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之逆空 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上)

作者 ︰ 灰之殤

寂靜的空間,灰色的天空。莫殤吃力的睜開了雙眸,慢慢的,眼前的景色漸漸的清晰起來,死一般的沉寂,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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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這樣的,這——究竟是怎嘛一回事!?」

「娜娜,主機的控制權能奪回來嗎?即便是部分的控制權也行!」沒有心情去顧及一旁有些神經質的阿諾,妮可急切的詢問正在快速敲打鍵盤的娜娜,整個基地的主機系統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被攻破?究竟發生了什麼!

「不行!主電腦已經被徹底鎖定了,似乎對方的權限比我要高,這!不可能!我試著切入二號計算機試試!」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無聲的訴說著余娜的吃力,主機的防火牆系統都是自己親自設計的,卻在短短的3秒鐘之內被完全的攻破!即便是聯邦政府也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難道說有內鬼!?不!即便是內鬼也絕無可能這麼快攻破主機,那麼——究竟是誰!

「拜托了!若若,路易斯的情況如何?」不在打擾正在試圖奪回權限的娜娜,妮可將視線轉向了昏靠在若若身旁的路易斯,千萬——別再出事了……

「她沒事,我只是希望她能暫時睡一會,畢竟……」

「見鬼,那混蛋究竟還瞞著我們多少事!」萊爾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了柳若若的話語,除了昏睡的路易斯與正在快速敲打鍵盤的娜娜外,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顯示著j4實驗室狀況的大屏幕上。

屏幕中的莫殤靜靜的躺在地面上,如同睡著了一般,身旁的翠綠色盒子依舊不停的吸收著聚集而來的gn粒子,只是那原本散發著翠綠色光芒的盒子卻突然變了!翠綠色漸漸變成了灰色,那夾雜于白與黑的灰色光芒,慢慢的籠罩了莫殤的身影,顯得異常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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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悄悄的走在空寂的道路上,沉悶的氛圍籠罩在這灰色的空間內,淚水——從莫殤的臉頰慢慢的滑落了下來,心——為何會如此的痛!這種悲傷——為何自己會如此的痛切心扉!步伐——有些顫抖,淚水依舊不停的從眼眶中溢出,堅定的向前方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久違的輕松感讓早已疲憊不已的莫殤猛地跌落在地,艱難的抬起頭望下遠方,一個模糊的人影漸漸的出現在視線範圍內,莫殤吃力用手臂試圖撐起自己的身體,現在——還不能倒下!

「躺下吧,沒必要這麼拼命,至少在這里沒必要。」稚女敕的童聲讓莫殤愣住了,這個聲音——似乎在哪听過沒有理會對方的勸說,莫殤最終還是氣喘吁吁的站了起來,雙腿顫抖的向前方邁進著,模糊的身影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不可能!!!!!」莫殤徹底凌亂了,腦海驟然間一片空白……

「先坐下吧,我不太喜歡仰視別人。」

「……」

莫殤不知自己是怎樣麻木的坐下的,也沒有去考慮身後為何會莫名的出現一把椅子,雙眸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小孩——那個熟悉的不能的再熟悉的面容,那——分明就是兒時的自己!難怪聲音會如此的熟悉,那分明就是自己孩時的聲音!第二人格!?還是說……他便是這個世界的莫殤!

「莫殤只有一個,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永遠只有一個。」稚女敕的童聲中所蘊含的那絲滄桑感總是一種說不清的違和感,只是此刻的莫殤已經無心去在意這些了,只有一個!?

「你……究竟……是誰!」強忍著不斷襲來的眩暈感,吃力的吐出心中的疑問,穿越——究竟是怎嘛一回事!

「你太累了,不如听我將一個故事,一個有關于你穿越的故事。」

「!!!」

沒有理會莫殤那瘋狂的神色,孩童模樣的「莫殤」淡淡一笑,便在莫殤的對面坐下……

「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這樣一個孩子,在他的記憶中只有昏暗的天花板和陰冷的臭水溝,偶爾能見一下那黑不溜秋的黑米飯就是值得興奮不已的好事,有時候好不容易從垃圾桶中翻出的食物會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狗搶去,結果,男孩怎麼這麼餓著肚子,繼續尋找著吃的,他想活下去,僅此而已。有的時候他會想,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每天只是麻木的活著罷了,因為只要活著,他相信一定有一天能得到答案,只是單純的想活著罷了……」

「夠了!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我不想听這個孩子究竟有多麼淒慘的過去,我只想知道我穿越的真相!」粗暴的打斷了那個兒時模樣的「莫殤」的話語,不知為何,莫殤感覺心中是一陣陣的劇痛,那種剛剛消散不久的悲傷感與絕望又重新縈漫于心頭,似乎……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不,你會想听的,很悲傷,很絕望,不是嗎?你無法拒絕,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對于打斷自己的話語兒時模樣的「莫殤」顯得並不惱怒,看著對方那面露掙扎的神色,他淡淡一笑,繼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中年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孩子面前,二話不說把他帶到了「天堂」。哦,對了,給你解釋一下,所謂的天堂就是王家,那個中年人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是誰吧。」

「王叔……」

「呵呵,看來這個故事你已經開始感興趣了,那麼——我們繼續。」

「被帶到王家沒多久後,那個中年人突然問他想不想留下來,男孩想都沒想,拼命的點頭,他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只知道,這里能讓他不在挨餓受凍,僅此而已。隨後他被帶去見了一個人——一個老頭子,那個老頭子給了他一個盒子,告訴他這個盒子是他父母的遺物,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多說。那一年,他4歲。」

孩童模樣的「莫殤」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中泛起一絲嘲弄,似在嘲笑自己的無知。

「之後的一年里,男孩學會了識字,學會了思考,學會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或許是因為記憶中的那些經歷讓男孩更加早熟,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別人對他的不屑,當然——除了王叔。慢慢的,他明白了,明白自己之所以能來到這里全賴于那個盒子,只是——對于完全沒有父母這個所謂的概念的他來說,男孩對于盒子實在是興趣了了,只要保持現狀就好了,已經5歲大的男孩如是想到。男孩的心很孤寂,他的人生沒有一絲的色彩,只是單純的想活著罷了,麻木的活著而已。」

「之前的那種絕望、孤寂感都是你的!?」一大一小的兩人相對對視著,隱約中,他明白了,那些莫名襲向心頭的悲傷與絕望的源頭……

「準確點說是我們的,我和你——都是莫殤。別擺出這樣一副嚴肅的神色,听完這個故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那麼,你繼續。」

「當然,對了,說到哪了?我想想,對了,該說到她了。」

「…….」似乎想起了什麼,莫殤的疑問卡在了喉嚨里,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下文。他

她?他

她是誰?

十三年前,王家——————————

麻木而又無趣的活著,看向自己的只有憐憫與蔑視,男孩已經習慣于這一切,一個不知從哪撿回來的野孩子,漸漸的,連男孩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是一個野孩子,自己的名字就叫野孩子……

「多……多吃……一點,別……別急。」男孩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面包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灑落在地上,看著眼前那幾只小貓爭先恐後的吃著地面上的碎面包,男孩有些結巴的說著,由于很少與人交流,男孩到現在也不能流暢的說出一句話,也許——男孩從心底無意識的在拒絕著什麼。

「啪」一個木板摔落在地的聲響突鄂的傳至男孩的耳邊,三只小貓似乎受到驚嚇一般窩躲在男孩的叫邊,男孩連忙張開手臂試著將三只小貓圍住,只是……似乎自己的手臂太短了。

「哈哈,你還想做貓媽媽啊。」一聲清脆的笑聲讓男孩不禁好奇的望向一旁,只是手臂依舊努力試圖護住腳邊的小貓,樣子顯得有些滑稽。

「喂喂,我就這麼恐怖嗎?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小貓的!」

身著一身朱紅的小旗袍,宛如鳳凰一般,炫目高貴。圓潤玉琢的臉上,瓖嵌著一雙水靈的大眼楮,明亮而靈動,烏黑的頭發在兩邊盤起了兩個小包子,更為這充滿靈慧的小臉上增添了一份的可愛和調皮。映入男孩視線的小女孩讓男孩瞬間呆滯了,男孩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動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呆呆的望著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女孩,似要把眼前的一幕深深的烙印至自己的腦海中……

「你……你……怎麼……在……」

「你怎麼在這,你是想說這吧,這話應該是我問你,雖說這里已經廢棄了,但依舊屬于我們家的別院,你是誰?為什麼我以前沒見過你?你是剛來的嗎?」

「我……我……」小女孩連續的幾個問題讓男孩不知如何回答,看著女孩那一臉希翼的神色,男孩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流利的說話……

「算了,能傻傻到你這種境地的也算是熊貓級別了,對了,你願意陪我一起玩嗎?」

你願意陪我玩嗎……男孩的腦海中如同炸開了一般不斷的回響著短短的一句話,她……她願意和我一起玩……沒有蔑視,沒有憐憫,只有單純的願意和自己一起玩……淚——從臉頰上輕輕地滑落,男孩第一次感受到——活著真好……

「喂,你怎麼哭了?別哭啊!不願意和我一起玩嗎?」女孩有些落寞的望著眼前的男孩輕聲的說道。

「我……我……」男孩拼命的搖著頭,急切的想否定,只是想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看著那落寞的神色,男孩的心頭突然萌生一個強烈的願望,他想要……想要女孩不要再露出這麼寂寞的神色!

「嘻嘻,我明白了,那麼我們一起玩吧。對了,我叫王留美,你呢,讓女孩主動介紹自己可不是一名合格的紳士哦~」

看著女孩那燦爛的笑容,男孩的心頭莫名的一松,第一次……男孩覺得自己好幸福,不同于吃飽飯的幸福……

「野……野孩子。這……這是……我……我的……名字。」突然想起女孩正在問自己,男孩結結巴巴的說著,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別人都這麼叫他,男孩不想讓女孩失望。

「這是什麼名字啊!誰給你取得,我幫你把那個人打一頓,走,和……」

「大小姐,你在這嗎?」一聲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女孩的話語。

「切,又被發現了……喂,有人來抓我了,我得先離開了,下次要和我一起玩哦,我們說好了的。」女孩一邊說著一邊跑向不遠處被鎖住的小鐵門,麻利的翻了過去。

「對了!下次記得告訴我你的真名哦,野孩子不好听。」似乎想起了什麼,女孩翻過小鐵門突然轉過身對男孩笑了笑,很快,女孩消失在男孩的視野中……

「野孩子!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一個極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男孩的思緒,其中一個保安粗暴的拽起男孩,顯得極其惱火。

「……」

「你啞巴了!?給老子說話!」狠狠的將男孩摔到在地,保安顯得極其不安,要是小姐不見了,自己就不是丟飯碗這麼簡單的事了!

「我……我……不叫……不叫野孩子!」男孩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三個字近乎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似得。吃力的用手臂支撐著自己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只是…

「我他媽的管你這個野孩子叫什麼,趕緊告訴我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小女孩去哪了!」一腳將男孩踹倒在地,保安顯得越發的憤怒,連一個不知從哪撿回來的野孩子都敢對自己撒野,自己還真是被小看了!似乎回憶起了被某個小女孩耍的團團轉的經歷,保安愈發的煩躁,狠狠的又踹了男孩一腳。

「夠了!」突然傳來的聲音讓蜷縮在地上的男孩不禁送了一口氣。

「王大管家!那個……那個我正在審問大小姐的下落,這個孩子似乎知道……」看著迎面走來的中年人,保安突然發現真的是被氣糊涂了,怎麼干了這種蠢事,再怎麼說,這孩子還寄住在王大管家那里……

「不用了,李隊長已經趕過去了,你去核對一下被大小姐弄壞感應裝置,這里我來處理。」

「那個……那個,王大管家,您看……」

「滾!」

「是……」

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男孩,王大的神色很憤怒,漸漸的,轉為無奈,小心翼翼的將男孩抱起,向著廢舊的大門外走去。

「喵……」三只小貓小心翼翼的從角落中出來,靜悄悄的吃著散落在地上的面包……

王家家主書房內————————

「王大,留美這次又是怎麼逃出去的?」

「花園周圍感應器全報銷了,是少爺的手筆,不過我認為少爺並不知情……」王大的神色顯得很尊敬,看著眼前的老人,王大發自內心的敬佩。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看來我的這個孫女要比這個孫子要出色的多!」老人平靜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惱怒,不知是惱怒那調皮的孫女,還是那老實的孫子。

「老爺,少爺他……」

「王大,不用替王龍開月兌,他什麼性格我這個做爺爺的還不清楚嗎?那群保安真是廢物!要不是這次有李康在,恐怕還真給留美跑出去了。王大,把這次相關的保安的都撤了。」老人顯然不願在這件事過多的糾纏,隨手交給一旁的王大處理。

「是,老爺。我立刻去辦。」

「王大,那個孩子的傷如何?」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王大。

「沒什麼大礙,只是些皮外傷。只是那孩子……」王大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變得有些心疼。

「怎麼?」

「他突然想知道他的姓名,老爺,我能不能收養……」

「王大,王家不是慈善所,別忘記了我讓你帶他回來的目的!」

「……是。」

「毆打那孩子的那個保安就交給你處理了,王大,把那孩子叫過來,我現在想見見他。」

「…….我立刻去辦。」

數分鐘後—————————

「王大,你可以下去了,我和這孩子單獨聊會。」老人低著頭處理的桌前的公文,並未看男孩一眼。

「是,老爺。」

男孩傻傻的站在老人,靜靜的看著正在辦公的老人。不知過了多久,老人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來看著眼前的男孩。

「王大想要收養你,但是我不準。因為你不配,你沒有資格進王家,讓你暫住這里僅僅是因為那個盒子,據說那個盒子里藏著一樣東西,根據古老的傳說,只有墨家的人才能打開那個盒子。」

「…….」男孩沉默不語……

「我可以讓你再見到留美,但是你只準見她一次,並且你不能說任何話。如果違反這個約定,我就將你逐出王家。當然,如果你能打開那個盒子,我便允許你成為留美的陪讀。明白了嗎?」

「我……我的……姓名……」

「莫殤。你可以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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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幾章寫的有點慢,所以發的有點遲……5k黨繼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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