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的發現小樹的那種笑意能感染到自己,頓覺得不可思議,天下之大生命無不奇特。
「哈!」寒林笑了,表示驚奇,同時也是有些開心,對著小樹打著招呼︰「嗨,小家伙,能听懂我說話嗎?」
「嘰!呀呀!」小樹歡跳著。
山機說︰「老大,小青說對你有好感。」
「原來它叫小青啊。」寒林用手擺了擺說︰「來,小青,來我這里。」
小青的臉看就是那樹身眼楮處了,可是即便是臉不動,但卻能把情緒傳染給別人。
抱起了小青,寒林發現,小青是那種藤類加樹木類的植物,很是奇特,樹身有主干,但樹頂除了葉子外都是藤蔓。
「山機,你怎麼找到小青的。」寒林閑著也沒事,隨意問著。心想這種生物拿來當寵物也挺不錯的,那些三眼族肯定是見到山機這麼個窮小孩,擁有這麼奇特的寵物,眼紅了。
「本來小青是在黑賴島深林的,可是被那些長著第三只眼楮的人發現,就窮追不舍,後來就遇到我了。」
「原來是這樣,對了,它吃什麼東西,給它點東西吃。」寒林說。
「它不吃東西的。」
「哦?」寒林詫異的,略有所思。
不知過了多久,寒林看了看時間,快要放學了,得去找斯語送她回家。自認識斯語的那天開始,寒林就沒中斷過,今天也不行。
「山機,你就住這里吧,那些三眼人就不敢來了。」寒林起身說道。
「不了老大,我要回家了。」山機起身裝出一副笑容給了寒林。
「你現在跟誰住?」寒林擔心道。
「我自己一個人。」山機低頭了,或許又提起他的傷心處了。
抽出十張一千幣塞給了山機,拍了拍他的頭說道︰「以後老大就是你的親人。」
「老大。」山機傷心的撅嘴著,很想流眼淚,卻被寒林打住了︰「要堅強,老大也是孤兒,不也這麼過來了。」
「知道了。」他把眼淚抽了回去。
他拿著一萬塊放進了口袋。
「我的數字碼記住了沒?誰欺負你要呼叫我,有老大給你撐腰你可以橫著走了。哈哈!」寒林最後故意加了些喜悅元素,希望山機不要太過憂傷。
「嘿嘿,是,老大。」
與山機分開後,寒林打了個車奔向學校,現在受傷著,要走那麼幾條街還真不舒服,不像以前可以悠閑上學。
離學校放學還有幾分鐘,寒林頂著受傷的腦袋,來到校外的商店。
「老板來包賽林木香煙。」
「好的。」老板一雙眼楮奇怪的打量了下寒林。
被這麼盯著還真不舒服,但寒林也沒有發作,最近脾氣挺內斂。
拿著煙,來到了百米處的大門旁邊保安室。那一瘦骨如柴的保安看到寒林,畏懼的起身。這不就是新生進校前些日子,闖大門的那伙,還有最近傳得正火的新生王。
「嗨,保安,借個坐。」寒林悠閑走了進去。
「給你,給你。」保安擦了擦椅子,生怕寒林動手。然而後者也頓感好奇,這麼個鳥保安,還能保持著不被炒魷魚,還是挺有本事的。
「最近保安當得怎樣?」寒林真是閑得不能再閑了,隨便問道。
「哎,保安也是難當啊。」
「挺舒服的嘛,也不用做事。」寒林隨口一說。
「你不知道的,你看像你們這樣的壞學生難管啊,有的還拿刀威脅,這要遇到校外的混混要進校,你說吧不讓進還打人……哎,反正……」保安嘰里咕嚕的一大堆話,並坐著跟寒林訴苦著,整得就像兩個人很熟悉的樣子。
寒林心中也是好笑,換一個角度想,這保安挺有意思。
過了許久,學校放學了,寒林站在了校門口等待。
一伙一伙人的不善目光襲來,高年級的學員有太多的生面孔,寒林雙手插著褲兜,見有目光襲來,也不客氣的反襲過去,心想看個毛。
「新生王。」也有許多認識寒林的一年段的學員叫道。一般情況下,寒林在一年段可是人盡皆知了,不過還是有好多沒見過寒林的面目。
寒林笑著回了個招呼,如今這個裝飾也是有些滑稽,繃帶裹頭。
也令得許多人議論紛紛……
遠處主道上,看到門羅等一伙熟悉的身影,斯語也看到了寒林,她輕盈的奔跑了過來。
穿著白襯衫,雙手插著褲兜,一副劍眉深邃的眼神,還有一頭短卷發,今天寒林不在,斯語的腦中一直出現的就是這個身形。
「寒林。」輕靈的步伐跑來,並叫著。
寒林跨步而去,拉著斯語的手,也不管門羅等兄弟,自顧自己的,與斯語走了回去。
「這老大,有美女就不要兄弟了。」
「哈哈。」
初戀如此,情深意重,天長地久的承諾,海誓山盟的情話。
「你怎麼又包了個頭了,是不是去打架了。」
「哪有!我不小心摔了。」
打情罵俏,寒林的性格完全變了個樣,在寒林的世界中,斯語就是唯一。
看著斯語,她那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滴水般的雪白的肌膚,花容月貌!清雅秀麗,對著寒林淡淡一笑,憑添幾分春意。
「還騙我,我打你。」斯語追著寒林。
「哈哈!」
能有多長的快樂,能有多長的幸福,就有多少的憂傷。
「丫。」斯語身子一歪,腳崴到了。
看那滿臉擔憂的寒林,斯語嘟嘴撒嬌道︰「寒林,我走不動了。」
「我看看。」靠在了牆邊,月兌去了鞋子。
「腫了。」寒林懂筋打損傷,同時也懂扭傷,稍微處理了一下。
「我背你。」
「好。」
寒林背起了斯語。然而那一頭的繃帶映入斯語眼綿。
「老實說,你頭怎麼回事,不然我可揍你了。」斯語對著頭威脅著。
「我這是舊傷,听說要是再踫撞到就得腦震蕩,重者還會死掉。」
斯語臉一下子暗了下來︰「真的嗎?」那雙眼楮瞪得大大的,擔心著,手也不敢踫了。
「哈哈。」誰想寒林「撲哧」的笑了出來。瞬間斯語生氣的拍了他的頭。
「呀!你還真打。」
「就打你了……」
黃昏下,斜過的夕陽把他們的影子倒映在了街道上,拉長了身影,一個男生背著一個女生幸福的走過。雖然女生腳崴了,但還幸甜蜜的打情罵俏著,男生背著她手中拉著一對鞋帶連著鞋,臉上洋溢著笑容。
寒林把斯語送到家了。
「我進去了哦。」斯語一瘸一拐的還是可以走路的。
「好,明天見。」
寒林離去。
斯語一走進家門,就看到了一架鋼琴放在了廳邊。她喊了幾聲,爸媽也沒回應。開心的打開琴蓋,一個「語」字刻在了琴蓋上。頓時思緒波瀾起伏,她傻傻的蹲了下來。
眼神有些迷離,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淚。
「你好傻。」她喃喃著。
寒林哪來那麼多錢,斯語早已一清二楚。
擂台戰,除了那個地方還能哪里?
「你明明答應我不再去那個地方。」
想起他那嘴臉邊的青腫,那滿頭的繃帶,卻帶給她歡樂陽光的笑語,頓時泣不可仰。
在斯語面前寒林永遠都是開心的,就像沖開雲層的陽光,帶來溫暖。自從進了高校,兩人認識,寒林就永遠把斯語當在了第一位。
「我……」想到了景少爺,斯語哭得更大聲,仿佛隱藏在深潭的幽怨。
沒有人比寒林還愛斯語,這種愛仿佛就是百年之久,就是那麼厚,那麼深。
「我不能離開寒林。」斯語不得不相信,如果有一天寒林不在自己身邊了,她會瘋的。
斯語的哭聲被爸媽听到了,然而在樓梯的他們,卻是搖了搖頭。
斯媽愁眉苦臉的對著斯爸說︰「能不能想個辦法。」看到女兒如此傷心,也是心痛。
斯爸鎮定的皺眉道︰「誰叫她是我女兒。」混跡商場多年,也是殺伐果決,他知道這件事改不了了,已經跟景家族做好了約定。
「老婆,其實這也並非壞,有一天斯語會明白的,錢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斯語那麼傷心。」
「現在傷心,只要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間一久就不會了。」斯爸說,見斯媽嘆息著,斯爸繼續說道︰「那個少年我調查過了,不過是個街頭混混,難成大器,也就是幾條街的少年王。」
「再說了,即便不訂這門親事,你能保證,他們兩個真的能在一起到最後,說不定結局慘烈呢?誰能保證初戀戀到底?」
「听說還是個孤兒,像那種滾爬打殺過來的人一旦翻臉可如同翻江,非常狠,絕情。」斯爸把對這些人的認識套加在了寒林身上。
「如果斯語找個背景中上一點的,那我還可以考慮放棄我的計劃,誰想讓我寶貝女兒這麼傷心呢!」
見斯媽媽還是皺眉著,斯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勸說道︰「時間久了她會懂的,再說了景少爺那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