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大磨 第九百六十三章 女子離園 玉璣下葬

作者 ︰ 大道之上

大荒中部,中原之地,幽寒城外的某處隱蔽院落之中,有一位身穿藍色冰心堂服飾的女子怔怔的看著掛在牆壁上的一塊玉佩,這塊玉佩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絕對是頂級之選,能夠擁有這種玉佩的人身份便可想而知,絕對是蒞臨于大荒頂點的少數幾人之一,但這種本應成為傳世珍寶的頂級玉佩,此時卻恍若被什麼莫名的力量從內部擊碎,頂級的玉石碎片散落遍地。

「玉璣子……死了?」女子看著牆上破碎的玉石,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此時我們忽然發現這女子不就是那天夜里給玉璣子施展針灸的女子嗎?而從女子的口氣之中不難听出,牆上這塊頂級質地的玉佩便是玉璣子所贈,而當玉璣子的生命結束之時,這塊玉佩也會隨之破碎,也就是女子眼前看到的這幅場景。

「當這塊玉佩破碎之日,便是我生命結束之時,也是你重獲自由之刻!」這是玉璣子當日率軍前往圍攻復**基地的前夜,來到女子面前所說的唯一一句話,也是兩人此生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或許是因為被玉璣子軟禁的時間太久了,女子一時之間有些無法相信這驚人的喜訊,而當女子慢慢平復下心情之時,她的面容卻又不禁低沉下去。

「唉……想不到這自由來的如此突然,但……在這廣闊無垠的大荒之中,哪里卻又是我的容身之地呢?」女子喃喃自語道,她忽然發現當自己即將月兌離玉璣子所設下的牢籠之時,卻又已經是無處可去,雖然身處于軟禁之中,但她依舊可以憑借強悍的修為所帶來的听力傾听外界的聲音,而也不知是踫巧還是玉璣子刻意安排,距離女子所在的這處院落不遠處便有一座小酒樓,人來人往之下到也讓女子得知不少的消息,因此女子對于外界之事也並非一無所知。

「冰心堂已毀,門中弟子也在十三年前不知所蹤,我又該去哪里尋找他們?」女子迷茫的說道,小酒樓畢竟只是小酒樓,消息流通性不是很高,再加上女子不可能全天候的去傾听,所以她所知的也只是大勢而已,對于那些略微有些隱秘的消息,女子便很難得知了,這使得女子並不知道月隱婆婆等人在少康的領地之中重建了冰心堂,所以女子對于自己的去向十分迷茫。

「君武,我到底該去向何方?」女子從袖口之中掏出一柄巴掌大的袖珍小劍看著說道,突然間女子手中一個不穩,袖珍小劍從她的手中滑落下來,最終掉在地上激起一聲清脆的響聲,看著袖珍小劍的劍尖指向東方之後,女子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她微笑著從地面上撿起袖珍小劍,小心擦拭之後放入袖中。

「東方……少康殿下……君武,這便是你給我指引的道路嗎?」女子眼神堅毅的說道,而後她便起身離開了這個居住多年的院落,向著位于江南之地的少康領地出發,她雖然不知道冰心堂如今在少康的領地之中重建,但是卻也在陰差陽錯之下去往那里,也不知是否真是卓君武的靈魂在指引她……

就在女子踏上東行之路後不久,寒浞也收到了從前方發回來的戰報,在得知玉璣子已經與一狼頭人身的妖魔同歸于盡之後,寒浞先是沉默了許久,而後破天荒的在深更半夜召集群臣舉行朝會,在群臣迷茫的眼神之中,寒浞先是宣布了玉璣子戰死的消息,然後下令以親王之禮為玉璣子舉行葬禮,並在大寒王朝的王家墓園之中為其建立衣冠冢!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玉璣子雖然對于王朝有大貢獻,又是陛下多年摯友,但以大國師之禮下葬便可,萬不可開此先例呀!」一位年老的重臣立刻出列說道,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今天若是玉璣子當真以親王之禮下葬,明日豈不就可以有非王族之人成為親王,後日就會有人野心謀奪王位,此例一旦開了則後患無窮!

「你竟敢違逆朕的命令!」寒浞怒不可遏的說道,若在平日寒浞或許可以平心靜氣的接受這位老臣的諫言,但如今的寒浞剛剛痛失摯友,正在悲傷與憤怒的極點,此時的他已經被怒火蒙蔽了心智,根本听不進絲毫的逆耳忠言,所以這位老臣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若是換一位比較圓滑一點的大臣,或許會選擇在寒浞心情平靜之後再行諫言,但偏偏這位老臣也是個倔脾氣,他竟然與氣頭上的寒浞對著干。

「老臣並非是違逆陛下之意,只是期望陛下以王朝社稷為重呀!」老臣頗有種聲淚俱下的感覺說道,但聞言的重臣卻盡皆面色大變,他們下意識的遠離這位老臣,而就在這時憤怒的寒浞終于憤然出手了,只見寒浞怒吼一聲對著這位老臣虛擊一拳,黑色的法力好似滾滾洪流一般將這位老臣淹沒,最終沒有留下半點尸骨!

「還有誰想要違逆朕的命令!」寒浞怒不可遏的對著眾臣說道,眾臣在寒浞那充滿殺機的眼神逼迫之下紛紛低頭,他們的額頭之上甚至于連冷汗都不敢冒出一絲,生怕被寒浞尋到一絲由頭而遷怒,同時他們心中暗道寒浞越發霸道了,頓時群臣人心惶惶,最終在寒浞的鐵血手腕之下,玉璣子以親王之禮下葬于大寒王朝王家陵園之中。

當玉璣子再次死去的消息傳遍江湖之時,凡是知道玉璣子過往歷史的人,都對這一次玉璣子是否真的死去保有極大的懷疑,畢竟當年玉璣子就已經死過一次,後來不就是突然復活現身並成為大寒王朝的大國師了嗎?他既然可以復活一次,自然也就有可能復活第二次,所以玉璣子到底是死是活還真沒有人敢妄下定論。

但當寒浞以親王之禮為玉璣子在王家陵園之中建立衣冠冢的消息傳出之後,頓時所有人都相信玉璣子應該是真的死了,因為玉璣子若沒有死,身為玉璣子摯友的寒浞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動作,雖然不排除這其中有玉璣子和寒浞聯手做戲的可能性,但仔細想來應該可能性不大,畢竟玉璣子和寒浞都是驕傲之人,應是不屑用詐死這種手段來施展陰謀才是。

「玉璣子一死,大寒王朝斷一支柱!」不管是否對大寒王朝的統治抱有敵意,但這卻幾乎是所有大小勢力首領的一致判斷,頓時那些對大寒王朝的統治有所不滿的勢力頓時有了不穩之象,不過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寒浞就先一步下令各大軍團進入警備狀態,擺出了一副魚死網破的姿態,這樣一來眾勢力投鼠忌器之下反倒不敢動作太大,都害怕成了寒浞威懾眾勢力而打死的那只出頭鳥!

「哼,無膽鼠輩!」這是寒浞對這些大小勢力的評價,而後便不再繼續關注他們,事實上此時的寒浞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注別的事情,在處理完玉璣子的身後之事後,寒浞的全部精力便已經被那對峙的戰局所吸引,二兒子寒豷統帥數十萬大軍于中原之地和江南之地的交界處與少康、復**對峙,雙方兵力總計高達六十萬以上。

自從越俎代庖的玉璣子戰死之後,寒豷終于得以徹底掌握那原本應該屬于他的統帥之權,不過其代價便是玉璣子以陽謀造就的包圍網,也在這權利的更替之中破碎,位于山脈之外的少康已經與復**基地之中的江逸懷重新恢復聯系,雙方聯合之下即便佔據著兵力的優勢,但是寒豷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啊……父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派人來接替我的位置呀!」此時的寒豷正在中軍大營之中煩惱,事實上以前寒豷總看父王寒浞將統帥之位交給大哥寒澆,他的心中多少都有一些不滿,認為這是寒浞不認可自己的能力,而之前那一次統兵進逼有仍國,他起得也只是牽制的作用,而且當時與他對峙的風鎮連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沒有用出,所以寒豷還以為統兵不過如此,但如今寒豷才明白以前那都是錯覺,身為一軍統帥的壓力之大根本讓寒豷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自己的做法會被敵人抓到破綻。

「父王呀,要不你把大哥派來接替我算了,我絕沒有半句怨言……」寒豷無奈的自嘲道,說實話此時的寒豷心中對于寒澆當真是無比的欽佩,能夠屢次在戰敗之後依舊鼓起勇氣踏上戰場,這等的抗壓能力當真是他仰望的存在,寒豷此時真心希望寒澆能夠突然出現並從他手中奪走兵權,也免得他再繼續承受這壓力!

「報二王子殿下,復**出來了!」一個通信兵突然進來說道,寒豷聞言面色頓時一整,他明白無論他心中多麼的不情願,他都必須硬起頭皮面對這困難,至于是否會失敗……等戰斗結束之後再說吧,于是寒豷立刻高聲說道︰「擂鼓升帳,本帥要點將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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