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3-28
第二十六章暗流涌動的中曲城(三)
君白走出議事廳,在拐角處見到了等候多時的開明、谷風和靜女。哈「走吧。」君白黯然神傷地道。開明三人隨著君白走了。
在飛離左丘府前,君白四人遇到了幾個熟人。「君白,你們這是……」天保看著靜女挎在肩上的行李,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君白看著天保、馮河兩兄弟、月恆兩姐妹這些熟悉的身影,微微一笑道:「我們要出一趟遠門,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以後家族就交給你們了。」「騙人!」月恆和魚麗不約而同地道,鬼靈精怪的她們也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間充滿了不舍。「你們不會再回來了吧?為什麼你們要離開家族呢?是爺爺逼你們的嗎?」月恆傷感地問道。「不是,有太多的無奈。」君白嘆道。「我們難得看見順眼的人,你干嘛要走呢?」馮河語氣生硬,但話中的關切是掩飾不住的。「是啊!這家伙帶著一群小弟又欺負我們時,誰來幫我們教訓他呢?」天車指得是天保。砰……君白被天保一拳轟在臉上,倒飛出去。「混蛋!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重回宗門,重回宗門,別忘了,你是家族的一份子,缺了你,我們如何重回宗門?混蛋!」天保怒吼道,「雖然我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對不起……請給我一點時間,不管怎樣,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是家族的人,請相信我,我會回來的……」君白緩緩地爬起來,走近一堵牆時舉起勾起的小指道:「重回宗門!」他的身影消失在粉白的牆壁中,接著開明三人也相繼沒入了牆壁。天保等人震驚地看著他們消失了的空蕩蕩的牆壁,現在他們終于明白了君白的難言之隱了。君白施展的「穿牆而過」或者「土遁」是土術啊!
一處不知名的山坡上,幾道身影從地面升起。正是君白四人。朝山下望去,夜幕下的山川使人宛如置身在水墨畫中。「君白,我們就在這里分別吧。」良久,谷風說道。他作好了打算,在出來前,已經留下了一封辭別信。信是給父親的,他不敢面對父親,怕會心軟而失去決心。「是嗎?要走了……好吧,我祝福你們。」君白微笑地看著他道。谷風點了點頭,「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兄弟。」捏訣畢,一只由金元素變化而成的大雕出現在谷風腳下,載著谷風和靜女飛走了。
「大人,現在有什麼打算?」開明問道。「不知道,看一步走一步吧,不過,我感覺自己要突破了,你幫我護法。」君白道。煉精化氣境界大圓滿是將自身元精化為陽氣,通過周天火候運行任督二脈,采入丹田,使得神氣合一。歷經公西府的戰斗,君白現在的狀態是煉精化氣中境圓滿,需要進一步突破,達到煉精化氣上鏡,這樣,距大圓滿就不遠了。到了大圓滿,只要渡過「地劫」,君白就能晉級煉氣化神境界。同時,《紫氣東來》君白也把小成紫靈寶體修煉到了圓滿境界,接下來他需要時間晉級為中成紫靈寶體。君白就地化為一顆大樹,這樣看來,一般人根本不能看出他和周圍的樹林有什麼不同。而開明則化身為一顆不起眼的石頭,守護在大樹的腳下。
和煦的晨曦拋出金色的絲帶輕拂在一座酒樓上。一個雪白的長發被朦朧的旭日染上一片金光的俊美男子,一只腳搭在長凳上,斜依著灰白的牆,一雙為酒醉得迷離的丹鳳眼望著窗外。窗外的人流熙熙攘攘,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上,一道道金色的身影宛如流光在屋頂上飛速而過。在普通人眼里,這些金色的流光是不存在的,但在君白的眼中,被放慢節拍的流光實際上是一個一個修真者。他們在趕路,好像很急,飛向向西的方向。中曲城不就在向西的方向嗎?
這時,一道金光在君白的身旁的座位上一閃,金光消失,露出開明的樣子。「問清楚了?」君白微抬迷離的丹鳳眼道。「恩,這些修真者如你所料,都是朝中曲城去的,母
目的就是……消滅你。這里是金宗所轄的區域,所以這些修真者都是修煉金術的。因為距離太遠,並且這里是金宗的地盤,其他四宗的人是不會來的。」開明道。兩人所在的區域被開明施了個迷惑普通人的幻術,在普通人眼里,這里只是兩個相貌平平的人一直在談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即使有人和兩人背靠背在另一張桌子旁坐著,也只听見一些家常話,這些家常話在隔此一條街的另一座酒樓上同時出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開明自從君白離開左丘家族後幾乎沒有開過一句玩笑。他明白君白的心情。「開明,現在我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怕這些人見我不在而找家族的麻煩,所以想趕回去;另一方面又怕趕回去于事無補,反而害了家族。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唉……」君白提起酒壇又倒灌了一口。開明沉默地坐在他旁邊,他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只能默默地守候在他身旁。
「白……白大哥!」一個悅耳動听宛如百靈鳥歌聲似的驚喜的聲音在君白耳邊響起。幾道金色的流光從湍急的金色河流中分離,射進酒樓。金光一閃,一個身材婀娜多姿、容貌嬌美的少女從金光中浮現。「你是……繡瑩?」君白看著這位忽然出現的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道。曾經才見到繡瑩的時候,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模樣的女孩子呢,三年後的今天,她已經出落成一個含苞待放、周身散發著令男性心傾的光澤的準女人了。繡瑩的眼中流露出驚喜和其他莫名的光澤。她的身後站著三個男人:一個精神抖擻,面相可親的普通老人;另一個目光睥睨,神情嚴肅,渾身充滿上位者氣質的中年人;最後一個正是久違的穋木。「繡瑩,這位是……」白胡子老者問道。「啊!是朋友。」繡瑩一驚一咋地道。這一驚一咋的可愛模樣和三年前的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由此可見,雖然身體漸漸成熟了,她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其實她這樣做是為了搶先在穋木出口前堵住他的嘴。「我觀這位小兄弟面相非富即貴,定不是一般的人物,繡瑩你從小在宗門長大,怎麼會認識這位小兄弟的呢?」說話的是那個中年人。他說話確實有些藝術,一方面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一方面又間接地夸獎了一下君白。「很簡單啊!上次叔叔你不是叫我去申國調查那件事嗎?我無意中就結識他了。」繡瑩繼續掩飾道,「是不是啊!」最後這句是問君白的。君白向他們點了點頭,展顏一笑道,「是啊,繡瑩姑娘性格活潑,我很樂意和她做朋友,在下……北流,不知三位尊姓大名?」「在下乃是丹穴宗的宗主敦弓,這位是本宗的長老洞酌,這位是我兒穋木。」敦弓道。君白一一見過,輪到穋木時也是客氣的。「北流,我的孫女給你添麻煩了吧,她畢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白胡子老者溫和地笑道。「爺爺。」這回,繡瑩不依了。「哪里的話,繡瑩姑娘在我看來是很懂事的,說是奇女子也不為過。」君白這樣說,繡瑩的臉頓時有些紅了,宛如抹上一層淡淡的胭脂。君白說的是心里話,在他看來,繡瑩沒有普通女人的狹隘心胸和思想,在大局上能夠果斷地放棄甚至包括自己生命在內的「末」,而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