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後的「薛衛」二字。則直接說明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名鐵甲常勝軍。
帕薩珊人的名字可也是有講頭的。沒有什麼功勞或者值得夸耀的事情是不能往名字里亂加內容的。比如烏力其格的名字就是由她的姓和她的名字組成,光禿禿的。
不是誰都能隨便在名字里加上薛衛這兩字。這倆字,對于帕薩珊人來說絕對是榮耀的象征。只有鐵甲常勝軍成員才能將「薛衛」這兩個字加入到自己的名字當中。這兩個字的直譯意思是「兵器雪亮的衛士」。
至于後面的「兀勒巴圖」,「辛」這倆。謝爾蓋看不出這是個什麼意思。因為洛德斯與帕薩珊爆發大戰的緣故,他確實狠狠的在帕薩珊相應的知識上下了一番功夫。那將有助于他更好的分析時局。比如說——之前的與帕薩珊取得聯系的主意就需要這些知識作為支撐。固然帕薩珊人一定希望有人在洛德斯內部放上一把火,讓洛德斯人焦頭爛額疲于奔命。但是肯定也要熟悉帕薩珊人的心理,曉得他們怎麼回事,才不會被賣做當炮灰。
不過他還尚未懂得到如此精通的地步,看不出那個鐵甲常勝軍名字的完整意思。
至于最後的怯魯花。就是他本人的名字了。
「這個怯魯花,他現在是什麼狀態?」謝爾蓋一直記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怯魯花?」安德雷有些疑惑。「啊呀。你說的是那個鐵甲常勝軍?他不是叫薛衛嗎?
……
謝爾蓋有點無語。好在他也不需要討好按的力量,于是便直言說道「薛衛只是他的榮譽稱號。當然這里沒有別的鐵甲常勝軍成員,你這麼叫他也沒差。不過要是在鐵甲常勝軍的部隊里的話,你這麼一叫。會有一群人回頭的。」
「呵呵,我做夢也想不到會見到那麼多的鐵甲常勝軍。」安德雷笑道。
「如果洛德斯打了更大的勝仗,捉到更多,不就成了嗎?」謝爾蓋假裝無意的說道。
「那個可難。」安德雷隱去笑容。
「那麼。他就叫怯魯花?」
謝爾蓋點了點頭。
「嗨,我們都不知道這個。」安德雷說道。
看來,要不是簽了這個合同。謝爾蓋還真不知道那人叫啥。就算是問安德雷,也只能得到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薛衛」的名字。
「他嘛,就像我上次說的。受了傷。現在還沒恢復過來。這些鐵甲常勝軍可不好對付。肯定當時猛禽軍團的官兵費了好大勁才活捉了他。而他肯定不會輕易投降的。應該是力戰至力竭。才被敲了一悶棍之類的抓了俘虜。其實捉到的這些鐵甲常勝軍們,各個身上都有傷。有的甚至經過了祭司們的神術治療。也要在床上歇上一個月才能出戰。」
這樣,肯定就更容易了。
「觀眾們知道嗎?」
「他們大多不知道。不過聰明人肯定也能猜出來,習武的人也可能看出來。」
「他傷在哪里?」謝爾蓋繼續追問道。
「這我就不能告訴你了。」安德雷板起臉。
謝爾蓋點了點頭,他也料到如此了。
如果被他預先知道對方的弱點,那麼打起來他肯定能一鼓作氣的沖著弱點猛攻——然後得勝的同時也被名言人懷疑角斗是否受到了操作。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角斗需要不確定性。
不過,也有可能,是安德雷也不知道那個名叫怯魯花的鐵甲常勝軍究竟傷在了哪。但是他又不願意在謝爾蓋的面前顯露出自己的無知。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搞定了。謝爾蓋又喝了杯汽水,和底下的弟兄們聊聊聊。就回去了。
「我簽了合同了,我將會出陣對抗他。」一回到家,看到急切的烏力其格,謝爾蓋就這樣說道。
「他的名字呢?」烏力其格急切的問道。
「卡姆斯?赤丹?薛衛?兀勒巴圖?辛?怯魯花。」謝爾蓋背誦到。
其實這也不算長。謝爾蓋還背過西班牙人的名字。那才叫難背呢。簡直比背誦一篇課文都難。
「是他。沒錯。」烏力其格喃喃的說道。
「你可要記住。我們倆當時的約定!」烏力其格說道。
「不敢忘!」謝爾蓋答道。
「那麼你一定要遵照約定……」烏力其格有些難為。
她可不是不經世事的大小姐。她當然知道,刀劍無情。謝爾蓋在戰斗中留手就意味著他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而且要是被人發現了他在角斗中玩假打。那麼下場可想而知!
「我是,你應該想想相反的事情。應該是我這邊更危險!」謝爾蓋說道。「我雖然沒有同鐵甲常勝軍交過手。但是卻也知道,他們是有多麼的威武!我到底也只是一個中階戰士而已啊。」
烏力其格臉一紅,所謂關心則亂,就是這個道理。
「什麼時候開打?」她問道。
「三周之後。」謝爾蓋答道。
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喘息的時間。
沒錯。卡姆斯?赤丹?薛衛?兀勒巴圖?辛?怯魯花受了傷。而且是那種不會讓祭司擺弄擺弄就能活蹦亂跳的傷。雖然他也經過了一連串的祭司整治,外加休息。但是到時候是不會以全盛的姿態出戰的。
但是謝爾蓋這邊也難啊。他剛剛得到型力大師的指點。經受了一種異常苦逼的訓練。眼下實力也是異常的弱小。
斗氣消耗的之多就不用說了。後來的反復摔打的傷勢——要不是他的身軀早已被斗氣強化過。不運用斗氣的情況下也遠勝于一般人。否則早就成肉餅了。
饒是如此。他依然受創不輕。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白天。但是謝爾蓋可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修養。
不過。好歹這個世界上的各種治愈能力還是比較強的。倒也算是彌補了一部分的問題。
謝爾蓋吃過飯後,就直接的往床上一趟。開始休息。
他已經算計好了,至少要足足的休息三天。
這三天里,他就一直沒下過床。什麼活都沒干。一日三餐都是烏力其格擺到他的床頭服侍著他吃。
好在他吃的都是低殘渣的食物,也就免去了要讓少女服侍他大便的尷尬。他可沒有屎尿癖。
三天過後,恢復過來的他換了一件衣服——一件雖然便宜,但是結實的質樸貨色。
這是他和型力大師約定好的日子。他要繼續去參加訓練。
因此他覺得,穿上一件好衣服的話不會是一個好選擇。
這一次,他會經歷什麼樣子的訓練?
當然,為了這天的訓練,他之前也沒含糊過。雖然在床上一直沒活動。但是卻也沒有閑著。而是在冥想。
冥想對于魔法師來說非常重要。而對于謝爾蓋這樣的型力使用者——雖然他只是剛剛跨進了門檻。也是一樣的重要。據說型力的第一個使用者本是一名魔法師。但是型力這種力量同魔法比卻又無疑更原始一些。不過某些道理卻也是相同的。
他就是那樣一步步的排除心中的雜念,進入到內心的世界。
很奇怪,每當那時,他就能進入到一個全新的世界,他能夠感到一種光。
那光非白非黑。而是混雜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
灰色的光,非常的詭異。然而就是那光照在了世界上,讓這個世界變得五彩繽紛。成為了真實世界,即理型世紀的影子。
冥冥之中,他似乎悟到了什麼。
赤橙黃綠青藍紫,眾光合一。則是為白光。
將所有顏色的光,混雜在一起,是這個效果。
白色不是無色,而是萬色。
赤橙黃綠青藍紫,眾色彩合一,則會生出黑色。
將所有的顏料倒在一起,會是這個效果。
黑色亦不是純色,乃是萬色。
而這個影子世界,就是由眾色,眾物,眾生自投影世界投射而來。組成的投影世界。
是黑與白生出的這個世界。
而黑與白混雜在一起,卻是灰色。
灰色,意味著並不純淨。
這個世界也是如此。
它並沒有完全的是非曲直,乃至規則定律。
對于理型世界的扭曲,可以讓這個世界配置不出火藥。
謝爾蓋手里沒有足夠的科學儀器。他懷疑,如果自己進行足夠的科學實驗,甚至會發現有些常數都會出問題。
但是我們存在的本身,卻又是怎麼樣的?
這個非真實的世界,為什麼會有真實的我們本身?
我們的自由意志,意味著我們是真實存在的嗎?
這是笛卡爾的思想。但是卻已經遭受到了新的質疑。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