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馬賊 第十二章;名揚馬寨

作者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08-06

觀風口馬寨這次突襲關城,部分原因還要算在眼前張大彪身上。

這廝是馬寨元老,跟著雷豹打江山十幾年,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平日靠著武勇,組建了自個的班底,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了心思,三個月前忽然造了雷豹的反。

好在仇老爺子心思縝密,從張大彪的舉止看出端倪,又接到密報證實。索性幫助雷豹先下手為強,將張大彪一伙人全部擒拿,這才沒有釀成禍亂。

饒是如此,張大彪武力精悍,雷豹手下一干死忠也折損大半。可惜這麼一伙人被殺,觀風口馬寨精英憑白消減了三成,這已經動傷了元氣,從而在仇老爺子的建議下,雷豹準備吸收一批新女敕補充元氣。

考慮到這次馬寨發生內亂,究其原因,還是手下不夠忠心,對自己的立場不夠堅定。由此雷豹推翻了仇老爺子收攏莊稼漢的建議,畢竟成年人心性已經定下了,訓練上或許進展千里。可雷豹不需要能打能殺的野狼,他需要的是忠心耿耿,只效忠他一個人的走狗!

正是出于這個原因,雷豹將自己最大的殺手 亮了出來,利用早年安插在關城梅園的田香,打劫了一批「肉票」,圖些銀財安撫寨中兄弟。

當然布老虎這群女圭女圭也是目的之一,收容起來加以訓練,組建他雷豹新一輪班底。

而仇老爺子在這件事上更顯手腕,為了撈筆好處暴露田香這個棋子,多少真金白銀他都覺得虧的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爺子制定了個計劃,讓田香當晚帶著十幾個弟兄上了縣衙,狠狠將高縣令這個「姘頭」宰了幾刀,敲來滿滿三大牛車珠寶。

麥場上,從馬賊緊張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們對張大彪的顧忌,雷豹和仇老爺子倒是神態安然,他們一位是有恃無恐,另一位自顧自抿著清茶,瓷壺將他神色悉數擋了去,沒人猜得透這位老人家心中想的什麼。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從遠處奔來,持刀馬賊紛紛退下,在雷豹四周出現了二十多名手持弓箭的馬賊,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資本。

放開雷豹自身不俗的實力,單單就是二十多位弓箭手,一聲令下,縱然你張大彪武力卓絕,又怎能敵的過萬箭穿心。

涼棚內,雷豹獰笑的摟著田香縴細的腰肢,冷聲道「張大彪,你知道老子為什麼要解你的綁嗎?」

持刀而立的張大彪仿佛關二爺附體,站在那里如巍巍青山屹立不倒,堅毅的臉龐夾雜無限悲痛,也不做聲,只是死死瞪著雷豹,好像要將他的面貌深深記在心里。

「老子就是要你看看,什麼是勝,什麼是敗!老子縱橫關城二十年,這觀風口是老子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你這賊貨當年不過是個泥腿子。老子好心教你握刀,讓你吃上肉,玩最好的女人,你他娘的想反老子,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嗎!」

張大彪名冠關城,雷豹的肆意漫罵他沒有反駁,畢竟事實正是如此。放眼觀風口馬寨,除了仇老爺子是他親自從私塾請過來的軍師,馬寨兩百多口子全是雷豹一手教出來的,嘴里囔囔著是兄弟,掛的卻是師徒的名分。

「大彪,你是條漢子,如果肯跪下認個錯,老夫願意為你執三刀六洞燙心刑罰,只要你肯答應,從此張大彪還是觀風口三當家。」仇老爺子在一旁終于開口,雷豹懷里田香嬌軀微微一顫,望向仇老爺子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三刀六洞燙心之罰,是馬賊給自己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用剔骨刀在兩肋小月復各插穿身一刀,心口上按上燒紅的烙鐵直到灼熱散盡。听起來殘忍無比,可是要知道無論什麼行當最忌諱的就是反叛,馬賊尤其反感,一旦處置直接人頭落地。而且三刀六洞燙心刑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享用」的,仇老爺子發這個話,證明自己要當張大彪的擔保人,如果日後張大彪有什麼過錯,仇老爺子也將牽扯其中。

涼棚內的雷豹臉色有些不悅,張大彪緊繃的臉終于有了些松動,這個如鐵塔的漢子緊咬嘴唇,忽然跪倒在仇老爺子身邊,重重磕了九個響頭,起身的時候額頭上一片淤青,聲音嘶啞道「老爺子,大彪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想過回頭,來世,來世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您!」他話音落下,重新揚起頭,如高傲的頭狼,不屈的望著雷豹,暴吼一聲,舉刀快如疾風就朝涼棚奔去。

「你他娘給老子去死!」

一道破空聲在張大彪腦後呼嘯,條件反射一刀劈過,轉身,張大彪看到的是五步開外,布老虎一張掛著陰笑的小臉,手一揮,在他斬碎一塊巴掌大小石塊的時候,一潑黃沙撲面打瞎了他的眼楮。

布老虎的忽然殺出,讓雷豹微微愕然,揮手朝左右弓箭手道「退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箭!」饒有興趣看著底下斗法糾纏的兩人。

張大彪迷瞎了眼楮,布老虎可沒傻到立馬沖上去和這廝展開肉搏,退後了幾步,遠遠的又砸來幾塊石頭。其中一塊好巧不巧正中張大彪額頭,痛的他悶哼一聲賣力揮舞起手中短刀,另一只手試圖擦掉眼中的黃沙,可惜他額頭上的傷口滲出血來,將他眼楮里的沙子糅合一起,視線更加模糊起來。

布老虎這小子著實狡猾的很,他不知道從哪里撿來一堆石塊包在衣服里,拼命砸著張大彪。一次兩次還好,慢慢的,張大彪適應了這廝的狡詐,模糊中察覺到布老虎所處方位,手臂青筋猙獰盤起,用力將短刀投射而發,直鑽布老虎胸口。如果踫上別人,張大彪這一刀或許已經成功,可惜他踫上的是布老虎。

這小子老早就抱著這個心思,見張大彪持刀右手青筋乍現,算好時間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飛火流星般的一刀。望著刀尖深入土地,刀柄還在顫抖發出輕鳴,布老虎倒吸了口涼氣,想著不是自己動作快,真吃了這一刀,恐怕就要被釘死在地上。

暗道僥幸,手上卻沒閑下來,布老虎一用力將短刀從地上拔起握在手中,他狂奔而至,故技重施舉刀就要朝張大彪腦袋砍去。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廝必當被一腳踹死,布老虎一個凌空翻身撲到在地,听見風響的張大彪抬腿落了個空,心中正詫異的時候,側耳想打听布老虎的蹤跡,一股劇痛忽如其來刺激著他的神經。

原來趴到在地的布老虎,既然一刀砍斷了他的小腿,大片血肉翻割開來,森白的骨頭隱隱乍現,血腥非常。

腿腳受傷,饒是張大彪強悍,重心不穩,如泰山崩塌般落倒在地,單手死死捂住流血的傷口。

布老虎見大好機會擺在眼前,有樣學樣將短刀凌空投向張大彪腦袋,果不其然,張大彪受傷,卻沒有放松警惕,鋼牙一咬,手如閃電般抓向刀刃。

就在這一刻,布老虎瞧見破綻,毫不猶豫上前狠命一腳踹在他褲襠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張大彪發出淒厲痛吼。

他拋棄手中短刀,雙手抓住布老虎的腿腳,這小子也不畏懼,直接重重壓倒在張大彪懷里,百來斤體重差點沒讓他吐出一口血來。模索著就要掐布老虎脖子,張大彪卻被這小子張開嘴巴,狠狠咬住了咽喉,任他如何用力捶打著布老虎的後背,也不松口,就像毒蛇般死死咬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慢慢的,張大彪捶打布老虎後背的力道越來越小,十幾個呼吸後,雙手一攤,腿腳一伸,徹底沒了氣息。

整個麥場鴉雀無聲,所有人不敢置信望著張大彪的布老虎,那些目瞪口呆的女圭女圭們更是心中森寒,情不自禁模了模自己脖頸。

山崩般的雜吵遍地響起,有叫好的,也有驚嘆的,而更多的是對張大彪的死感到不值的抱怨,畢竟這位曾經的三當家被一個女圭女圭用手段殺害,讓許多馬賊胸口憋屈著了。

感受到張大彪沒了氣息,布老虎身體明顯松弛下來,他嘴角溢著大片血跡,有自己的更多的卻是張大彪的。渾身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布老虎雙眼充斥著血紅,他好疲憊,他好想閉上眼楮用沉睡來減輕身上的痛苦,可是他知道,自己就這麼睡過去,很有可能在也醒不來。

沒有一個人上前扶起布老虎,他艱難的站起身,滿臉血跡,瞪圓了雙目,咬著牙死死看了一圈。

當耳邊傳來越來越多要求當家的雷豹下令殺死他,布老虎血氣上涌,忘卻了疼痛,抄起張大彪丟在一旁的短刀,奮力嘶吼道「不服老子的,給老子滾出來!」

一聲炸吼,如山崩似地裂!

馬賊這邊忽然安靜了下來,布老虎持刀指著麥場上所有人,一字一語,咬著牙,吞著血,森然道「你們全都給老子記住,我叫布老虎!張大彪是死在我布老虎手上,你們當中有他的兄弟,有他的親眷,大可上前拉開膀子跟我對殺,是死是活,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話音在山風的吹舞下,飄進所有馬賊耳中,在他們腦海里此時只有三個字在盤旋,「布老虎」這個名字,或許在半盞茶之前,沒有人知道,可是從今天起,觀風口馬寨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娘的,這小子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涼棚附近,考核通過的女圭女圭群里,大黑天滿臉怨恨望著場上威風凜凜的布老虎,他恨這廝奪了屬于自己的風頭,捏著手骨就要沖出去狠揍他一頓,卻被一個身材瘦弱,眉清目秀的少年按住了肩膀。

「忍一時風平浪靜,他現在血氣上涌,你殺了他會受懲罰,他殺了你只會名威更甚!」

大黑天感覺他說的有道理,恨恨的按捺住了戾氣,轉身見那人笑呵呵望著自己,想到沒他提醒自己魯莽上前一定會吃虧。頓時生出結交之心,大手攬著他肩膀笑道「我叫大黑天,剛才多謝提醒,交個朋友?」

「呵呵,我叫李江哲,黑天大哥威名早就如雷貫耳,以後還要大哥多多照應。」李江哲拱手笑道,他出口已經把兩人身份擺正,表明自己願意投效于他。大黑天喜不勝收,用力拍了拍他肩膀道「什麼照應不照應,以後江哲你就是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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