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一陣慌亂過後,所有商人都死在了悍匪的馬刀之下,這些商人中倒也有幾人實力很是不俗,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死前還拉了幾個悍匪墊背。
「媽的,真是晦氣,這麼一波沒什麼油水的窮鬼,居然就折了我們幾十個弟兄!」,一名頭領涅的男子凶狠的喊叫著,把一個空空的包裹扔到了地上,隨即將剩下的幾百名悍匪聚到了一起。
這名頭領不知道的是,來這個綠洲駐扎的的商人,多數做的都是無本的買賣,哪會帶那麼多財物在身上,這一趟劫掠下來,他們卻是做了虧本的買賣,沒有搶到什麼值錢的東西不說,還損失了幾十名悍匪。
「老大,我們趕緊離開吧,最近長風帝國的騎兵查的厲害,一旦被他們撞上,我們恐怕佔不到什麼便宜!」,一名瘦小的漢子湊到了那首領身旁,小聲的說道。
「哼,長風帝國的那幫鷹犬,總有一天我會向幫主要上幾千名弟兄,狠狠的咬上他們幾口!」,那頭領沒好氣的吐了一口濃痰,熟練的控制著胯下的戰馬轉了個身,帶頭向綠洲之外走去。
此時大多數悍匪的背上都多了一個甚至幾個包裹,包裹有大有小,除此之外,專門有幾匹空馬背上馱著那些商人的頭顱,悍匪們向來把被劫掠之人的頭顱作為自己的戰利品,擺放在老巢的營地外,人頭越多,就越能得到同伙們的敬畏。
赫連諾不動聲色的將天狼刃藏在馬上,手中握了一把悍匪的馬刀,蘭幽若和墨非白見樣學樣,緊緊的跟在赫連諾的兩側,這些悍匪們都是差不多的打扮,倒也沒人看出什麼破綻,蘭幽若的縴細體型,也被身上那個大大的包裹掩飾的很好。
同來時不同,此時悍匪們並沒有縱馬奔馳,而是慢悠悠的趕路,馬上的悍匪們肆無忌憚的笑罵著,開著極為粗俗的玩笑,蘭幽若听得俏臉通紅,還好她整張臉都蒙在面罩之中,墨非白和赫連諾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听到過癮處,墨非白甚至還粗著嗓子,巧妙的插上幾句,引來一陣陣哄笑。
毫無疑問,墨非白的表現讓他極好的融入到了悍匪之中,沒有任何人對他產生懷疑,那些巧妙露骨的笑話更是博得了大量的好感,那頭領甚至還拋給他一皮囊烈酒,倒讓墨非白頗有些受寵若驚。
這伙悍匪人數眾多,彼此之間也有許多不認識的,赫連諾三人又蒙著面罩,只要蘭幽若不說話,僅憑聲音,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出半點破綻。
這群悍匪走走停,兜兜轉轉的繞著圈子,赫連諾隱約猜出,這是悍匪們在故布迷陣,以防被別人追蹤,不得不說,這群悍匪極為謹慎,能夠在荒漠中生存下來的勢力,果真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不過這伙人顯然不是最精銳的悍匪,除了首領之外,居然沒有一個人擁有魂力。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悍匪們終于停止了繞圈,直接奔著大本營行去,這幾天來赫連諾三人盡量表現的極為低調,除了墨非白喜歡和那些悍匪們聊聊女人之外,他們幾乎不怎麼說話,好在悍匪們多有性情古怪之輩,倒也沒有人覺得異常。
當天夜里,悍匪們終于回歸了老巢,直到此時,赫連諾才終于確定,這貨悍匪,正是貪狼悍匪的一部,因為在那座面積極大的綠洲中,隨處可見被馴養了的貪狼魂獸,這可是貪狼悍匪的標志。
這貪狼魂獸雖然只有三階,但對普通人來說,攻擊力已然不弱,沒有魂力的十幾人面對它都難以抗衡,如此可見,這貪狼悍匪中必然有著實力極為強大的存在,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馴服數量如此之多的三階魂獸。
「小的們,先把戰馬歸槽,喂足草料,記住,明天把搶到的戰利品上交一半,規矩大家都知道,要是有人私藏的話,可別怪我不念舊情!」,這伙悍匪的首領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部下,隨即拉著自己的戰馬,緩緩向綠洲深處走去。
赫連諾三人跟著其他的貪狼悍匪將戰馬拴好,之後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悍匪的紀律畢竟比較松散,有那首領在的時候,這些小卒子們還稍稍規矩一些,如今首領一走,他們可是干什麼的都有了,有人聚在一起賭博,有人搬出大壇的美酒痛飲,更多的則是隨意找一個角落歪在那睡覺,亂糟糟的一片。
「喂,赫連,我們現在干什麼啊?」,蘭幽若有些緊張的悄悄抓住赫連諾的袖子,面罩下的眼楮瞪大渾圓。
「暫時不要動手,先在這里呆著,等到這群匪徒玩累了,我們再將他們一網打盡,這個綠洲看來還不是貪狼悍匪的大本營,充其量只駐扎著幾百人而已,待會要留下活口,要不然茫茫大漠,我們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把貪狼悍匪一窩端!」,赫連諾隨手將馬刀扔到了一旁,就地坐了下來,從天賜空間中取出一些熟肉美酒,攤在地上大口的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伙悍匪的精力真的是極為充沛,直到後半夜才算稍稍消退一些,其間甚至有幾十人不知從哪里拉來一群破衣爛衫的女子,居然直接按在地上糟蹋,女子的痛呼聲和男子的喊叫聲不絕于耳,蘭幽若幾次想要起身爆發,都被赫連諾按住了,此處畢竟是貪狼悍匪的地盤,以三人之力對抗近千人,誰也不能保證完勝。
終于,在最後一伙賭徒熬不住睡去之後,赫連諾使了一個眼色,三人分頭行動,拿著短匕首一刀一個,直接抹在那些昏睡的悍匪脖子上,赫連諾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更曾經在草原之上將千人之眾的神鷹部落直接滅族,如今再殺起人來那是半天心理負擔都沒有,只如殺雞宰豬般輕巧熟絡,蘭幽若則是有些勉強,她畢竟是個女子,只殺了幾人就面色煞白。
讓赫連諾感到意外的是,墨非白的表現甚至比蘭幽若還要不濟,他只殺了一人,就捂著嘴干嘔起來,在赫連諾的示意下,他不得不向第二個人走去,歪著腦袋將匕首刺下,誰知道這一下力道是夠了,準頭卻是差了許多,只是插在了那悍匪的肩頭上,那悍匪吃痛,慘烈的呼喊起來,頓時,除了幾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之外,所有的悍匪都被驚醒了。
「糟了,不要留手了,直接殺光!」,赫連諾心道不好,適才的暗殺中,三個人加起來也只是殺死十幾人而已,對于人數足足有數百的悍匪來說,這十幾人真的不算什麼,墨非白的心慈手軟,無疑給他們惹來了極大的麻煩!
嘴里說著,赫連諾天狼刃已然在手,一刀將那呼喊著的悍匪砍死,可惜他出手還是慢了一步,幾百名悍匪已經拿起武器沖了過來,幾個機靈的甚至向綠洲深處跑去,應該是向首領報信去了。
「殺了這幾個尖細!貪狼呢?快把貪狼召喚過來,這幾個人是硬點子!」,悍匪中一名兩米多高的大漢振臂高呼,頓時有幾人從懷中掏出極為短小的木笛,嗚嗚的吹了起來,在綠洲外圍的幾十頭貪狼聞聲猛然躍起,向著戰團撲來。
「老子讓你吹!」,被激發出血性的墨非白見到周圍的敵人越來越多,不禁有些著急,直接取出長弓,用魂力凝聚出一只綠色長箭,向著那叫嚷的漢子轟去!
這一箭勢大力沉,穿透了高大男子的喉嚨後,又刺穿兩名悍匪的身體才止住去勢,化作滿天光點慢慢消散。
「叢林之怒!」,墨非白沒有橢,忽然矮來,左手在地上猛地一拍,瞬間,幾十道藤蔓透地而出,直接刺穿了幾十名悍匪的身體,將他們高高的頂離了地面。
此處是一片不小的綠洲,墨非白的木系魂技終于能夠發揮作用了,雖然效果有所減弱,但還是讓赫連諾大吃一驚!
「好!殺的好!小白,你就當他們是畜生,人殺畜生,天經地義!疾風落雷斬!」,赫連諾哈哈一笑,見識了墨非白強力的他不甘示弱,將天狼刃橫于胸前猛然躍起,隨即迅疾無比的旋轉起來,專往人多的地方移動,頓時,無數悍匪被旋風卷起,化作滿天血雨,染紅了整片大地!
「這兩個變態,搞的這麼血腥干嘛?天水之罰!」,蘭幽若輕哼了一聲,腰間長鞭一卷,一道長達數米的水藍色光暈迅速凝結成長槍的形狀,向著飛速奔來的幾十頭貪狼轟去!
這天水之罰雖然不像叢林之怒和疾風落雷斬那麼殺傷巨大,但也足足穿透了三只貪狼的身體才停下,這還不算完,停下的水藍長槍微微一頓,隨即轟然炸開,將隨後奔來的七八只貪狼炸得粉碎!
數百名悍匪在赫連諾三人的一番攻擊下,已然死傷了小半,但與此同時,這個貪狼分部的首領帶著幾百只貪狼從綠洲深處跑了出來,一折的功夫就將赫連諾三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