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一點,吳德柏看著凌天的眼神也散發出一股餓狼看到獵物一般獵取的光芒,心中對那絕世魔劍的狂熱更加更加上升了幾分,飄浮在虛空中,不斷催促著天山太虛門的弟子們去進攻凌天。
在吳德柏的婬威之下,那些太虛門門下的弟子只能繼續祭出法器,對著凌天繼續攻殺了過去。
「呵……」凌天嘴角掛著無力的微笑,看著那一個個滿臉猙獰的正道弟子,不由暗自在心中埋怨了自己一句,賤老頭說的沒錯啊,我這個魔道中人為何要執著于那所謂的良知和無辜的人呢,連這些正道中人都不去管他們的死活了,我這個魔道之人瞎操什麼心……
此時凌天只能在魔劍的支持下勉強利于虛空中,只是看著那向著自己圍殺過來的一眾正道中人,還有那數量多得讓人眼花繚亂的各色法器,只能苦笑著看著眼前這一切,身體已經虛弱得連將魔劍提起來抵擋幾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山太虛門,還有終南山全真教的一部分弟子,全都施展出渾身解數,要麼不動手,一旦動手就必須將凌天就此擊殺在此處,否則以凌天這種超絕的天資,日後一旦成長為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大高手,那麼今天他們這些動手的人都要死。
想到這種可怕的可能性,那些正道弟子的臉上不由更加猙獰,手中的攻勢比起第一波進攻更加凌厲了幾分,更是有不少人直接盯上了凌天手中的魔劍,那些法器竟然全都向著凌天握著魔劍的右手擊打了過去,看那出手的狠辣程度,似乎是想要將凌天的手一把切下來。
就在凌天覺得自己這一次肯定必死無疑時,一條白色長綾突然從天而降,一個翻卷就將凌天的身子裹住,從那遮天斃敵的攻擊中拉了出來。
一陣醉人的馨香撲鼻而來,凌天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閃,接著自己凌空而起的身體便被一個柔軟的懷抱給接住了。
「媚兒,是你來了嗎?」只憑著那股醉人馨香,凌天便知道接住自己的人是虞媚,那股讓他一直甚是迷戀的馨香,是他一生難以忘懷的。
「凌天,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體內的氣息如此混亂?」虞媚一把接過凌天的身體,一股如水般輕柔的真元探入凌天體內,只是略微掃了一圈,虞媚便發現凌天的身體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勢,那已經殘破不堪的經脈和血管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如果她再晚來一步,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呵呵,我沒事,你來了就好了,我還以為今天肯定交代在這里了。」凌天呵呵一笑,看到虞媚他就放心了,以虞媚那和自己一樣出竅中期的實力,保住自己的安全已然不是問題,當然前提是這些圍攻他們的正道之人中,不要出現金身期的大高手,否則的話,他們二人還是凶多吉少。
「是誰,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虞媚那靈動的眼眸中已然開始閃爍著淚光,看著那些圍攻了凌天的正道弟子,那懾人的目光令人發寒。
「不是他們,憑這些人的實力,還不足以使我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凌天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這其實只能怪我自己,要不是我堅持去阻止尸皇魔煉的血祭大陣,也就不會將自己傷成這樣了。」
「血祭大陣?」虞媚聞言不由掩嘴一聲輕呼,為這尸皇魔煉的瘋狂行為暗自心驚,但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帶著凌天離開這是非之地才行,因為在她來到這里的時候,便感覺到那更加靠近血雲中心的地方,同樣在進行著另一場激烈的戰斗。
「是啊,尸皇魔煉為了將軒轅夜兒從封印中解救出來,不惜一切代價發動了這上古凶陣,那血雲之下的幾座城市,里面的人們已經被這血祭大陣給吞噬殆盡了。」凌天搖了搖頭,現在這血祭大陣已經進入到最關鍵的時候,即使他想去阻止,那也是無濟于事了。
「不管他們了,我們先離開這里,你必須趕緊開始療傷才行!」虞媚那嬌媚的容顏上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凌天對她來說就是她的一切,那些凡人的生死自有天定,輪不到她和凌天來管。
虞媚轉過身,一只手攬住凌天的一條胳膊,另一只手緊緊抓著潔白無瑕的長歌綾,臉上帶著凝重的神色,看著那一眾虎視眈眈的正道中人。
「媚兒,你不用扶著我,我自己還能撐住,但恐怕出不了手了,所以只能由你來對付這些人。」凌天搖搖晃晃的穩住自己的身形,對著虞媚溫和的一笑。
「那好吧,你小心一點,我先將這群人解決了,然後我們就回家。」虞媚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下來,只要凌天人沒事就好,這些傷勢雖然嚴重,但虞媚還是有把握能夠治好凌天的,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如何從這重重的包圍圈中突圍出去。
手中白光一閃,虞媚收起了那以防御為主的長歌綾,想要突圍,靠著長歌綾是遠遠不夠的,雖然眼前這些正道弟子大部分修為只在元嬰期上下,但蟻多咬死象,這些人一旦聯手發動進攻,就算有長歌綾,也是擋不下來的。
只見虞媚那白女敕的小手輕輕一翻,一把古色古香的長琴便出現在她手中,那把長琴微微散發著一道道微弱的青光,一道古樸無華的紋路在琴身上緩緩延伸著,使人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被那玄奧的刻紋給吸引了注意力。
「伏羲琴,媚兒,你已經將它煉化成本命法寶了?」凌天看著那伏羲琴的目光也是出現一瞬間的迷茫,但很快就從那種迷茫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神色重新恢復了清明,看著虞媚輕聲問道。
「沒錯,今天,就讓這些正道之人看看,我們妖修同樣不是好惹的。」虞媚轉過頭,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了對面那群正道弟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凌天知道虞媚是對這些正道中人阻止他們在一起這件事一直很是在意,但他不知道的是,虞媚是在生氣,在氣這些人自稱天下正道的偽君子,放著那些無辜的凡人不去解救,反而在這里圍攻身受重傷的凌天。
而那些正道弟子,從虞媚一出手便紛紛停下手里,大部分都是緊緊盯著虞媚那嬌媚的臉蛋和玲瓏有致的嬌軀,暗自吞著口水,接著看向凌天的眼神便從顧忌變成嫉恨,如果剛才他們只剩下想要殺人奪寶的話,現在更多人心中其實是打著連虞媚也一起搶走的齷蹉想法的。
而其中一個天山太虛門的弟子有些沉不住氣了,看著虞媚的眼神散發著婬邪的光芒,「你們說這娘們拿出一把琴是想干啥,難道是想要彈奏一曲,來祈求我們放過他們嗎?」
「彈奏琴曲有什麼用?干脆躺在大爺胯下,讓大爺我先爽一爽,或許大爺還會考慮放他們一馬呢,哈哈哈!」另一個終南山全真教的弟子,看著虞媚那對凌天關心不已的神情,心中不由就生出一股邪火,之前他就對凌天這個修真界的新秀很看不順眼,現在找到了這個機會,自然是要對凌天狠狠的打壓一番了。
「那蛇妖你要盡管拿去,將魔劍留下就行……」其他隊魔劍更是在意的正道弟子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