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4-11
第五十六章戰天行(九)
「吼!——」百丈之高的長著九顆頭的白君朔九頭仰天大嘯,九張巨口中射出九道黑色雷電閃爍的巨大黑色球體。九顆黑色球體雷光閃爍地噴向在遠處觀看的數萬修真者群體。轟隆隆……只見密密麻麻的人影在爆炸開來的黑色雷光中四處飛濺。
接著他那九雙血紅的眼楮映出鼎烹的身影。如同波濤般洶涌澎湃的黑氣自百丈之高的白君朔身上泛起,化為一道百丈之高的黑色影子。百丈之高的黑色影子持著盤龍槍的黑影轟向鼎烹。轟……百丈之高的持槍的黑影在千丈之外爆炸。
鼎烹在黑影轟來的剎那間飛退開來,然而在他還來不及落地,尚在空中的時候,一道百丈之高的身影持槍轟然刺到眼前。鼎烹當即捏出一道訣,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遠處的一座座山巒連同地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鼎烹身前的一片狼籍的廢墟。而白君朔身前卻出現一座座山巒。
鼎烹剛施展空間術將一座座山巒搬來,擋在自己身前,一桿百丈來長的盤龍槍忽然轟碎一座座山巒,掃在他身上。鼎烹瞪著一雙滾圓的眼楮,弓著身子飛射了出去,在山林中狠狠地彈了幾下,轟然一聲撞在山壁上。山巒隨即崩塌。
鼎烹狼狽地從塵煙滾滾的碎石堆中飛射而出。他剛一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槍影忽然轟在他的背上。鼎烹倒射而出。白君朔的九雙眼楮隨即射出十八道水桶般粗的血色的光柱,掃在鼎烹在地面上彈起的身子的周圍。轟隆隆……十八道血色光柱散亂地轟在地上,一陣亂石飛濺,塵浪滾滾。亂石和塵浪淹沒了鼎烹的身體。
一道道巨大的黑氣騰騰的槍影轟在鼎烹所在的地方,周圍的空間如同玻璃一般地崩潰。
「該死!這個瘋子!居然敢動用禁術,不過不是身體變大了,實力就變強了,只不過是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沒有理智的怪物而已,怎麼可能跟是我的對手!」萬丈之高的蒼穹之上的空間蕩起一陣漣漪,蓬頭垢面的鼎烹從里面冒出來。俯視著下方只知道不斷轟擊地面的白君朔,鼎烹切齒道。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剛才還要殺你,不過你不要以為救了我,我就會對過去的事感到愧疚……」少室宗宗主氣息微弱地道。剛才在他和虺雪生死大戰——兩人已經沒有了多余的靈氣,只能肉搏——的時候,九顆威力強大的黑色雷電球忽然向這邊射來。作為一個身體不服從靈魂,只知道往死里打的傀儡,身體是不可能選擇躲開的。在關鍵時刻,已經逃開的虺雪忽然折返救走了他。
「我不需要你內疚,也不需要你感激,剛才就當是我將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還你了吧。」眼楮關切地望著數里外高大的身影,虺雪頭也不回地道。不僅是他,白君朔的所有的伙伴們都已經結束了戰斗,遠遠地注視著他和鼎烹的戰斗。
「道法•空間術——縮天地!」高空之上,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白君朔九顆頭齊齊望向蒼穹,只見原本萬里晴朗的天空中,一個放大百倍的鼎烹豁然站在他的眼前,俯視著他。可是在外人看來,鼎烹還是那麼高,但是白君朔卻從原來的千丈之軀縮小成了現在的沙粒般大小。
「去死!」鼎烹一臉惡毒地抬起腳,轟然一聲踩在白君朔所在的地上。一腳之威震得周圍的山脈滾石陣陣。現在的鼎烹怒得已經不打算吞噬他的靈魂了,而是直接就讓他魂飛魄散。說實話,他現在都有些忌憚白君朔了,生怕夜長夢多,如果不早點解決他的話。一個天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天才是一個瘋子。
鼎烹不放心,又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一下。「看你還不死!」鼎烹抬起腳……空間破碎,一桿細長的盤龍槍洞穿了鼎烹的胸口,細長的盤龍槍像爆炸一般地膨脹,鼎烹瞪死了眼楮,他的身體最終被眨眼間膨脹百倍的盤龍槍撐爆。
鼎烹的元嬰剛想遠遁,就被一只從縮小空間的破碎的洞口中猛然伸出的巨手抓住了他的元嬰。多虧他反應及時,在關鍵時刻三分元嬰,不過也只有三分之一的元嬰血遁遠去了,而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元嬰被巨手死死地抓在手心里。百丈之高的白君朔從崩潰的縮小空間中鑽出來,九雙血瞳貪婪地看著被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的劇烈掙扎的元嬰。
元嬰對上白君朔的血瞳,忽然安靜了下來。看著白君朔垂涎欲滴的樣子,和鼎烹一個模子的元嬰奸滑地笑道,「吃了我啊!你這個怪物,白君朔你快吃了我啊!你不是想報仇嗎?我殺了你的妹妹,害得你家破人亡,對,吃了我!」
「你當本尊是白痴嗎?從白君朔的記憶中,本尊了解到你會一種奪人身體的密術,你是想奪我的身體吧,鼎烹?」百丈高大的白君朔忽然開口冷笑道,聲音洪亮而又充滿霸氣,是一種帶著邪惡氣息的霸氣。
「你……你有理智?你是白君朔還是誰?」鼎烹一臉驚恐地道,聲音都有些發抖,因為他從白君朔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和「誅天」一樣的氣息。
「哈哈哈……本尊是誰?本尊也不知道,不過本尊既不是白君朔,也不是開明獸,而是兩人融合的結果,本尊感覺得到,當白君朔和開明獸徹底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本尊就會擁有無上強大的實力,既有白君朔的智慧和天賦,又有開明獸驚天的修為,而你將成為本尊的第一個補品。」
「哈哈哈……」鼎烹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自己,也笑白君朔。我笑自己剛才為死在白君朔手上而絕望;我笑白君朔到底沒有看見我死,卻成全了別人。你說好笑不好笑?」鼎烹道。
「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笑的出來?」
「到底誰死亦未可知!」望著天上,鼎烹如釋重負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