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眼看眾人沉默不語,愛德拉開了口,「你們也別這麼擔心,雖說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和教廷一直相安無事,可我們都明白,這只是明面上的事,暗地里,我們雙方之間的爭斗還少嗎?」
「話是這麼說不錯,可是……」希拉緩緩地開了口,「我們和教廷之間的暗斗,雖說多半是我們贏了,但那都是因為教廷沒有盡全力,此次他們如此大規模的舉動,派出如此多的神職人員,看來是要來真的了。如此一來,形式對我們很不利。」
「但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諾克瞪了希拉一眼,「你怎麼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們教廷既然公開和我們叫板,那我們也該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諾克這番話落下,沒想到,卻是愛德拉第一個點了頭。
「諾克說的對,不可否認,他們是很厲害,可是,也不代表我們就怕了他們。我們黑暗世界沉寂了太多年,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讓他們看看,究竟誰的才是最強大的存在!」
「嗯。」門德斯點了點頭,「為了更好的對抗教廷勢力,我建議,此次我們應該將自己手下的力量集中起來,統一謀劃,你們覺得呢?」
「我沒意見。」諾克點了點頭。
「我也沒意見。」希拉接著說道。
「我也同意,只是,這梅塞亞還沒有找到,他手下的勢力該怎麼處理呢?」佐治亞問道,「若是等找到他了再做計劃,我恐怕會耽誤正事。」
「不錯,我看這樣吧。」愛德拉若有所思的掃視了在座的幾人一眼,「他手下的勢力,就由我來負責。等他回來的時候,再由他負責就是了。你們覺得呢?」
雖說是詢問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由于方才愛德拉第一個支持了自己的觀點,對于他此刻所說的話,諾克自然是第一個點頭贊成。
而希拉,自從幾千年前親身經歷了那場同胞相殘的事件,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所以整個人的性子就變得淡然至極,這些勢力之爭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只負責出出力就好了。
可是門德斯和佐治亞卻是不會這麼想。
佐治亞低著頭,右手緊緊地捏著,方才他故意將此事提出來,就是想著依著他和梅塞亞的關系,現在他失蹤了,那麼他手下的勢力,自然就會由他來統領了。可是千算萬算,卻是沒有想到愛德拉這個老狐狸竟然橫插一腳。
就像一個人種了一棵桃樹,每日澆水施肥辛辛苦苦地照顧著,終于等到桃子成熟了,沒想到,卻是被別人給摘走了。這叫他怎能不氣憤?!
而門德斯提出這個建議,本意是想由他們五個分割了梅塞亞的勢力,可是誰知,愛德拉卻是如此貪心,一下子就將五個人的東西都佔了去,也不怕把他自己給撐死。
但是,縱然他心有不甘,可這個提議畢竟是他提出來的,事到如今他也不好說什麼反駁的話,只得寄希望于佐治亞了。
不過佐治亞看到他們幾人都默默地同意了,也不願做這個出頭鳥。雖然心里將愛德拉罵了無數次,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如此一來,愛德拉就如願以償的收納了梅塞亞的勢力。
等到議會結束,愛德拉一會到自己的住處,就立刻將自己的心月復卡茲喚了過來。
卡茲是個孤兒,從他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愛德拉就將他養在身邊,收做義子。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將他變為了吸血鬼。所以卡茲視愛德拉為全部,對他言听計從,從來沒有忤逆過,毫不客氣地說,卡茲就是愛德拉養的一條對他無比忠心的狗。
「義父,您喚我來是有何事?」卡茲恭敬地問道。
「卡茲呀,義父想派你去中國一趟呢,不知你是否願意?」
「義父,只要是您吩咐的,卡茲絕無二話。」卡茲真誠的說道,「只是,卡茲不知,義父是要卡茲去辦什麼事呢?」
「好孩子。」愛德拉笑著模了模卡茲的頭,「你知道的,教廷就要派人攻擊我們在倫敦和羅馬的勢力了,偏偏這個時候,梅塞亞卻是不見了蹤跡。為了更好的抵抗教廷勢力,我們幾大親王決定將所有的勢力聯合起來,而梅塞亞的勢力,則是由我來統領。」
「哦?那卡茲就恭喜義父了。」卡茲笑著說道。
「恭喜什麼?」愛德拉自嘲的一笑,「只是暫時的罷了,等到梅塞亞回來,我還是要歸還給他的。」說著,忍不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語氣里是滿滿的無奈和不舍。
卡茲听著他的話,眼里快速的閃過了一道利光,他眯著眼楮,俯子,靠近愛德拉的耳邊,「義父,如果,如果梅塞亞再也回不來了呢?」
「哦?」愛德拉一愣,轉過了頭,「你的意思是?」
卡茲看著愛德拉,講右手舉起,在自己脖子處快速的比劃了一下,「只要他再也回不來,那義父您就可以永遠的控制他的勢力了。」
「呵呵,話倒是不錯,只是,怎樣才能解決了他呢?」愛德拉皺著眉頭想了起來。
「這個不難,義父,你教給我去辦就是了。」卡茲說著,眉毛一挑,然後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沒想到,竟是變成了邑白的模樣。這就是他的伴生能力,換身。
「義父,您覺得要是現在我出現在梅塞亞的面前,主動的投懷送抱,你覺得,他還能拒絕的了我嗎?」
「自然是不能,哈哈哈哈。」愛德拉終于一掃憂慮大笑了起來,「還是你有辦法啊。好孩子,等你解決了梅塞亞,你想要什麼義父都滿足你!」
「我不要什麼。」卡茲搖了搖頭,「卡茲只要能夠永遠地陪在您身邊就好了。」
「好。」愛德拉點了點頭,答應了他,這才滿意的走進內室休息了。
……
而在這邊,夜色和邑白卻是沉浸在即將為人父為人母的喜悅之中,對外面的一切渾然不覺。
雖然夜色還未顯懷,可是她早就迫不及待地為孩子準備了起來。什麼小鞋子,小衣服,小毛巾,小帽子,應有盡有。甚至于她還和邑白一起動手,布置了一個漂亮溫馨的寶寶房。
邑白怕她累著,一個勁地勸她休息,可她就是不听。沒辦法,邑白只能苦著一張臉,寸步不離的陪在她的身邊。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別的事情全都無關緊要,只有夜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幾天,卻是有個值得高興的好消息。
那就是帝落,終于完了。
他是本市舉足輕重的金融界巨頭,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均是受到外界的關注。
從一開始的突然暈倒,送入醫院後一直昏迷不醒,原因不查,到後來的確診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天,卻是激起了無數層浪花。
眾所周知,艾滋病的傳播途徑只有血液,母嬰和性三種。帝落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母嬰傳播自然不可能,血液傳播?也不可能。
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性。
沒想到啊沒想到,平日里光鮮亮麗的金融界精英,私生活竟是這樣的混亂。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個集團的總裁都是如此的糜爛不堪,那他的手下又能好到哪里去?他的公司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時間,聖地帝國的股票迅速下跌,很多合作商都前來要求毀約,為了維護自己公司的形象,他們甚至不惜付出高額的違約金。
當然,一些同帝落平日里有交情的人見他這樣,本來也是打算去探望他的,可是到最後,他們卻是自覺丟不起這個人,因此做了罷。更有甚被他們的老婆威脅,不準再和帝落有什麼來往。
開玩笑,那可是艾滋病啊,萬一自己的老公同他一起出去,也感染了,那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
總之,一時之間,帝落就如同過病毒一般,眾人對他那是唯恐避之不及。
而盛世帝國集團,更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潰敗了。
這期間,邑白同夜色去看了帝落一次。
他的病癥雖然還不是很明顯,可是,由于帝落那本就高傲的性子,使得他面對此次突如其來的各種事件,完全的措手不及。死亡的陰影將他籠罩,這還沒多久,他就已經變得極其瘦削,面色蠟黃,整個人萎靡不振。
夜色看著這樣子的他,心里既沒有負罪感,也沒有仇恨了。
一個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承擔後果。有因才有果,你種什麼樣的因,就會得到什麼樣的果。
「你說現在,帝落後悔了嗎?」邑白看著窗戶里面的帝落,朝身邊的夜色問道。
「我不知道。」夜色搖了搖頭,轉而笑了,「他的一切,已與我無關。好了,我有些困了,我們回去吧。自從懷了這個小家伙,我可是越發的懶了。」
听她這麼一說,邑白哪里還會耽擱,當下攬著夜色的肩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