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赫連諾並沒有把司徒靜看在眼里。在他看來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就算再怎麼強悍也絕對無法同男人較量。可很快赫連諾就發現自己錯的離譜。司徒靜的近身搏斗能力不但不弱。反而還相當可怕。雖然比不上妖孽一般的楚輕塵。在女子中卻也是極為出色的存在了。
眾所周知。女子天生在力量上就要遜色于男子。正是因為這個先天的劣勢。絕大多數女子都會選擇用更多的技巧來彌補力量上的不足。司徒靜也是如此。要知道眾人接觸到鬼手七打才不過十天的時間。就算是赫連諾也只是掌握了個大概而已。司徒靜卻像是練過好幾個月了一樣。使出來不但招式純熟。甚至還加上了一些變化。看起來這個外表利落內心羞澀的女孩的確沒少在暗地里下功夫。
另一邊。蘭幽若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只不過是幾個照面的功夫她就被白喬逼的只剩下了招架之力。無論是在力量上還是技巧上。蘭幽若都遠遜于白喬。落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相比赫連諾和蘭幽若。狀況最好的倒是雷朔。他仗著身高力大。輕而易舉的就將梅秋寒逼到了死角上。面對著皮糙肉厚的雷朔。梅秋寒幾乎沒有任何辦法。不管她怎麼變換招式。卻始終無法對雷朔構成哪怕是一丁點的威脅。梅秋寒的性格極為要強。眼看著取勝無望。急的不停的大聲喊叫。似乎這樣做可以為自己打氣一樣。
同三位伙伴不同。只有墨非白面對的對手是同性。要說在整個班級里墨非白最看不上誰。那答案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此刻正在同他對戰的白昭無疑。白昭頭腦簡單。偏偏又極愛出風頭。他也同樣看墨非白不順眼。是以楚輕塵口令一下。兩個人就極為激烈的廝打到了一起。一開始還像模像樣的有一些套路和招式。到了最後卻變成了摔跤一般的纏斗。直接翻滾到了地上。看上去既滑稽又狼狽。
「妹子。我沒招惹過你吧。下手怎麼這麼狠。再這樣我可要不客氣的啊。」。躲過司徒靜一記撩陰腿之後。赫連諾終于是被打出了火氣。開口呵斥起來。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樣。」。司徒靜小臉通紅。額頭上密布著汗珠。這一陣猛攻對她的體力來說是極大的消耗。她的體質本來就偏弱。即使苦練了很長時間。仍然是感覺有些疲憊。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小爺的厲害。」。赫連諾臉色一冷。左手食指悄然伸出。輕輕點在了司徒靜的腰間。
這一指速度極快。饒是司徒靜奮力回防仍是不及。讓司徒靜有些意外的是這一指的力量並不大。可還沒等她來得及竊喜。一陣突如其來的酥麻卻讓她腳下一軟。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攬穴手一招奏效。赫連諾不禁大喜。也就有些得意忘形起來。他竟然直接坐到了司徒靜的腿上。抬起右手在司徒靜挺翹的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讓你不老實。讓你下手那麼狠。讓你老是在搏擊課上使壞捉弄我……」。赫連諾說一句就在司徒靜上拍一巴掌。他是真氣急了。下手也有些沒輕沒重。司徒靜一開始還在奮力掙扎。到最後竟然直接痛的大哭了起來。
司徒靜這一哭。赫連諾立刻清醒了過來。他連忙從司徒靜身上跳了起來。做賊心虛的跑到了一邊。好在此時其他人也激戰正酣。沒人注意到這里的異狀。就連司徒靜的哭聲也被其他人的喊叫聲掩蓋了下去。
司徒靜自己哭了一會。見一直沒人過來安慰也就爬了起來。只不過赫連諾之前下手著實不輕。司徒靜只覺得自己的臀部火辣辣的疼。甚至連站著都有些艱難。生怕其他人看出異狀。司徒靜強撐著走到楚輕塵身邊。忍著痛說道︰「楚老師。我輸給赫連諾那個小子了。按照規矩。我必須要同你對戰一場。現在就開始吧。」
楚輕塵似笑非笑的看了司徒靜幾眼。擠了擠眼楮柔聲說道︰「算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懲罰的事改天再說。」
司徒靜聞言一喜。連連道謝。事實上現在的她連走路都有些艱難。又怎麼可能同楚輕塵對戰呢。
「入雲峰山腳下有一種紅色葉子紫色根睫的草藥。對于治療瘀傷腫脹極有好處。你采一些攪爛之後外敷吧。」。看著司徒靜略微有些蹣跚的背影。楚輕塵戲謔的輕聲喊道。
司徒靜聞言渾身一震。小臉瞬間變得通紅。她沒想到適才那羞人的一幕居然被楚輕塵看個正著。感受著臉上如灼燒一般的溫度。司徒靜連忙加快了步伐。向著山下行去。
緊接著赫連諾落敗的是蘭幽若。事實上如果不是白喬不屑于對女子下手。蘭幽若根本就撐不過十個回合。到最後她也是因為體力不支自己倒下的。雷朔卻是輕松的將梅秋寒擊敗。這個大塊頭可不懂得什麼憐香惜玉。更何況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小桃。對于其他女子自然不會再有任何男女之間的好感。
「老子掐死你。」。場上最為膠著的一對無疑是墨非白和白昭。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手腳如同擰麻花一樣纏繞著。誰也不願意松手。此時墨非白一只手揪著白昭的頭發。另一只手扼住白昭的脖子。正咬牙切齒的大聲喊叫著。
「給老子放手。」。白昭毫不示弱。正奮力的將手指插進墨非白的鼻孔里。因為不允許使用魂力和魂技。兩個人的打法近乎野蠻。毫無美感可言。
漸漸的。其他人對分出了勝負。只剩下墨非白和白昭還在不依不撓的廝打。楚輕塵皺了皺眉頭。緩緩走到兩個人身邊。用腳踢了踢墨非白的。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要打到什麼時候。其他人都已經打完了。就剩下你們還在這膩膩歪歪。就算是情侶我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如膠似漆的。」
楚輕塵的話引來一陣哄笑。此刻所有人都圍在墨非白和白昭身邊。如同看戲一樣興致勃勃的指指點點。
「你讓他先松開我就放手。」。墨非白甕聲甕氣的吼道。他的鼻孔被白昭扯住。說話的聲音顯得十分奇怪。
「嗚嗚嗚嗚……」。因為脖子被墨非白掐住。白昭甚至不能清楚的發出聲音。但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他的想法必然也和墨非白一樣。非要等對方放手了才肯善罷甘休。
「我還管不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了。」。楚輕塵怒哼一聲。伸出手來分別扯住墨非白和白昭的衣服。用力向兩邊一分。原本死死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被輕松分開。只不過因為太過激烈的廝打。兩個人的臉上都有青一塊紅一塊的傷勢。看上去既可憐又可笑。
「今天的對戰到此為止。你們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一開始還有些章法。到後來竟然像狗熊一樣在地上打起滾來。我是這樣教你們的嗎。所有被擊敗的人。明天都要同我進一對一的對戰。墨非白和白昭。你們兩個例外。」。楚輕塵皺著眉頭掃視一圈。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
墨非白和白昭聞言一喜。極有默契的對視一眼。互相挑了挑眉毛。適才的廝打固然激烈。但打完之後。他們彼此之間竟然生出了一種讓人啼笑皆非的惺惺相惜的感覺。
「你們兩個。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對我說過的話充耳不聞。理應罪加一等。從明天開始。只要是我教授你們新套路。你們兩個就陪著赫連諾一起當我的陪練。」。楚輕塵話音一轉。宣布了一個讓墨非白和白昭瞬間崩潰的決定。
「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解散。赫連諾。你跟我來一下。」。一切都交待完畢。楚輕塵瞥了赫連諾一眼。轉身向龜眠石碑走去。
赫連諾愣了一下。隨後滿頭霧水的跟了上去。因為不知道楚輕塵有什麼用意。他的心情極為忐忑。生怕自己遇到什麼麻煩。
走到龜眠石碑之下後。楚輕塵冷冷的看著赫連諾。半晌也沒有說話。赫連諾被看的有些發毛。只好低下了頭。
「赫連諾。你老實交待。有沒有什麼事在瞞著我。」。突然。楚輕塵沒頭沒腦的冒出來一句話。
「沒……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有事瞞著老師你呢。」。赫連諾聞言心中一驚。險些就將自己破入二重天的秘密說了出來。好在他謹記著落霞的囑咐。強裝鎮定的撒起謊來。
「沒有。赫連諾啊赫連諾。不得不說。在這個班級里。你雖然不算是最強的一個。卻絕對是最神秘的一個。沒有秘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之前你一指就將司徒靜制服。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是上古武技嗎。」。楚輕塵眉毛一挑。聲音也在不知不覺間抬高了許多。
「啊。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啊。」。赫連諾心中一松。輕輕拍了拍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