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塞維茨又寫道︰「敵人除了派很多部隊護送運輸隊,駐守在兵站、隘口、橋梁等地以外,沒有別的對付辦法。民眾武裝最初的活動規模總是有限的,敵人由于害怕過多地分割自己的兵力,派來對付他們的部隊也是不大的。民眾戰爭的火焰通常恰恰就是在同這些小部隊的斗爭中燃燒起來的,在某些地方,民眾武裝依靠數量上的優勢戰勝了敵軍的這些小部隊,于是他們的勇氣增加了,斗志更激昂了,斗爭也更積極了,一直發展到能夠決定整個結局為止。
根據我們對民眾戰爭的看法,民眾戰爭必須象雲霧一樣,在任何地方也不凝結成一個反抗的核心。否則,敵人就會用相應的兵力來打擊這個核心,粉碎它,俘虜大批人員。」
而**同志則寫道「我軍將大量地轉入敵後,比較地分散配置,依托一切敵人未佔區域,配合民眾武裝,向敵人佔領地作廣泛的和猛烈的游擊戰爭,並盡可能地調動敵人于運動戰中消滅之。」
可以看到,雙方的觀點是不謀而合的。當然**同志在克勞塞維茨的基礎上進行了發揚。比如按照克勞塞維茨的觀點就是「在任何地方也不凝結成一個反抗的核心」這話說的有些過于絕對了。而**同志的看法則是「比較地分散配置」
不過,總的來說,兩者的觀點還是相吻合大于沖突的。比如**同志所說的「日軍要被迫運來他們所需的軍用品,而且要自己看守;他們要用重兵去保護交通線,時時謹防襲擊」這個具體情況,就是克勞塞維茨在理論中所說的「敵人除了派很多部隊護送運輸隊,駐守在兵站、隘口、橋梁等地以外,沒有別的對付辦法。」
克勞塞維茨又曾寫道「但另一方面,這種雲霧卻還有必要在某些地點凝結為較密的雲層。形成一些將來能夠發出強烈閃電的具有威脅力量的烏雲。這些地點,正如我們已經說過的那樣,主要是在敵人戰區的兩側。在這里,民眾武裝必須結合成更大的、更有組織的整體,並配以少數正規軍,這樣,民眾武裝就會具有正規軍的形式。敢于采取較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從這些地點起。越往敵人的直後方,民眾武裝應該越分散,因為他們在那里會受到最強烈的打擊。」
對于這一點,我想。八路軍所領導的一些軍區,比如晉察冀軍區的情況中,就能看出一二。而百團大戰的情況,也可以說是吻合克勞塞維茨的觀點的。
或許,會有些人指出。克勞塞維茨方才說的主要都是民眾武裝,即我黨所說的人民武裝。在當時是一些民兵等組織。而在抗日戰爭中,八路軍所擁有的力量不光是民兵,而是包括三個師的正規軍。如果說民眾武裝的使用確實是遵守了克勞塞維茨的觀點,不打會戰是一種合理的舉動的話。那麼八路軍的三個師的正規部隊又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他們同樣在遵照克勞塞維茨的觀點進行行動。
克勞塞維茨對于正規軍在民眾武裝的作用中。是這樣寫的「統帥要想根據自己的意願使民眾武裝具有上述力量,最簡便的方法是派一些正規軍組成的小部隊去支援他們。
沒有少數正規軍去作這種鼓舞人心的支援,居民多半會缺乏拿起武器的信心和動力。派來支援的部隊越多,對民眾的吸引力就越強,民眾斗爭的聲勢就會象雪崩那樣越來越大。不過。支援民眾武裝的正規軍數量也有一定的限度……大量部隊駐在一個地區,宿營、運輸、糧秣供應等會大大消耗居民的力量。「
他所說的情況,也是和抗日戰爭中的情況一致的。對于民兵來說,來自于八路軍正規部隊的援助,總是會讓他們進入到欣喜的,情緒高漲的狀態之中。可以有效的凝聚起民兵的力量。而反過來,八路軍的正規軍隊也確實是往往化整為零來行動的,這要可以避免在補給等問題上過于損耗地方。某些人由此而指責什麼「游而不擊」是一種錯誤的觀點。
在抗日戰爭進入到相持階段之後,延安這個抵抗中心,並非是一個非常前線的地方。這也成為了某些人的一個指責之處。認為八路軍躲在延安這個地方養精蓄銳,等著**和日軍拼消耗等到日軍輸了再下山摘桃子。
這個指責也是無道理的。因為,暫且不說首先在抗日戰爭的正面戰爭相持階段,**自己的表現就是消極抗日,坐等美軍制服日本。延安這樣的抵抗中心,本來也不該處于過于前線的地方。克勞塞維茨又有寫道「不論民眾多麼勇敢,多麼尚武,不論他們對敵人的憎恨多麼強烈,地形對他們多麼有利,也決不能否認,民眾戰爭在過分危險的氣氛中是不能持久的。因此,如果人們想使民眾戰爭這種燃料在某個地方燃起熊熊烈火,那就必須選擇一個離危險較遠的既通風而又不致遭到能撲滅火焰的重大打擊的地方。」
而延安,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了。如果將它置于日寇的兵鋒之下,那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畢竟延安是基地,是中樞。就算對戰爭一竅不通。那麼游戲總該玩過吧。能把礦區建到敵人眼皮子底下嗎?
和某些人所指責的不同,**同志從來不是什麼土包子。他一直是關心學習來自于西方的各種思想的。而非某些人所說的什麼中國傳統厚黑。善于運用中國傳統厚黑學的,是蔣介石。因此,他在對付各路軍閥的時候,無往不利。
然而,當面對中國傳統厚黑學起不到作用的**以及日本人的時候,他也就自然的一敗涂地了。
當然,蔣介石也是會學習西方的,他學希特勒,學墨索里尼,這都充分的說明了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