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夜色同李北川吃飯吃得開心,一杯酒下肚,李北川為了哄得美人開心,當下承諾要同MO&KA公司重新簽立訂單。
瞧那李北川看著自己時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夜色也不怕他會反悔。當下心中愉悅,又多勸他喝了幾杯。
而在另一廂,偌大的別墅內,邑白坐在沙發上。
她不在,他的心就像這棟別墅一樣空曠。他已經坐在這里等了她一整天。
時鐘指向了八點,可是,她還沒有回來。
邑白忍不住,最終壓下自己的面子,撥通了夜色的手機。
悅耳的鈴聲響起,夜色拿起手機,一看是邑白,便毫不猶豫的掛斷,然後直接關機。
「反了她了!」邑白听著手機那端傳來的甜美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頓時怒火中燒,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他二話不說,直接撥通了麗莎的電話。
「是我,她人呢?」邑白語氣不善的說道,「叫她听電話。」
「主人,您是說夜小姐?她今晚約了李北川吃飯,我們不在一起。」麗莎說道。
「什麼?你們不在一起?那她和誰在一起?」邑白的語氣變得愈發的壞,這個女人,她總不會自己一個人跑去和李北川吃飯了吧?
「夜小姐沒有和誰在一起,本來她是要和伊莎一起去的,不過臨走的時候,夜小姐改變了主意,一個人去了。」麗莎說道。
她的話音落下,只听到手機那頭傳來「咯咯」的磨牙聲以及憤怒的喘息聲。
這個女人,很好,很好!
「她約了李北川在哪里吃飯?」許久之後,邑白從牙縫中擠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回主人的話,是在埃斯特酒店。」麗莎認真的回答道,這次,只听那頭「 」的一聲響,邑白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女人,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明知道埃斯特酒店是自己的產業,竟然還敢選在那里,是在向自己示威嗎?
邑白二話不說,直接拿起車鑰匙奪門而出!
銀色的蘭博基尼在路上飛馳。
邑白怒氣沖沖的走進埃斯特酒店,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柔和的燈光下,夜色掩口而笑,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的連衣裙,的皮膚宛若象牙般白皙。而在她的身邊,坐著一個長得很丑的(其實也沒多丑)的男人,那男人色迷迷的看著夜色,一雙爪子躍躍欲試,想要模上夜色的身體。
邑白只覺得一股殺人的沖動自他的心底涌起!
他大步走了過去,直直插到了二人的中間。
「你,來了?」夜色看著邑白,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跑到這里來找他。
李北川正在興頭上,看到自己和美人之中突然插進了一個「不明生物」,而且這個不明生物,竟然是個男人,並且還是個長得很帥的男人,更重要的是,夜小姐認識他。
頓時,李北川不痛快了。
由于邑白一直以來很是神秘,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暗夜王朝的董事長,故而李北川也不認識他,他眼角一挑,「你是誰?」
誰知他的話音落下,邑白卻是連看都不看他。
李北川自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他站了起來,再一次開口問道︰「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邑白看著夜色,頭也不轉的說道。
「你說什麼?」李北川大喊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字面上的意思,惡心的東西,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對她心存不軌!」邑白也轉過了身來,看著李北川,不屑的說道。
「你——」被人當面侮辱,尤其這里還有個美人,李北川怎能咽得下這口氣?他狠狠一拍桌子,怒喊道︰「你竟然敢對我出言不遜,你知道我是誰嗎?小子,我可以——」
他說著說著,卻是瞪大了眼楮,再也說不出話來。
因為邑白做了一個動作,一個對他來說無比簡單的動作。
他伸出修長的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很輕很輕的一下。頓時,那大理石做成的桌子,就碎成了一片一片。
李北川只覺得自己的眼皮都跳了幾跳,那桌子,剛才他拍那麼一下,就已是掌心生疼,這個男人,看上去並不魁梧有力,他怎麼能,怎麼能一下子就把桌子給拍碎了?
李北川吞了口唾沫,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自己,好像,還沒有這桌子十分之一堅硬吧?要是這男人也對著他這麼拍上一下……
李北川的身子抖了一抖,好可怕,好可怕。
他看了看邑白,又轉頭,看向夜色。
只見夜色還是翹著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一堆碎石,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一般。
這邊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其他的人,又怎能坐得住?不少人圍了過來,而身為埃斯特酒店總經理的沈峰也走了過來。
是她!
沈峰第一眼就看到了夜色,只是他皺了皺眉,怎麼,有些不像?
在他的心里,她就像是一朵高貴純美的百合,而眼前的女人,卻像是一朵妖嬈魅惑的罌粟。
差別太大,沈峰一時間倒是不敢確認了。
不過,他卻是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邑白。
怎麼邑先生也在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是夜色嗎?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
沈峰正要上前,不料,邑白卻是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意味,讓他打消了主意,乖乖的站在了原地。
「你,還不走嗎?」邑白看著仍舊站在那里的李北川,開口說道。
「我,我——」李北川懼怕的抬起了頭,卻是看到夜色正盯著他。一時間,李北川只覺得一股熱血襲來,美人面前,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怎能退縮?
「小子,你以為你拍碎了一張桌子就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在我看來,你這就和那些雜耍賣藝的沒有什麼區別。這根本就入不了我的眼,當然,也入不了夜小姐的眼。」李北川故作強硬的說道。
「哦?是嗎?」邑白笑了笑,不過他的眼楮卻是看向夜色,似是在詢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