重的高手了,他已經成為了九華派的內門弟子。你小子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為你向明杰師兄求情,怎麼著也能留你一條狗命!」
「明杰?」羽寒聞言,冷不迭的一聲輕笑,這家伙現在早就已經和他的堂哥明凱化作春泥更護花了。
「白痴。」跟在羽寒身後的小猴子听到田雞最後囂張的話,忍不住不屑的哼了一聲,人家早就已經練成了先天之氣,就算明杰的堂哥明凱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還敢拿明杰出來壓他?
小猴子的聲音說響,但田雞卻剛好听到,頓時冷笑一聲對小猴子說道︰「小畜生,你以為你找到一個靠山就敢和我如此說話了嗎?」
說著田雞向著小猴子步步緊逼,想要讓小猴子知道就算是當著羽寒的面他也敢給小猴子好看。
「你待如何?」羽寒冷冷的擋在嚇壞了的小猴子的身後。
「找死!」田雞一聲冷喝,整個人一閃卻已經來到羽寒的身後,右手冷冷的扣在羽寒的咽喉上,「羽寒,我想你不知道其實我的實力也已經到了後天九重了吧。」
田雞的實力的確已經到了後天九重,按理來說已經能夠成為內門弟子,但田雞知道自己的天賦頂多也就先天一兩重的樣子,到了內門之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于是他抱著寧為雞首的心態一直隱藏實力,呆在外門之中作威作福。
「你也就這點出息。」羽寒倒是沒想到這田雞居然也是後天九重的實力,但看出田雞那不思進取的心態,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整個人先天之氣一聚,淡紫色的雷光閃現在被田雞扣住的咽喉上。
田雞還沉浸在一招制住羽寒的興奮之上,整只右手忽然一麻,頓時失去了知覺!
「怎麼回事?!」田雞頓時大驚,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羽寒已經狠狠的一拳掃中田雞的側臉,田雞整個臉型都扭曲,被狠狠的打出幾米遠,一邊的牙齒盡數掉落!
「怎麼可能……」田雞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整個人閃爍著淡紫色雷衣的羽寒,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跌跌撞撞的癱坐在地上,「這是雷衣?你已經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怎麼可能,你不過是個……」
「我不過是什麼?」羽寒冷笑一聲,走到田雞的身前,一把扣住田雞的咽喉將其從地上提起,右手不斷的加大力氣,田雞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紫紅,雙腳無力的凌空亂踢,眼珠子凸出,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一句,就快要窒息而死。
「你要是求饒的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羽寒惡趣味的對快要窒息的田雞淡淡的說道。
听到羽寒的話,一邊被羽寒手段嚇了一跳的小猴子心中忍不住的一陣惡寒,你都快要把他的喉嚨擰斷了,他哪里還能說的出話來?
「額,額……」田雞雙腳亂踢,喉嚨里只能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
「看來你是打算和我硬到底了。」羽寒冷笑一聲,「沒想到你這個平時阿諛奉承的家伙到了這個關頭還真有點骨氣,我成全你!」
這個時候要不是生命垂危,田雞早就已經罵開了——你嗎的這不是耍我玩嗎?要不是老子不能說話,叫你祖宗都可以啊……
正當羽寒打算下殺手的時候,一個身影飛速的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羽寒感受到這股氣息的威力,下意識的放開了田雞,瞧見一個矮冬瓜一般的禿頂由遠及近的朝著這邊御劍而來!
「他是……」羽寒看著來人,有些吃驚的喃喃自語道,「天木道人?」
當年羽寒的父親羽落穹以一屆外門弟子的身份進入內門之中,驚才艷艷卻也一身傲氣,並沒有拜在任何人的門下,所以羽落穹死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羽寒說話。但這個天木道人羽寒還是認得的,盡管天木道人和羽落穹沒有師徒之名,但天木道人幫助了羽落穹不少!
「是天木道人!」田雞也認出了這位九華派的長老,立刻抓住一絲救命稻草一般的對著天木道人大喊道︰「天木長老,救命!」
天木道人瞬間來到眾人身前。
「天木長老!」田雞剛才被羽寒一嚇,早就已經雙腿發軟站不起身子,連滾帶爬的來到天木道人的腳邊將其大腿抱著,眼淚鼻涕具下的慘聲道,「天木道人救命,這個名為羽寒剛才想要要了弟子的性命!」
「羽寒?」天木道人沒有理會田雞的話,卻是轉過頭看了一眼羽寒道,「好!器宇軒昂!比起當年你的父親也是不遑多讓!」
「天木長老,許久不見。」羽寒微微的向著天木道人行了一個禮道。
「慚愧,當年你被人趕到外門的時候我盡管有所不滿,但人微言輕,實無回天之力。」天木道人一副慚愧的模樣,拉攏人心,道,「不過現在好了,羽寒你有一番奇遇,一身修為雖說不是驚天動地,但也足夠扇當年那些把你趕到外門中的那些長老狠狠的一個耳光了!我現在就是來接你會內門的。」
「小子這里先謝過天木長老了。」羽寒再次向著天木道人行了一禮,低著的頭沒有讓人看出任何表情。
「什麼?」田雞听到天木道人和羽寒的對話,就知道想反咬一口羽寒是不可能了,沒想到這個羽寒以往一副沒有任何靠山的模樣,卻和天木道人如此熟識。
「現在就和我去山頂吧,掌教要見你。」天木道人對羽寒說道。
這在羽寒的預料之中,自己失蹤了五年之久,要是風殘雲不來詢問自己這五年來的奇遇那就真的不尋常了。
羽寒這時卻轉過頭對小猴子說道︰「你願意和我去內門嗎?」
「願、願意!」小猴子沒想到羽寒這個時候還記得自己,頓時興奮的滿臉漲紅,連連點頭道,「以後小猴子這條性命就是羽寒師兄的!」
「走吧。」羽寒衣袖一揮,帶起小猴子,跟著天木道人向著九華山頂飛去。
田雞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腿止不住的顫抖,虛月兌了一般,整個人被冷汗濕透,看著遠去的羽寒,心里後怕不已。
羽寒沒飛多久,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懷里拿出一粒火雷雷球,朝著田雞的方向隨手一擲。
「這是我送你的。」羽寒朗聲道。
田雞下意識的接住羽寒扔過來的雷球……
「轟!」
一聲震天的巨響,田雞整個人在威力巨大的雷球之中尸骨無存。
小猴子瞧見羽寒的手段,田雞的死盡管讓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但還是忍不住的心悸。
「雷法?」天木道人瞧見羽寒出手,眼神微微一變,但臉色依舊如常。
「小子。」混沌珠沙啞的聲音在羽寒內心深處響起,「你現在可是被山頂的那些高手注意著,這麼囂張的殺人沒事嗎?」
「就是那些老家伙現在個個都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所以我才要表現的囂張一點。」羽寒冷冷的回到道,「現在我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五年來我到底有什麼奇遇,但戰蒼似乎又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我無法報出他的名號。如此一來就有不少看我不順眼的長老難免會在我頭上扣上魔教奸細的大帽子。但一個魔教奸細會這麼囂張的殺人嗎?我現在以雷霆手段殺了一個外門弟子,算不上什麼大罪,卻能使得那些老家伙放松對我的警惕,何樂不為。」
「狡猾的小子。」混沌珠發出一聲笑聲,接著道,「那你帶上這個沒用的小鬼也是為了這方面的考慮?」
「沒錯。」羽寒點頭道,「這就造成了一個假象——這個小鬼心浮氣躁,還沒站穩腳就已經開始招收自己的心月復,而且眼光那麼差找了這麼一個沒用的廢物,不足為慮!」
「哈哈哈!」混沌珠發出一聲大笑,「有趣有趣,我發現我越來越看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