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帶著風聲激射而出墨非白再次搭弦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尾部相墜準確而又狠辣的洞穿了一個又一個人的脖子很快地上就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大片的尸體唯一一個站著的就只有開口諷刺墨非白的那個
墨非白緩緩將巨弓重新掛到背後從地上撿起一把短劍慢慢的走到了那名大漢面前
片刻之前還囂張無比的大漢此時卻緊張的滿臉汗水他的雙腿微微發抖臉色慘白不斷的向後挪動卻仍然無助的發現自己同墨非白之間的距離似乎還在不斷的縮小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小少爺你……我們畢竟也是一家人……」大漢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他沒想到墨非白的實力居然會成長到如此恐怖的程度他更沒想到墨非白居然有膽量直接殺到這里到並且帶來了殺戮和災難
「一家人抱歉我已經拋棄了與生俱來的那個姓氏現在的我姓墨你知道墨是什麼顏色的嗎沒錯墨是黑色的黑跟白從古至今就是完全對立的兩面你沒有拿我當過家人同樣的我也沒有」墨非白冷冷一笑緩緩蹲來
「你……你如果殺了我家族會派人報仇的你應該知道認真起來的家族到底有多麼恐怖的能量」大漢見求情不成只得變成威脅他想要用家族的威勢讓墨非白知難而退畢竟放眼整個大陸敢正面同那個家族對抗的人也沒有幾個
「你覺得……如果我會被這個嚇到的話還會來這里嗎」墨非白眨了眨眼楮手腕忽然一動冰冷的匕首準確的插入了大漢的咽喉
「我是一只離巢的鳥兒家對我來說意味的只是冷漠和陰寒我會回去的只不過帶去的不是諂笑和恭維而是血腥和殺戮」墨非白自言自語著他的聲音中滿是孤獨當他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有一滴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墨非白也不例外平日里他習慣于將自己偽裝在一張玩世不恭的笑臉後面而現在當孤身一人之時他終于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冰冷、孤獨、寂寥這一系列看似同墨非白完全沒有熱河關系的詞語此刻被用在他的身上卻是那麼的貼切
一位游歷大陸的俠客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兩面一面展示給別人一面展示給自己誰也說不清到底那一面才是真實的人會對別人偽裝同樣也會自己偽裝甚至有可能本人都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真實
墨非白只知道他無比厭煩現在的自己無比厭煩那種被寒冷和鮮血包圍的感覺每當箭矢穿透對手身體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總會浮現起那幾張曾經終日圍繞在他身邊的面孔赫連諾、蘭幽若、蘭幽竹、雷朔……這些人讓他真的笑過也讓他真的哭過他甚至懷疑那個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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