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01
第二百三十八章胖老頭和陰鷙老者最後的命運
「當時我仍是隊長，屎殼郎還沒有成為隊長，你父親也還不是老師，我們三個經常呆在一起搗蛋，你父親為了寫成一本材桑宗發展史，記載材桑宗的過去、現在發生的事情還有許多其他的東西，到處收集資料，時常去那些不被允許去的地方，難免窺探到許多秘密，也得罪了許多人；屎殼郎呢，當時跟一個專門制作仙槎的老前輩學習如何制作仙槎，時常把制作出來的存在潛在問題的仙槎拿出來炫耀，然後載著我們，說是去兜風，實際上是拿我們做實驗，檢驗他制作出來的仙槎的性能，或者幫助你父親，載他去到處收集資料，結果沒有哪一次的仙槎是不出問題的，要麼是開始的時候發動不起，要麼就是在中途的時候突然熄火，甚至直接散架，經常搞高空墜落的游戲，把我們兩個被拿來做實驗的人折騰得不行，還把下方的許多的東西砸壞；而我呢，身為隊長，為人師表，卻經常跟他們鬼混，還在他們搞出問題以後，幫他們擦，其實在之前，我是因為這兩個專搞破壞的大王經常鬧出一些事情，而被宗主派來監視他們的，結果卻因為臭味相投，跟他們成為了朋友，不但不遏止他們，而且還成了他們的‘清潔工’，因為我們三個經常把宗門攪得不安寧，于是大家就送了我們一個外號叫‘搗蛋三人組’……」
「後來你父親有了你母親，再後來，有了你，改變了許多，不再鬼鬧了，安靜了下來，而屎殼郎後來也成了隊長，身為隊長，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而且他還有自己的興趣，沒有丟下老本行，經常要抽出時間專研仙槎，于是我們三個就很少來往了，搗蛋三人組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沒想到時隔多年，老朋友就這麼離我們而去了，他的夢想還沒有實現呢，唉……
「蠶兒，說了這麼多，你也知道了你父母的許多事情，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你這次殺了太多的人，當然我知道這不是出自你的本性，但事實已成定局，上面對這件事非常憤怒，宗門有宗門的規矩，本來你被判了死罪，但我是絕不會坐視不管的，因為你父母在臨死之前把你托付給了我，我自然不能看你有任何閃失，在我的力保下，上面也做出了讓步，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所以你才被流放到廢墟，由我帶你去。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柔木蹲著身子，雙手搭在月蠶瘦弱的肩膀上，神情溫柔地看著她近乎病態的蒼白的臉，宛如嘆息地道。
「沒有了，叔叔，謝謝你，告訴了我這麼多關于我父母的事情，雖然他們已經離開了我，但是我總覺得他們還沒有離開似的，就活在我的身邊，守護著我。」月蠶展顏一笑道，盡管臉色是病態的蒼白，可也隱藏不了笑容背後由衷的真誠，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她是真的笑了，只有在父母面前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這種笑容。
柔木為此一怔，揉了揉她的頭發，為了這一笑，之前因為力保她而付出的代價，都值了。
「柔木，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嗎？你大逆不道，跟妖女結合，天地不容，我沒有把你一掌打死，只剝奪了你隊長的職務就算仁至義盡了，你現在又來求我輕饒了月蠶這個殺了數千同胞的罪人，你還有什麼資本嗎？」申罔坐在案上，周圍是洶洶的各色火焰，讓他原本就充滿威嚴的方正的臉看起來更加威嚴，神聖不可侵犯。柔木隔著老遠，在下方空曠的大殿上跪著。
聞言，柔木抬起憔悴的臉，看向申罔，目光堅毅地道，「請師尊成全，無論是什麼代價，徒兒都願意付出。」
「好！你既然這麼看重感情，那麼我讓做出一個選擇，從愛情和友情中做出選擇，听好了，只要你放棄月蠶，我不敢說放了妖女，但是讓你們每隔百年見上一面，也是可以的，怎麼樣？你是做何選擇呢？是要救你兄弟的女兒，還是要選擇每百年見你的女人一次？」申罔怒笑道。
柔木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出去，在鎮妖塔下站了三天三夜，最後他的答復讓申罔大吃一驚，居然是救月蠶，放棄每百年見胡姬一面的機會。申罔疑惑，問他為什麼，他的回答很簡單，就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的骨頭，就是我的血，是我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救她，就是救自己，拋棄兄弟的女兒，就是忘恩負義、自私自利，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在危險情況下，舍棄兄弟而獨存的敗類？」柔木沒有忘記，在他和胡姬的關系被公之于眾的時候，只有月蠶的父親和屎殼郎站出來，大聲說支持他。這樣的兄弟，他的女兒，他柔木如何能夠見死不救？
柔木的付出，月蠶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忽然想起來——雖然是電光一閃，速度極快，但是回憶的內容卻是那樣的清晰——她覺得柔木叔叔當時為了救他，肯定付出了什麼，她真想站在他面前，告訴他，謝謝你，叔叔，我心中的仇恨，因為你帶來的愛，早已經溶解在愛的軟泥中了，對于一切我曾經憎恨和詛咒過的人，我都已經不再憎恨了，因為我知道愛從來就沒有離開過我身邊，我體內的五個精靈不就是愛帶給我的禮物嗎？
可是這一刻，我還能再見到你嗎？听說你被罰下了地獄，柔木叔叔，真想再見你一面。
眼看著五朵藍色的菊花就在劍道五人各自身前凋零，化出一個個無底深淵似的小小的洞口——一股仿佛來自地獄深處魔鬼身上的氣息陣陣撲來，就在劍道等人在各自的思緒中，被黑洞噴出的強大吸力吸卷進去的時候，一個雷霆般的聲音響了過來︰「老二，速速趕來，老四已死，現在和我們兩人之力，絕不能讓謔浪從這里活著離開，就是付出我倆的性命和道行，也務必做到！」
這是老三的聲音，聞言，胖老頭神情一滯，老四死了！怎麼可能！因為這晴天霹靂似的突然一驚，他身前的空間一顫，從五個菊花凋零露出的小黑洞中噴射出的吸力也隨之一緩，趁著這個機會，劍道五人同時飛身退了開去，當吸力再次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退到十里之外了。
雖然覺得可惜，但是胖老頭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連忙飛身朝聲音發出的方向射去。
「現在你們人也到齊了，說吧，你們兩個想怎麼死？」看著對面的陰鷙老者和趕到的胖老頭，謔浪寒聲問道。他的身後站著他的兄弟們，還有剛趕到的劍道五個徒弟。火君早在之前就屁顛屁顛地跑到谷風那邊去了，說是要找谷風說會兒話，谷風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沒搭上幾句話就走人了，他可不想當這個電燈泡。但是這小兩口相處得似乎並不甜蜜，不知道火君說了什麼話，柔柔惱羞成怒地一腳把他踢飛了出去。
「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錯過了殺你的最好機會，要怪只能怪我們三個太托大了，以致于老四都被你殺死了，我們現在已經不共戴天，沒什麼好說的，盡管放馬過來吧！想要我們的命，還得付出幾個墊背的！」陰鷙老者陰沉著臉喝道。
「你們之所以失敗，輕敵是一個原因，但更為重要的原因是，你們沒有像我身後的這一群兄弟，我們肝膽相照，生死與共，團結一致，其中誰死了，都不好過，必然要把殺了他的敵人為他報仇，就是殺不贏，也要殺，可你看你們，老大死了，你們就知道逃跑，老四死了，全然只顧自己，為自己的命擔憂，就沒有一副想要為他們報仇的樣子，交了你們這樣的兄弟，真是死者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謔浪毫不掩飾鄙視和嘲諷地道。
「你！——」陰鷙老者顫抖著指頭瞪著謔浪，氣得眼角發顫，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好恨！當初我們四個沒有第一時間殺了你，現在輪到你這麼一個小輩來教訓我！老二，今天我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好過！」
「你們不要插手，這是我和這兩個老東西之間的恩怨。」謔浪伸手制止了要沖出來的兄弟們，看著那兩個老者道，「你們西門家族專橫跋扈，霸道非常，可有想過也有今天這個下場？等我把你們解決以後，遲早我要滅了西門家族，其他三個家族跟你們月兌不了干系，也必然要滅之，只不過我會照顧你們，第一個把西門家族滅了。」
「哈哈哈……這是我有史以來听到過的最猖狂的笑話，想滅我西門家族乃至四大家族的多得去了，排起隊來，你還要站到十萬八千里外呢！但是到現在，我們四大家族還活得好好的，憑什麼！憑得就是敵人永遠不可能戰勝的強大底蘊，我承認你是個天才，真的是個天才，但是現在的你，還遠遠不夠資格，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底蘊是什麼！」胖老頭這時歇斯底里了起來，大笑道。
聞言，謔浪眼楮眯了起來，盯著他們問道，「那能在你們死之前，告訴我你們四大家族的底蘊到底是什麼嗎？」
「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訴你！當你知道的時候，就是你的末日，哦，甚至可能不等你見到四大家族背後的底蘊，就死了，我們四大家族的族長可不是我們四個能夠比擬的，想來他們通過碎裂的靈魂玉簡，已經知道老四死的消息而做好了準備，就等你出去了。」陰鷙老者冷笑道。他和胖老頭一樣，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捏訣了。
听他們的話透露的意思，好像是說，四大家族修為最高的還不是四個族長，而是另有其人，四大家族的族長，也就是隊長，都是煉虛合道中境的修真者，那比他們還強大的修真者豈不是仙人了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四大家族聯盟又怎麼會看著外族隊長聯盟坐大呢？如果四大家族背後有這樣的存在的話，外族隊長聯盟是不可能存在的。謔浪想不通，也懶得再去想，眼下的任務是把這兩個老者解決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