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馬賊 第一百二十章;放屁

作者 ︰ 仗長戈

更新時間︰2012-10-02

關城多風,風霜冷寒天。拉牛牛

李記茶樓,布老虎意氣風發帶著殺氣騰騰的布老九從容離開,同南巷口,他卻不知道有雙俏眸,深深凝視著他的背影,愁腸百轉。

深吸了口氣,站在巷子口駐足的青蛇兒,落寞的低垂下俏臉。在她身旁的勞保瞧了眼李茂山被撕成兩半的尸體,縮縮腦袋,嘖嘖道「這當家的還真狠啊,那麼善良的娃子,被他忽悠成殺人犯,好在當初俺機靈,不然這會兒功夫也被他帶去當了匪寇。」

自得了會,勞保發現青蛇兒的異狀,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忽然記起這小妮子的手段可不比馬賊遜色,訕訕的收回手掌,嬉笑道「妹子,俺們熱鬧看完了,是不是該回洗玉樓了?可莫叫蘇洗玉那老娘們等急了,最後害的俺拿不到薪酬啊。」

連叫喚了幾聲,青蛇兒仿佛陷入了回憶,靜靜站在那里,好像一朵獨自綻放寒梅,孤傲對雪。

「妹子,妹子,你在想什麼了。」

勞保可不知道青蛇兒跟布老虎有段過往,見她失了魂兒,在看看遠去慘不忍睹的血腥,茅塞頓開,張開雙臂做攬狀,賤笑道「妹子,不要害怕,來哥哥抱抱就好了。」

雙手剛要踫到青蛇兒嬌軀,冷厲的眼神,從青蛇兒眼眸中激射,嚇得勞保怯怯的退後兩步。

「如果你想要這雙手,不準踫我!」青蛇兒以不容抗拒的語氣淡淡說道,勞保吞了口唾沫,感覺自己個大老爺們被女人騎在頭上終有些不快活,遂把注意力放到茶樓門口,義憤填膺道「這些個馬賊實在太猖狂了,偷跑進城里也就算了,光天化日下既然慫恿殺人,不可饒恕,實在不可饒恕,妹子,依俺看,俺們不如這樣,你去盯著點那些人,回頭俺去帶著官兵過來,把他們一網打盡你說好不?」

勞保盯著布老虎等人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著,忽然感覺脖頸涼颼颼,就見青蛇兒的剔骨刀,正架在自己身上。

「嘿嘿,妹子,妹子你這是干啥。」勞保掛著勉強的笑容把脖頸上的剔骨刀輕輕推開,青蛇兒俏臉盡是寒霜,冷厲道「他死,你也活不了,我發誓!」

「你,你不會也跟那群馬賊是一伙的吧,呵呵,大妹子,其實剛才俺逗你玩了,剛才那人叫布老虎,城外觀風口馬首,俺跟他熟的很,大水不能沖了龍王廟,你可不能這樣對俺啊。」

沒皮沒臉的換了口風,勞保黑瘦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漆墨的眸子卻緊緊盯著青蛇兒的反應。

果然,這小妮子手段縱然毒辣,閱歷很是淺薄。

勞保見她神情松動,試探道「妹子也是觀風口的人?俺跟老虎兄弟觀風口把酒言歡的時候,咋沒跟你打過照面了?」

「你,你跟他很熟?」青蛇兒有些狐疑道。

拍著胸,勞保極力裝出義薄雲天的範來,揚著大拇指昂首道「俺跟大老虎的交情也不算啥,就是來來回回幫過他兩次。這人夠意思,本來想找俺加入觀風口,還許了俺個把手的活,可俺是正經人,不想干那傷天害理的事,也就婉拒了。」

忽悠的最大關鍵不在于表演,而是故事的合理性、關鍵性得經得住人推敲。

勞保很賊,他知道青蛇兒不是普通的小姑娘,太過夸張一定會惹得猜忌。

于是他很中肯的贊揚了布老虎的仗義,果然讓青蛇兒相信了三分,可是很快,青蛇兒記起勞保之前態度,又有些懷疑道「不對,既然你跟他關系如此要好,先前為何又要報官擒拿他?」

默默的低下頭,勞保嘆了口氣並未做聲。

青蛇兒以為自己道破了他的心思,俏臉肅寒,點漆的美眸更是殺機迸發,看來是動了真怒。

「妹子,俺說句大老實的話,俺跟你熟嗎?假如俺知情不報,等到這件事被人問起,你心血來潮把俺給賣了,俺找誰去訴苦啊。」勞保忽然幽怨的瞅了眼殺氣騰騰的青蛇兒。

這小妮子皺皺眉,保持著冷冷的模樣好像在說「本姑娘信你嗎?」

勞保自嘲的笑笑繼續道「妹子,你跟俺憑良心說說,假如你不認識大老虎,瞧得一個馬賊大白天殺人逃竄,之後官府落花榜懸紅,你知道俺的身份,你能保證不出賣俺?」

「妹子,瞧你手段想必也混過道上,難道就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妹子你要是還不信俺,你就換個意頭琢磨琢磨,俺要是真騙你,俺圖個啥?俺還能把你拐了不成?」

最後一句話壓軸,勞保成功打破了青蛇兒內心的防線。

小妮子抿著小嘴想了會,勞保從始至終並未流露出加害自己的舉動,于是便收了剔骨刀,青蛇兒默默的低下頭,輕聲道「那你能給我講講布老虎的事嗎?」

「這個嘛,俺答應,俺肚子不答應。」風水輪流轉,勞保是那種得了便宜不賣乖的性格。拿捏出揚眉吐氣的派頭,揉著大肚皮,氣哼哼的好生無賴。青蛇兒有求于他,不禁有些猶豫著該怎麼接話,好在那廝也懂得分寸,怕惹急了這位小姑女乃女乃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索性裝大度,揮揮手道「俺進城就听說西河有家驢肉館不錯,你請俺吃肉,俺就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訴你。」

「好,一言為定。」

青蛇兒展顏一笑,如晚風皎月下搖曳的梅花,美的是那麼堅強。

勞保看的痴了過去,直到青蛇兒率先走出巷子,他回過神,嗅嗅空氣中殘留的體香,搖頭咂嘴道「這妮子長得不賴,可是這性格,唉,俺的青樓大院可容不下這位菩薩。」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驢肉味美,稍以手法炮制,乃是不可多得的頂級佳肴。

驢莊,關城唯一一家專販驢肉的酒樓。

它選址在西河三柳堤,也就是前西河橋土地廟。

這是座兩層閣樓,紅瓦黑梁,日生打頭五坪草地建了個驢棚,里面拴著十來頭毛驢有專人伺候。

靠水臨壩,用絲紅線作為隔障,供人停馬留車。

驢肉性寒,多為夏日飲食。此時臘月,寒霜連天,驢莊的生意不說賓朋滿座,人來人往,上下小廝也沒閑過手腳。

勞保帶著青蛇兒來到驢莊,他對這里不算熟悉,只是先前從洗玉樓出來打上幾眼,瞧得距離甚近,也就把青蛇兒誑到了這兒。

他跟洗玉樓的蘇洗玉有過約定,只要能安然無恙帶回青蛇兒,他就能得到一筆可觀的薪酬。

原本,勞保的意思是先把人給帶到洗玉樓,完事了得到薪酬拍拍就走人,可是在西橋頭上,那冷風微微吹奏。把驢莊燜鍋四溢的香氣蕩了開來,沁人的濃香,直接就讓勞保扭轉了注意「俺,俺先不去找蘇洗玉那個娘們了,反正俺吃了那麼多苦,現在也輪到她擔擔心,值當!」

于是乎,兩人下了橋,直接朝驢莊走去,路上青蛇兒顯出更普通女孩的不同。她沒有追問過布老虎的事,她靜靜的低頭行來,有時候勞保覺得太悶想要出言活下氣氛,青蛇兒頂多「摁」上一聲,在不做言語。

到了驢莊,門口熙攘著到處都是行人。

勞保搓著雙手急不可待門口走去,這會門檻出來一隊衙役醉醺醺的走了出來,正好跟風風火火的勞保撞了個滿懷。

「俺去你娘的野犢子,沒長眼楮啊。」

撞了個結實,勞保揉著肩膀齜牙咒罵。

七八道冷厲的眼神打過來,勞保朝左右一瞧,臉色由青變白,馬上跳起來道「大老爺,俺,咦,這不是弄哥兒嘛?俺,俺是你遠房表親小寶啊,你不記得俺了。」

那是七個官差打扮的漢子,他們各個長得凶神惡煞,官服凌亂,衣帽不整,比地痞更像地痞,不過氣勢上卻要霸道幾分。

勞保常走動江湖,眼力勁那是一等一的拔亮,瞧得這些人喝的酩酊大醉,他急中生智,跟為首那官差攀起交情來。

為首那人是個歪眼兒沖天鼻,他生的不高,身板魁梧的很。見著勞保謅媚的模樣,他眼中帶笑,跟後頭幾個衙差打了個眼色,七柄鋼刀出鞘,直接架在了勞保脖頸上。

「啊,弄,弄哥兒你這是演的哪一出?俺,俺是你遠房的表弟啊。」勞保急切道。

歪眼兒捕快嘿嘿的笑了聲,輕輕拍打著勞保的黑臉,醉眼朦朧道「嘿喲,小表弟?小子,我可是記得你前年找我借了百吊大錢,這趟過來應該是還給老子的吧。」

得,瞧著那歪眼兒捕快眼中的笑意,勞保知道自己是栽跟頭了。

從懷里掏出三個銅板乖乖奉上,勞保賠笑道「官,官爺,俺錯了,俺認錯人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您當俺是個屁,把俺放了成不?」

「那可不行,你這屁擱在老子肚子里舒坦,老子還真不舍得把這屁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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