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戰斗到這個份上,沙加,你已經很了不起了!」用力地拍掌鼓舞著沙加,南宮塵雪顯得極為享受。此時的他,除了頭發有些凌亂外,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你並沒有盡全力。」沙加依然淡淡地說著,只是額頭上滑落的那絲鮮血說明著他並不像南宮塵雪那般輕松。
「沒錯,我並沒有盡全力,但是你已經到了極限了。」
「不,我還有一招。」
「哦~~那我倒要領教領教了。」南宮塵雪氣勢一凜,等待著沙加那一招的使用。
只見沙加雙手合于胸前,強大的小宇宙緩緩匯聚于掌心,不多時,一股無比威嚴的氣勢從他身上釋放出來。隨著他雙眼再度睜開,一個由無數佛陀圖案組成的封閉空間將兩人包圍在里面。
「處女座的最大奧義——天舞寶輪!!」
「呃,似乎有點托大了……」這是南宮塵雪的第一想法。此時,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小宇宙都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小宇宙只要一燃燒,便會遭到極大的壓制,根本難以凝聚。第一次,南宮塵雪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天舞寶輪是攻防合一的強大戰陣,陷入天舞寶輪之中,你既不能進攻,也不能逃跑,只能被我剝奪五感後無意識地死去。」
「說的比唱的還好听!有沒有那麼厲害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南宮塵雪不以為然地說道,雖然身陷天舞寶輪之中讓他感覺處境確實危險,但前輩的顏面怎麼也不能被後輩掃了吧!所以,即使是嘴巴上也是要硬撐的。
「嗅覺,剝奪——!!」一圈肉眼可見的精神波紋向南宮塵雪蕩來,南宮塵雪只感到一陣劇痛,隨之而來的便是呼吸困難,鼻子仿佛被粘住了一般。
「當年和阿釋密達交手時怎麼就沒見他使用這招呢,害得我在後輩面前出丑……」即使遭受重擊,南宮塵雪還是不忘在後輩面前要擺出風度。但沒想到的是南宮塵雪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撩起了沙加內心不小的漣漪。
「你認識……阿釋密達前輩麼?」沙加不由自主地柔聲問道,隨即在南宮塵雪疑惑的眼神中斷然否決道,「不可能!阿釋密達前輩早就已經在上屆聖戰中犧牲了,這串佛珠就是證據!」
看著沙加變戲法般從身後掏出佛珠,南宮塵雪更加疑惑了,撓了撓頭,開口道:「我說小沙加,好好的放著架不打,你跟阿釋密達叫什麼真啊?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
沙加睜開澄淨的雙眼,碧綠的瞳眸中流露著無盡的懷念與哀傷之色。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南宮塵雪平生所見過的最純淨,最完美無瑕的眼楮。虛空中,一個穿著處女座黃金聖衣的金色身影與沙加記憶中的溫和背影緩緩地重疊在一起……
「小沙加,戰斗中分心可是致命的哦~」戲謔的聲音將沙加拉回到現實中,而此時南宮塵雪的小宇宙已經緩緩燃燒了起來。
「在~天~舞~寶~輪~的~強~力~壓~制~下,你~居~然~還~能~燃~燒~如~此~強~大~的~小~宇~宙~!」
「壓制了我將近一半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你!沙加,能逼我使出全力,你的實力,即使在黃金聖斗士中也是巔峰的存在了!」
「這~是~……時~間~控~制~?!」
「不愧是最接近神的人,見識就是廣泛!」再次向沙加投去贊賞的目光,南宮塵雪繼續解釋道,「沒有強大實力的人,在我控制的這片領域內,便會像周圍的空氣一樣完全隨時間靜止。你能活動,能和我說話,足以說明你實力的強大。但還不夠,你還不夠強大,因為你還無法擺月兌我的控制,所以對于你來說,時間的流動變緩了。」
「不~夠~強~大~嗎~……觸~覺~剝~~」
「灼華閃耀——!!」
南宮塵雪可不想再體驗一次識感剝奪的痛苦,見沙加還想繼續剝奪自己的第二感,連忙將頂著強大的壓迫而積聚起來的小宇宙釋放出來,絢爛奪目的金色光芒卷起強大的風暴充斥了整個天舞空間。數秒之後,空間四周的佛陀圖案再也包裹不住金色的能量風暴,紛紛被撐裂開來,道道金光從裂縫中溢出,並逐漸擴散,最終將天舞空間撐暴,天舞寶輪也隨之土崩瓦解。
「為什麼……你會擁有控制時間的能力?」隨著天舞寶輪的瓦解,時間的流動也恢復了正常。但心思縝密的沙加並不打算放過這個真正了解眼前男人的機會。
「操縱時間麼……不過是和一個討厭的家伙學的罷了……」
「學的……」見南宮塵雪不願詳說,沙加也不再深究,而是輕聲一笑,道:「據說,當年的大教官也是個天才,這樣的能力或許他能學會也說不定……」
似笑非笑地盯著沙加,良久,南宮塵雪才緩緩開口道:「知道嗎,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如此年紀便達到了七感巔峰,你也足以稱得上天才了!」南宮塵雪話音一轉,沉聲喝道,「但是,還不夠!比起聖戰中那些杰出先烈們,還遠遠不夠!」
「不知先生到底是什麼意思?」對于南宮塵雪的話,沙加有些迷茫,但無意中卻已經給他加上了先生的稱謂。
「就叫我南宮塵雪吧!」
「南宮塵雪……你真的是大教官?」雖然實力上已經默許了他的身份,但真正說出來時,沙加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如假包換!」
見沙加還是有些猶豫,南宮塵雪也不再勉強。畢竟,空口無憑。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的小宇宙達到現在的境界已經有多久了?」
「嗯……很長一段時間了。」想了想,沙加還是如實地說了出來。
「那在你修行時有沒有遇到什麼瓶頸呢?」
「嗯,自從一年前達到現在的程度後,小宇宙便再也沒有提升過了。無論我如何閉上眼楮積累小宇宙,始終無法突破現在的境界。」
南宮塵雪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阿賴耶識了咯?」
「嗯。」沙加輕應一聲,隨即面露回憶之色,道:「我自幼和神佛對話,也听說過阿賴耶識的存在,只是現在了解得並不多。」
「凌駕于究極的第七感——末那識之上的第八感——阿賴耶識是小宇宙的根源,是超月兌生死,不受死界定律限制的終極小宇宙。它也是神與人的重要分界點,一旦領悟第八感,神的力量便不再像傳說中那麼可怕了。」
「而且阿賴耶識也是活人進入冥界的唯一保障。領悟了阿賴耶識,便能不受哈迪斯意志的影響,在冥界自由活動。如若想要真正擊潰冥王軍,就不得不攻入冥界,而阿賴耶識便攻打冥界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