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伸出雙手,她的指甲嗖然變長,眼楮,也開始變得血紅,
「來吧!」她大聲的說道。本來,她還可以期盼邑白會來救她,可是,她對他那樣的決絕無情,又有什麼立場讓他來救自己呢?
所以,夜色不再拖延時間,她想速戰速決。
「嘖嘖,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搖了搖頭,「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說著,她的話音陡然拔高。
與此同時,她的利爪也向著夜色襲來。
夜色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見她襲來,便快速的往左一閃,利爪擦著她的臉頰而過,這一瞬間,夜色聞到了自那爪上傳來的血腥味。
僥幸躲過這一擊,夜色只覺得心跳得無比的快,仿佛就要從喉嚨口跳出。
女人見一擊未中,便立刻毫不猶豫的發起了第二次攻擊。
這一次,她的兩只手全都向著夜色抓來。
夜色無奈,白霧越來越濃,她跟本就看不清周圍的環境,所以,她只能憑著感覺快速向後退去。
她自覺自己的速度已是用到了極致,可不曾想,那女人竟是比她還要快上幾分。女人直接閃身到了她的身後,一雙利爪毫不留情的抓向了她的後背。
衣服撕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利爪沒入了皮肉。
「啊!」夜色吃痛,向前踉蹌了幾步。
她俯子,大口的喘著氣。
其實,吸血鬼並不是那般的不怕痛,甚至于,同樣的傷痕,他們感覺到的痛楚要比人類還強烈上幾分。而且,小的傷口的確是可以迅速愈合,但大的傷口,也是需要時間才能修復。
女人舉起自己的手,上面沾滿了夜色的血。她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露出一副滿意至極的表情。
「果然很純正。」她贊嘆道,「是誰初擁了你?嗯?」
夜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憤然轉過了頭去。
「怎麼,你不想說?」女人歪了歪頭,然後,她快速的閃到了夜色的眼前。
夜色正要逃離,可是,後背的傷口著實疼痛,她強忍著,快速向一邊退去。
但是,很不幸,由于四周皆被濃霧遮掩,她根本就看不清。所以這一退,竟是退到了牆邊。
「哈哈,你簡直是在自找死路!」女人輕輕一笑,閃身到夜色眼前。她一把手緊緊捏住了夜色的脖子,逼迫夜色抬起了頭來。
「說,是誰初擁了你?」女人再度問道。
夜色只覺得胸腔之中脹痛難耐,整個肺部都要爆炸開來。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咬緊牙關,絕不開口。
這個女人如此厲害,若是自己將邑白的名字說出來,或許這女人為了一絕後患,就會在殺了她後,同她的男人一起去找邑白。
她死已是定局,可是,她不能連累了邑白。
所以,夜色打定了主意,無論這個女人怎麼脅迫,她都不會將邑白的名字說出來。
「你說還是不說?」女人臉上的表情陰沉了幾分,而她掐著夜色脖子的手,也再度緊了緊。
「 嚓。」骨頭錯位的細微響聲自夜色的脖頸處傳來。
她受傷的後背緊緊的抵在粗糙陰冷的牆壁上,摩擦之時帶來的疼痛,加之被掐住喉嚨時所產生的強烈窒息感,讓她幾欲昏厥。
「嘖嘖,沒想到你還真是個硬骨頭。」女人再度開了口,「那我就要好好看看你到底能硬多久!」
說著,她的右腿猛地踢出,直接踢上了夜色膝蓋。
「 嚓。」比上次更加清脆的聲音發出。
「呃~」夜色知道,自己的膝蓋被她踢碎了。她緊咬著唇,努力克制自己不發出聲音。
「還是不說?」女人皺了皺眉,又一次踢向了夜色的膝蓋。
夜色再也無法站立,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軟去。
女人掐著夜色脖子的手臂抬高,使夜色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懸在半空中。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阿力等著吸干你的血,我就不浪費時間了。」說著,她掐著夜色的手臂陡然用力,直接將她向一旁甩去。
「嗯~」夜色重重的摔落在堅硬的地面上,有血從她的口中涌出,她嘗試著爬起了,但均是徒勞。
感覺到身邊有粗重的呼吸聲,夜色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男人癱坐在那里。
他的肩膀血肉模糊。
夜色心中了然,這個,應該是就那女人口中的「阿力」了。
女人自濃霧中走了過來,她蹲在男人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著,溫柔的說道︰「阿力,阿力,快看,我抓到一只藍血的吸血鬼了,來,快把她的血吸了,你就會沒事了。」
被喚作阿力的男人睜開眼楮看了看夜色,隨後又轉頭看著女人。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撫上了女人的面頰,「玫瑰,辛苦你了。」
「你這個傻子,我有什麼好辛苦的。」玫瑰嬌嗔一聲,一把將夜色拖到了阿力的眼前,「來,快喝!」
阿力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抓住夜色的肩膀,他的眸子通紅,長長的獠牙閃著森冷的光。
獠牙插入了夜色白皙的脖頸,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開來。
夜色就像是離了水的魚一般掙扎著,可是,玫瑰緊緊的壓著她的身子,使她無法反抗,只能被阿力吸食。
漸漸地,夜色發現,自己的皮膚開始萎縮,血管全都突了出來。就像是只剩一層皮包裹著骨頭一般,很是滲人。
夜色只覺得眼前漸漸的黑暗了下來,她的四周全都無力的垂在地上。
玫瑰一臉欣喜的看著阿力,「阿力,快,趕緊吸干她的血,你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
但是不曾想,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股強烈的風自一端傳來,帶著鋪天蓋地之勢,向濃霧席卷而來,將濃霧吹散的干干淨淨!
四周頓時恢復了原貌。
玫瑰大驚,抬頭看著狂風吹來的地方。
那里,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材修長,昏暗的路燈下,他的面目清清楚楚。
他的眼里,是猶如萬丈寒冰的冷冽。
玫瑰睜大了眼楮,顫抖著站了起來,「邑,邑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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