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攻城!」幽都大將鬼王棺揮舞著大刀指向王朝大營吼道,隨著鬼王棺一聲令下,幽都大軍組成攻城陣型向著王朝大營緩緩推進,而在幽都大軍的最前方是一排數米高的巨人,他們懷中抱著一根根直徑一米長達十米的巨木,向著王朝大營的圍牆沖了過去,這些巨木在巨人的力量之下瞬間穿透王朝大營那木質的圍牆,帝相見狀面色一變。
「傳我命令,命先鋒大將定天烈、左翼大將定南、右翼大將定天立刻率軍斬殺巨人,無論如何定要保住圍牆不毀!」帝相快速說道,傳令兵立刻下去傳令,而後帝相轉頭面色擔憂的望著外面,帝相心中很清楚王朝士兵與幽都士兵的戰力有著一定差距,這種差距主要是因為幽都士兵的體格比人族要優秀的多,如果沒有了圍牆作為依托,正面交戰之下王朝大軍將會處于一個不利的位置,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圍牆。
而張凱峰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才會派出巨人對圍牆進行穿透性攻擊,而且巨人所使用的木頭也不是普通的木頭,這個巨木的尖頭處進行過特殊加工,一旦穿入圍牆便會被卡在其中,而木頭的尾部則有一根很長的鎖鏈連接,如此一來當巨木插入圍牆之後,外面的幽都士兵便可以通過拉扯鎖鏈來拉扯圍牆,一根兩根倒還無妨,但是如今有上百根巨木被插入圍牆之中,一旦這百根巨木同時被力量拉扯,那麼這一截的圍牆很有可能因為外力拉扯而倒下。
「不好!」帝相驚呼一聲,他一把抽出腰間的軒轅劍,一道劍氣射向巨木後方的鎖鏈,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後一根鎖鏈應聲而斷,但就在帝相打算發出第二道劍氣的時候,一道黑光激射向他,帝相用軒轅劍將這道黑光格開,卻發現這道黑光竟然就是上邪劍,緊接著張凱峰的身影出現在空中,他隨手接住上邪劍之後落在帝相面前。
「你便是姒相?」張凱峰口氣輕狂的看著帝相說道,當然這只是表面,張凱峰雖是一個狂人,但是他的狂卻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張凱峰在別人面前或許可以很狂,但是這其中絕對不包括帝相,只要帝相手中還握著軒轅劍,並且保有發出一道軒轅劍氣的能力,那麼整個大荒就沒有人敢在帝相面前狂,即便是幽都王也不例外。
張凱峰如今故作狂妄之象,不過是希望帝相能夠放松對他的警惕,但是帝相卻一眼看穿了他的偽裝,因為帝相發現張凱峰狂妄的面孔之中卻有一雙無比平靜的雙眼,這種眼神絕對不是狂妄之人能夠擁有,帝相不禁在心中冷笑,外界傳言果然難以盡信,誰說張凱峰狂妄自大目空一切,那只不過是他欺騙世人的表象罷了,在他那狂妄的外表之下隱藏的卻是無比的冷靜,以及他人難以想象的野心!
「幽都魔君……你可知道君和王的區別嗎?」帝相看著張凱峰冷淡的說道,張凱峰听到帝相的話就是一愣,他沒想到帝相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但是緊接著張凱峰就明白了帝相的意思,他的面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君和王看似區別不大,世人常以‘君王’來形容王者,但其實君和王卻也有著些許的差別,王毫無疑問是王者之意,乃是一個國家獨一無二的存在,但是一個國家君卻不一定只有一個,因為君除了當王者來講,也可以當做王者賜予的封號來用,比如後世戰國時期的四大公子信陵君、平原君、春申君、孟嘗君,這四位雖然封號之中都有君字,但他們都不是君王,而是君王的臣子。
帝相此言就是在告訴張凱峰,別看你此時好似權勢滔天,在幽都之中一言九鼎,但是別忘了你也只是一個魔君,幽都王另有其人,而我帝相卻是大夏王朝的王者,是與幽都王同一級別的存在,你在我面前狂其實就是間接藐視幽都王,小心幽都王回來找你算賬,帝相這話說白了就是在惡心張凱峰,讓張凱峰失去一顆平常心。
「呼……帝相就是帝相,口齒伶俐能言善辯,難怪當年會有‘神童’之名!」張凱峰淡笑道,他方才那狂妄的表情此時已經不復存在,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覺一般,而且從張凱峰不再直接稱呼帝相的名字,而是開始稱呼他的名號,我們就能夠知道張凱峰已經在心中將帝相擺在與自己同等高度之上,而不像之前那樣隱約有高人一等的感覺。
帝相眼見張凱峰並未動怒,便知自己的算計失效了,不過帝相從一開始也沒有報太大的期望,所以計策失敗之後也並沒有沮喪之感,他側眼瞄了一眼外面的局勢,眼見出擊的定家軍已經將那些巨木後方的鎖鏈幾乎全部斬斷,他的心中也不禁一定,而後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面前的張凱峰身上,帝相清楚對于如今的自己來說,圍牆之外的五十萬大軍都比不上對面這一個人要來的可怕!
「七夜……武觀王叔他……死了,對嗎?」帝相看著張凱峰手中的上邪劍緩緩問道,張凱峰聞言一怔,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緩緩將上邪劍橫在胸前,扶劍嘆道︰「七夜……他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友,我這個人朋友並不多,玉璣子是一個,七夜是一個,陸南亭……也算一個,如今這三個朋友一個死了,兩外兩個也都站在了我的對面……友情對我已經是過去,我……僅剩下了權利!」
「你也只能追逐權利!」帝相毫不客氣的說道,卻不想張凱峰听到帝相的話之後竟然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只能追逐權利,在幽都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魔君,在大荒我是幽都王的心月復,但這並非是我所期望,我……還想要更多的權利,比如……」
「比如……取代幽都王!」帝相面色一變,他沒想到張凱峰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等事情,看樣子幽都王身上應該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故,這變故大到讓張凱峰竟然都敢動起取幽都王而代之的念頭,甚至于都敢公然談論此事,一時間帝相心中產生出各種猜測,片刻之後帝相看著張凱峰問道︰「幽都王……死了麼?」
「當然沒有!」張凱峰搖頭說道︰「他如果那麼容易就死了,那麼他也就不是那個能夠威震整個大荒的幽都之王了,不過……他此時的狀態十分不好,與死了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準確的說是需要大夏王朝的幫助!」
「你想借王朝之手殺掉幽都王!」帝相驚訝道,張凱峰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看的帝相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幸好張凱峰立刻給出了解釋︰「不錯,我是希望借助你們之手殺死幽都王,但是我很清楚這不現實,幽都王畢竟不是凡間之人,對于他來說肉身不過就是一副皮囊,即便死去也不過就是換一副皮囊罷了,因此想要殺死幽都王並不現實!」
「那你想要……」帝相略帶猶豫的說道,張凱峰微微一笑答道︰「封印他!」
「這……可能麼?」帝相有些不相信的說道,畢竟以幽都王的實力打敗他就已是不易,他想要逃跑的話整個大荒根本沒人能攔得住他,因此想要封印幽都王就好似天方夜譚一般,但是張凱峰卻面色沉靜的說道︰「如果是一年之前的幽都王自是不可能,但如果是如今的幽都王……雖然有些難度,但卻也並非不可能!」
「什麼意思?」帝相皺眉問道,張凱峰抬了抬手中的上邪劍淡笑道︰「你可知上邪劍為何會在我的手中?在這之前我並不在幽都大營之中,你又知道我去哪里了嗎?我告訴你,我去見了幽都王,從他手中得到的上邪劍!」
「你是說……幽都王殺死了武觀王叔!」帝相面色略微難看的說道,張凱峰又一次點頭又搖頭,他看著帝相緩緩說道︰「七夜並沒有死……準確的說七夜的肉身並沒有死,一年之前幽都王與仙界的強敵大戰,雖然成功擊殺強敵,但是幽都王也受傷過重,導致肉身接近崩潰的地步,而以幽都王當時的傷勢也不允許他解開自身修為封印,否則在傷勢恢復之前,人界的反噬就足以讓他神魂俱滅,因此……」
「因此他元神出竅,強行侵佔了武觀王叔的肉身,借助他的身體存活于世!」帝相的面色此時十分難看的說道,而張凱峰點頭之後繼續說道︰「不錯,七夜的肉身多年來被邪氣侵蝕,早已不似人類的身軀,反而與幽都王的存在性質十分接近,而幽都王正是看中了這一點,當年才會接納七夜這位人族王子加入幽都,七夜表面上是幽都三巨頭之一,但其實他卻是幽都王給自己找的後備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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