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管家的電話落下沒幾秒,喬依心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帝落自知理虧,不肯接喬依心的電話,只是一遍遍的將它按掉。
「我說,你就接吧。」夜色側著身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莫不成,你還舍不得她?」
「我沒有!」帝落忙不迭的說道,「我怎麼會舍不得她?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邊,這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我都不會將她們放在眼里!」
听著帝落如此「真摯」的話語,夜色的胃里止不住的翻騰著。她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吐得沖動,「你說的可是真的?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怎麼會騙你?我說的自然是真的,比什麼都真!」帝落信誓旦旦的向夜色保證道,他緊緊的盯著夜色,唯恐夜色不相信他。
夜色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她的頭顱後仰,露出縴細優美的脖頸,就好像是沒有听到帝落的話一般。
但是,她越是這般的無所謂,帝落的心里,就越發的想要得到她。
「夜色,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全都是實話,你就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吧?」帝落說著上前幾步,伸出雙手就要去抓夜色的肩膀。
「注意你的手!」邑白冷冷的看著帝落,他就站在原地並未上前,「如果,你敢再踫夜色一下,那我保證,你今天是帶不回你的那雙手了!」
帝落聞言,雙手不由自主的一縮。他側過頭看著邑白,當看到邑白眼里那如冰的寒意後,他終是訕訕的收回了手。
不為別的,主要是邑白的手段,他曾經見識過。別說是一雙手,就是他帝落的命,他也完全可以取下來。所以,他不敢拿自己的命來冒險。再說了,只要到時候夜色再度回到他的身邊,那和狠狠地扇了邑白一個耳光有何區別?
哼,到那時他可是要好好看看,看看他邑白如何灰溜溜的在他面前夾著尾巴逃走!
看到帝落的一連串舉動,夜色心里愈發的看不起他了。她回頭,沖著邑白微微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邑白自是明白夜色的意思,他繃緊的身子再度放松了下去。他斜斜的靠在牆邊,好吧,既然他的寶貝想要玩,那就讓她好好玩一次,而他,就當是在看電影好了。
「你的手機又響了,接吧。」夜色對著帝落抬了抬下巴,「快接吧,估計喬依心應該急瘋了。」
「她急瘋了關我什麼事?」帝落一臉的不在乎,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手機,「真是討厭,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煩?」說著,他很不情願的按下了接听鍵。
「喂,說,什麼事?!」他的語氣簡直差到了極點。
「怎麼,我說的話你听不懂嗎?我讓你拿著你的東西,離開我的別墅,立刻,馬上!」
「什麼?你以為我這是在和你玩?哼,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我沒有這種閑工夫和你玩!」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現在就離開我的別墅,我再說一次,立刻離開!否則我就要管家他們動手轟你出去了!」
「行了,我不想听你說話,我在哪里?我在哪里你管得著嗎?」
「對,我就是看上別人了,你這個女人,你還有完沒完?我曾經看得上你,那是你的榮幸,現在,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就立刻給我離開!當然,我會給你一筆錢,就當是分手費吧,所以,你不要不知好歹了。」
「我說過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對,我就是在MO&KA,我就是去找夜色了,那又怎樣?!好了,五分鐘之內你給我離開,否則我就叫管家他們動手,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讓你難堪!」
惡狠狠的說完,帝落直接掛上了手機。
「嘖嘖,帝總裁,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薄情啊!」坐在一旁的麗薩听完帝落的電話,忍不住開了口,言語間滿是譏諷之意,「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和這位喬依心小姐好像是訂了婚的吧。」
「這個——」帝落聞言,頓時十分的尷尬,「那個,我們只是訂婚了而已,還沒有結婚呢,沒什麼的。」
「哦,原來訂婚了也算是沒什麼呀,這種說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說。我說夜色,你可要仔細些,這種人,他既然可以為了你如此容易就拋棄自己的未婚妻,那同樣的他也可以為了別的女人拋棄你,而且,他貌似已經拋棄過你一次了吧?」麗薩唯恐天下不亂,火上澆油的說道。
「哎呀,還真是,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呢。」夜色慵懶的抬頭,伸手一攏自己額前的頭發,「帝落,我們之間,貌似還欠著一條命呢!你說,該怎麼辦啊?」
帝落最怕的,就是這件事,可偏巧,夜色還是提起了它。是呀,別的都還好說,可是他曾經和喬依心一起刺了夜色一刀,最後還棄她而逃,讓她自生自滅。這個,還真是不好糊弄過去。
「那個,夜色,我,你知道的,當時情況太過緊急,我並不是故意要刺你的,你相信我,真的!我像你保證,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那我一定會好好地對你,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我會以此來補償你的。夜色,你就原諒我,回到我的身邊吧!」帝落恬不知恥的說道。
夜色看著他的那張臉,恨不得一腳踩上去。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的人?
「啊,這個,貌似當時你也是身不由己,是吧?」夜色的演技早就練得爐火純青,她縱然心中厭惡帝落,可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她淡淡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畢竟,那個時候,你可是很討厭我呢,你幫著喬依心對付我,也實屬正常,不難理解。」
是,是不難理解,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想去理解!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她今天,就是要讓他帝落高興,然後再狠狠的戳他一刀,讓他嘗嘗那種入骨的痛楚!可帝落,顯然沒有察覺夜色的想法。听了夜色的話,他只覺得,他的世界里一下子百花齊放,煞是燦爛。
「夜色,你這麼說,是打算原諒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帝落面上一片欣喜,他得意地看了邑白一眼,怎麼樣,邑白,你還是輸了吧?
可誰知,邑白卻是懶得搭理他。邑白看不慣他那副小人得志一般的嘴臉,他直接轉身,看向窗外。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帝落呀帝落,你恐怕高興得太早了!
夜色也不回答帝落,她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有些困了,這個問題,等我眯一會後再告訴你。」說完,她直接閉上了眼楮,將帝落晾在一邊。
其實,她不是真的困了,只是,還差一位主角沒有來,這戲又如何唱得下去?
夜色這一假寐,便是半個多小時。
帝落就站在那里,幾次三番想要同夜色說話,可是一看到夜色那緊閉的眼楮,他張開的嘴巴又只得無奈的閉上。
「蹬蹬!」急促的高跟鞋聲響起。夜色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揚起,另一位主角,終于來了。
十,九,八……,她在心里默數著,當「一」落下的時候,她猛地睜開了眼楮,整個人坐直了身子,就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
「 !」會客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直接踢開,緊接著,喬依心氣急敗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蘇夜色,你個賤人,你給我出來!」
「啪!」清脆的巴掌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落到了喬依心的臉上。
夜色一把將喬依心拽了進來,她的左手掐著喬依心的脖子,將她按在了牆上,右手快速的在她臉上狠狠扇下一巴掌。
「你,你打我?!」這一切完成的太快,以至于喬依心都有些緩不過神來,直到臉頰上傳來*辣的痛,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夜色打了。這下子,她如同潑婦一般大喊大叫了起來,「你竟然打我?你敢打我!你個賤人,你憑什麼打我,你算什麼東西?!」
「你給我閉嘴!」夜色恨不得再打她一個巴掌,而她,果然也這麼做了。
「啪!」比先前更為響亮的聲音響起,這一巴掌落下,喬依心的嘴角邊都流出了血來。她白淨的臉上,一邊一個紅紅的指印,倒是對稱的很。
「你——」喬依心咬著牙齒,扭頭看著夜色,那眼里的狠毒,簡直叫人心驚。
「我,我怎麼了?」夜色卻是淡淡一笑,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失去托力,喬依心順著牆面跌落到了地上,她抬起頭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麗薩,站在窗邊的邑白,以及離她不遠的帝落。
只是這麼近的距離,可帝落根本就沒有上前扶起她的意思……
喬依心的心里忍不住一陣難過。但是她搖了搖頭,不,帝落不是不扶她,而是蘇夜色這個賤人動作太快,讓他來不及扶自己,對,就是這樣,是他來不及扶,來不及。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道。
她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夜色,然後走到了帝落的面前。
「落~」同先前截然相反的甜膩嗓音,喬依心就像絲毫不知曉帝落要將她趕離別墅一般,依著從前那樣貼了上去。
「走開!」帝落卻是一把打掉了她的手,他大步從她身側走過,站到了夜色的身後,「我說過的,我們兩清,難道你忘了嗎?」
「呵呵,落,你就別鬧了。我知道這幾天是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好,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好不好?」喬依心自動忽略了帝落的惡言惡語,繼續陪笑道。
「我鬧?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鬧?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帝落冷哼一聲,「我是認真的,喬依心,從今往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無半分的關系!」
他的話音落下,喬依心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落,你,你開玩笑的,是不是?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你在同我開玩笑,是吧?」
「開玩笑?呵,你倒是會自我安慰。但是我告訴你,我沒有那個功夫同你開玩笑。既然現在你到了這里,那正好,我們直接把話說清楚了。」帝落說著,直接從衣服內口袋里取出了支票,「說吧,你想要多少?三百萬?還是,五百萬?」
「我——」喬依心簡直不敢相信,帝落,竟然會是如此的無情。
「別說了。」帝落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喬依心的話,「這樣吧,我給你六百萬。六百萬,對你來說已經很多了,拿著吧。」說完,他將一張填好了的支票如同施舍一般塞到了喬依心的手里。
「帝落,你這,算是什麼?」喬依心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手中的支票,又抬頭對上帝落,「你把我當成了什麼?在你的心里,我喬依心到底是什麼?」
「喬依心,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在這個問題上計較?行了,這六百萬還有我買給你的那些東西,包括那輛保時捷,我都送給你,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帝落儼然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當然了,我個人認為這些已經足夠了,你若是還不滿足,那就要掂量掂量你自己是否值那個價了。」
帝落的話音落下,喬依心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事已至此,她就算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帝落是要拋棄她了。
「哈哈哈哈!」良久後,她竟是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帝落皺著眉頭問道,看看這個女人,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笑,真是粗俗不堪。
「我笑什麼,我笑什麼?呵。」喬依心抬起了頭來,她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淚水,「我算是明白了,這世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啊!蘇夜色,我百般算計,最終,還是輸給了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從她的話語中,夜色敏銳的覺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她直接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這話,是在暗示我什麼?什麼叫百般算計?除了毀容那件事,你還算計了我什麼?」
「算計了你什麼,哈哈,你到這會才來問我,不覺得太晚了嗎?」喬依心止住了哭泣,「我算計你的多了去了,現在,我還要再算計你一次!」說著,她就像是發瘋了一般直接拉過夜色的手,向著自己的肚子重重捶去。她的動過很快,眨眼楮,已是幾拳落下。
「你這個瘋子,你這是做什麼?」夜色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愣住了,這個女人,她是受刺激了嗎,竟然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夜色回神,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
可是,為時已晚。
剛才的那幾下,已經足以讓一個幼小的生命凋零。
「啊!」喬依心吃痛的叫了一聲,她的臉色青白,可她卻是笑的愈發燦爛,「蘇夜色,我要讓你永世不得心安。還有你,帝落,我要讓你親眼看著,看著你自己的孩子是怎麼沒有掉的!」
「你說什麼!」帝落大步上前,「什麼孩子,你說清楚點,什麼孩子?」
「什麼孩子?自然是你的孩子!」喬依心深深的吸著氣,劇痛已經讓她眼前發黑,「我有了你的孩子,但是剛才,你愛的女人卻是殺死了他,而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無能為力!」
「你好狠毒!」夜色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她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不,不,她只是想要報復喬依心和帝落,至于他們的孩子那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不會去對付他,對付一個幼小的生命。
「沒事的,夜色,沒事,那是她自己動的手,和你無關。」邑白大步上前將夜色攬在了懷里,「乖,沒事,和你沒關系。」
「真的,和我沒關系嗎?」夜色抬起看著邑白,剛才,她的手卻是到了喬依心的肚子,那麼溫暖,那麼柔軟,誰能想到那里面竟然有了一個新的小生命?
熟悉的血腥味傳來,夜色猛地轉頭,就看到喬依心已經暈了過去,而在她的身下,有血慢慢的流出。
那樣刺目,那樣的,濃重。
夜色忍不住深深地大口的吸氣,對于她來說,這血,就是*果的誘惑。她體內嗜血的因子不斷的膨脹著。本來,她可以完全的控制住自己對血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里約熱內盧她成功了開啟了自己的伴生能力復制之後,她對血液的渴望就再度提升了,現在,她的眼楮已經開始變得通紅。
「乖,夜色,深吸氣,沒事的,沒事的。」邑白拍著夜色的肩膀,不斷地鼓勵著她。
麗薩閃身出現在夜色的身邊,「夜色這是怎麼了?她不是——」
「以後再告訴你。」邑白搖了搖頭,「我要先帶著夜色離開,再待下去,我怕會出事。剩下的,交給你處理。」邑白說著,攬緊夜色的肩膀,「我們走。」說完,他直接帶著夜色離開了。
------題外話------
嗷嗷,這次多寫了點,嘻嘻,讓親親們等了,謝謝大家的支持!最近變天,很冷呢,親親們注意身體,多穿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