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夜色突然開了口。
「你說。」邑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那個,你能不能幫我找個好一點的老師,跆拳道也好,柔道也好,當然,如果是功夫那就最棒了。昨晚和玫瑰對上,我根本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所以我想學點東西,就算是防防身也好。」夜色說道,目前的她,還沒有任何的伴生能力,她不能保證每一次遇險邑白都能將她救下,所以,靠人不如靠自己。
「這個啊。」邑白轉過了頭來,「已經有一個很好的老師了,還找其他的做什麼?」
「已經有了?」夜色皺了皺眉,「我怎麼不知道?難道,你已經替我找好了?在哪里?」
「咳咳,這個嘛,其實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邑白故作身份的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夜色愣了愣,繼而長大了嘴巴,「你是說,由你來教我?」
「嗯。」邑白點了點頭,「放眼全世界,除了我之外,你還能找到更合適的人選嗎?」
「這倒也是。」夜色點了點頭,邑白活了那麼久,肯定會功夫,說不定,她還能學到那些所謂的武林絕學,比如《一陽指》、《降龍十八掌》等等等等。想到這里,夜色的眼中閃出了亮晶晶的光芒。
一看她的樣子,邑白又怎能猜不到她的想法呢?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他伸出手,彈了一下夜色的腦袋,「我說,你能不能現實一點。你想的那些,我都不會,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會。」
夜色吃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不會就不會嘛,干嘛打我。打笨了誰負責?」
「我負責。」邑白笑著說道,「我正求之不得呢。」
「呸。」夜色沒好氣的沖他犯了個白眼,然後又極沒底氣的臉紅了。
正巧,車也開到了MO&KA公司的樓下,「那個,我先進去了,你幫我把車停到停車場吧。」夜色不看邑白,低著頭說道。
「不,車我要開走。」邑白說道,「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哦。」夜色點了點頭,「那,那我先走了。」說著,她打開車門,快速的進了公司大樓。
看著她有些急促的步伐,邑白嘴角的笑容再次加深,他戴上墨鏡,沖著自己比劃了一個V字。
夜色進到大樓內,咳了咳,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後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她並沒有上到12樓,而是去了伊莎的辦公室。
伊莎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喝著咖啡,看到夜色進來,她皮笑肉不笑的開了口︰「呦,是總經理啊,您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了?哦,對了,您看清楚,現在是八點四十五,還沒到九點。所以說,你可不要責怪我是在工作期間謝工瀆職哦。」
夜色又怎會听不出她語氣里的嘲諷之意?她笑了笑,這種把戲她還不放在眼里。
她走過去,將伊莎辦公室的門鎖上。
「你這是做什麼?」伊莎一下子坐了起來。
「不干什麼。」夜色說,「只是為了你好,不想讓別人看你的笑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大清早的跑到我的辦公室,就是為了和我吵架嗎?雖然你是總經理,可是,你也不要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你自然不是好欺負的。」夜色靠在桌子上,「別著急,坐下,先讓我給你听點東西,听完了你再發作也不遲。」
「听什麼?我沒興趣。」伊莎一轉頭,沒好氣的說道。
夜色看著她,也不惱怒,而是對著自己手中的手機輕輕一按,頓時,就有聲音傳出。
「我美嗎?」這是夜色的聲音。
「美,夜小姐可以說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對于這聲音,伊莎並不陌生。因為不久之前,就是這個聲音在她的耳畔,一遍遍的叫著她「小寶貝,小心肝」。
「你——」伊莎直接變了臉。
「噓。」夜色沖著她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安靜的听完。
「那,我比伊莎還要美嗎?」
「這——,夜小姐為何這麼問?」
「這個,哎呀,我就是隨便問問嘛,快說啦,我們誰美?」
「那自然是夜小姐你了。伊莎同你一比,簡直就是地上的爛泥。」
「呵呵,哪有這麼夸張?莫不成,你是在騙我?」
「哎,這是事實,我又怎麼會騙你?再說了,我怎麼舍得騙夜小姐。」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夜色再度一按,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怎麼樣?听清楚了嗎?」夜色沖著伊莎說道,「如果沒听清楚,我不介意再給你放一次。」
「夠了!」聞言,伊莎大吼一聲。她面色鐵青,又羞又氣。該死的李北川,趴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比誰都歡快,沒想到,竟是敢如此貶低自己,實在可恨!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更可恨!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要給我難堪嗎?還是說,你要向我顯擺你比我漂亮?!」伊莎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你所說的都不是我的意思。」夜色說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試圖挑釁我。你所能依仗的東西,在我看來什麼都不是。你有美貌,有身材,可是別忘了,這些我同樣也有,而且,要遠超于你,只要我願意,別說一個李北川,就是十個八個,我也可以擺平。所以,不要再搞這種幼稚的把戲了,乖乖听話,好好干你的工作,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听我的話,繼續再搞小動作。但是我不敢保證下一次,我會不會一個心情不好,就把你弄得無臉見人。」夜色淡淡的一笑,來到伊莎的眼前,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你是聰明人,該怎麼做,想必應該很清楚。」
說完,她就直接離開。不過臨走之前,她再度回過了頭,沖著伊莎眨了眨眼楮,「不要讓我失望哦。」
看著她的背影,伊莎扭緊的拳頭再度放松,繼而又捏緊,又放松,如此反復幾次後,她終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個女人,同她斗,簡直是自取其辱。所以,她還是認命,好好做自己現在的工作吧,這個位置,雖然不夠理想,但是相對而言,讓她覺得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