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1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
史家兄弟老三,在自己媳婦房里遇刺,來人下手狠毒,當他兩位哥哥趕來的時候,望著容貌盡毀的小弟,勃然大怒,徹查全寨。
很不幸,最倒霉的就是左斧頭。
這廝席間傷了腰板,當時正和兩個俏婢打情罵俏調養著傷勢,被一大票子人沖進來五花大綁,嚇得差點失禁。
好在有兩個婢女作證,他席後從未出門半步,等史家兄弟登門道歉,這小子心兒的怒火平了,可胯下的殺氣今晚在難重振。
至于布老虎,這廝演技夸張,等史家兄弟帶人過來,他已經呼呼大睡。
說實話,連番的操勞,他也的確累的慌,那鼾聲如雷,睡的香甜,史家兄弟看樣子也不似作假,也就免了一番打擾。
在就是後半夜據人送上消息,在後山棧道曾發現不明身份人士。
那人正是葉毛!
話說葉毛真的很倒霉,他平時沒少上黑山寨偷些黑苓膏拿去換些酒錢,走的就是那條秘密棧道,從沒出過差錯。
當時他離了布老虎,合計著弄來兩壺老酒,外加一只燒雞吃吃喝喝。
正歡暢著,史家兄弟親自帶人追捕,葉毛情急之下,從後山直接跳,三十多丈高的山崖,饒是底下有茂密的野樹做為緩沖,這一摔也疼的他差點沒去半條小命。之後這葉毛逢人就說史家兄弟的壞話,因為至始至終,他都以為史家兄弟小氣,兩壺老酒,一只燒雞,他娘的,犯得著全寨人馬出動搜捕嗎?
之後第二天,布老虎起了個大早,沒想到左斧頭比他更早。
這廝昨晚被打了興致,一整天都是無精打采。
史家兄弟為昨晚的事情感到萬分抱歉,強烈挽留下,左斧頭或許昨晚受的打擊太過嚴重,就是布老虎的決定都起了「叛逆」心思,勉強挨到午飯過後,便匆匆下了黑山寨。
出了壺兒谷,布老虎翻身騎上高頭大馬,在他身後的左斧頭縱然有些精神不振,可是臉面兒也是有著得色。
在他們兩人身後,作為黑山寨的代表,謝秋領著七八個漢子幫忙押送著「貨食」。
這是整整六輛酒肉,按理來說,史家兄弟分的三成最多也就兩輛牛車的貨食。可是昨晚他們無意冒犯,對左斧頭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這剩余四輛牛車可以說是作為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費。
但這一切,在葉毛的悄悄運作下,自高土坡到大渡口,一早上的功夫,道上盛傳左斧頭威風凜凜,以一己之力大破黑山寨,不但得了那美人三嬌敬酒,更是得了史家兄弟卑躬屈膝。
原本這事有些夸大其詞,有些人還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可是自打入了清河鄉,那些鄉民了見了滿滿六大車肉食,不明所以之下,對傳言又是信了幾分。
不到一天的功夫,左斧頭的名頭,徹底揚了關城內外七家馬寨,可謂是名震八百里疆域,風頭一時無兩。
到了營寨,左斧頭很是納悶圍觀的鄉親既然有那麼多。
心里暗自高興,這會有人報信,讓左斧頭回來之後直接去大雕府面見當家的左山雕。
左斧頭隨便的吩咐幾個手下幫著謝秋取了貨,這群黑山寨的馬賊在天北崖的地頭上渾身不舒服,編了個理由,謝秋帶著人手離開。
之後左斧頭找上了布老虎道「哥,我養父已經回來了,現在讓我趕去大雕府,你看看是跟我一起去?」
布老虎此時倒還不願見那左山雕,擺手笑道「你義父找你肯定是有重要事交代,我一個外人恐怕不怎麼合適,就先不去了。」
左斧頭想了想是這個理,讓手下人招待好布老虎,自個匆忙就趕去了大雕府。
還是老一間房,布老虎有著左斧頭的面子,在天北崖還算吃的開。
來到房里要了些酒肉吃喝起來等著左山雕傳見,在此之前,他卻是先把阿曼娃給他的小包裹拿了出來。
拿著包裹在鼻尖嗅嗅,還能聞到佳人體香,布老虎嘿嘿的笑了會,解開包裹,里面除了本爛皮子書,就是厚厚一摞銀票。
這銀票每張都是百兩,足足有三十張,也就是三萬兩白銀。
布老虎瞧著桌面兒鋪陳的銀票,饒是他這幾年漲了些眼界,這會兒還是被狠狠震驚了一把。
三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在這會,可是一個行商二十年的普通商賈所有積蓄。
能讓五口之家兩代人過上殷實的生活!
放在前朝,甚至可以買得一方小城七品縣令之職。
如今,整整三萬兩銀票放在布老虎眼前,他心中的驚更要勝于點點滴滴的喜。
阿曼娃究竟是什麼人?
她為什麼三更半夜趁史家兄弟密談,召自己相約?
還有她一個女人,靠著什麼能夠判斷出自己的身份?
這三萬兩銀票,還有那本史家老三學的強體功夫,這阿曼娃三姐妹到底圖謀的是個什麼?
等等,一系列疑問讓布老虎思緒萬千。
刨開重重疑團,布老虎此時最想知道阿曼娃意欲何為。
可是不等他仔細探究,這會兒功夫左斧頭興沖沖跑了進來道「哥,好消息,好消息啊。」
好懸,布老虎眼疾手快把三萬兩銀票塞進了懷里,左斧頭只瞅見桌面上有本爛皮子破書,倒也沒問什麼,直接了當道「哥,我義父跟魚叔回來了,他們听說了你的事,想跟你見上一面。」
「哦!」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布老虎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那,你看看咱們現在就去?」左斧頭小心翼翼問道。
他只當自己義父愛才心切,卻有擔心布老虎並沒有落草為寇的心思,不禁有些忐忑。
「這個不急,大斧頭我先問你個事。」布老虎道。
左斧頭點頭讓他盡管問。
布老虎繼續道「你那少主左寅可在?」
搖搖頭,左斧頭道「听說今兒大早,我左寅大哥就入城尋訪故友,起碼也得三兩天功夫才能到。」
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布老虎此時最擔心的就是左寅這個變數。
此人心機深沉,難得又目光長遠,跟他對辨,布老虎完全沒有任何優勢。
「哥,你還有啥問題?問完咱就快快動身,免得讓我義父等急了。」左斧頭催促道。
布老虎沉吟了會,道「大斧頭我還想讓你幫我個忙!」
「哥,你說。」
從懷里掏出仇老爺子交予他的「魚躍龍門」鼻煙兒壺,布老虎道「你幫我把這個東西先行送給李魚前輩。」
「這個?」接過鼻煙壺,左斧頭有些疑惑起來。
布老虎解釋道「這是我家中長輩交予給我的物什,讓我以後有機會來到天北崖,一定要轉贈給李魚前輩。」
「成,哥,你家那位長輩看來跟我魚叔有番交情啊,他老人家金銀財寶仿若過眼雲煙,唯獨這小小玩意卻是喜愛的緊,行,我現在就去轉交給他。」
「那好,我洗漱一番,隨後就來大雕府于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