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四式︰鶴討!」
正面交鋒,「羅杰」依然是簡單的重拳,唯有不同的是此刻他身上爆發的毀滅性的氣勢,這股氣勢仿佛扭曲了空間,在其周身形成了無數哭吼的死靈,張牙舞爪著撲向八神庵!此時的「羅杰」那虛幻的身影看起來已經不復一開始的充盈,暗淡了許多。但那蓬亂的長發間,一對鬼火般跳躍的眼楮卻更加妖異、瘋狂了。
反觀八神庵,此時已經頗有些狼狽了。破亂的衣服沾滿了鮮血,就連臉上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可惡!實力,實力,實力……!
八神庵內心瘋狂的嘶吼著,之前的戰斗縱然他使出全身解數也無法重擊「羅杰」,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到了如果面對真正的羅杰……他會是什麼下場?
因為,此刻!他連這個羅杰的「冒牌貨」都打不過。
渴望!對實力的渴望使得八神庵下意識的瞥向了那一星跳動著的紫火。紫色火焰依舊,只是在他的眼里卻似乎變了,變得充滿了誘惑!
當一個人得心變了,那麼他先後看同一樣的東西就會有不一樣的心里。無疑,八神庵此刻就是這樣的。
面對急速沖來的「羅杰」,八神庵眼神一凜。身如仙鶴,一個大鵬展翅迎向「羅杰」,前探的手爪就像鷹鉤一般尖銳。蓬勃的氣勢在其周身形成了仙鶴的幻影,優雅卻犀利!
拳爪相交,兩人同時倒退。「羅杰」只是退了一小步,而八神庵卻已經飛出幾米。
……
咳,咳。
「嘿,到極限了嗎?」
「……」
八神庵虛站著,艱難的抬頭看去。模糊的視線里……一個虛幻的身影,已至!接著他只感到全身各處被劇烈的痛楚包圍,就像雨點一樣密集。
彭,彭……
黑暗的空間里,只听到「彭,彭」的巨響。
……
「就這樣……完了嗎?」
「……漢庫克。」
還有……
八神庵的心聲,不甘的心聲!
彭!
隨著最後一聲「彭」響,八神庵被擊飛出去。看其落點……赫然是那星妖異的紫炎。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與漢庫克的一點一滴盡顯八神庵眼前。那每次重逢,漢庫克綻然一放的絕世笑顏此刻都令的他心中為之一痛。
「她會很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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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蛇島,寢宮。
空蕩蕩的皇室寢殿,漢庫克斜倚在帳床上,她的一只縴手輕輕撫模著頸上的銀質的月牙形項鏈上。
絕美的臉龐上依稀掛著甜甜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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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上一世,即冷傲的世界。
「冷傲,作為一個殺手,呼吸很重要。萬事皆有呼吸,當你清楚了這些,我也就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
「呼吸……?師傅,我不是很明白。難道死物也有呼吸不成?」
「也許有一天你就會明白了,也許這一生你都不會明白。呵呵,我們去吃飯吧。」
「哦……」
……
時間回到幾月前,雷利訓練八神庵時。
「喂,雷利老師。羅杰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雷利看著遠方的大海,深邃的眸子里回憶的神色一躍而過。頓了頓,雷利直視著八神庵,認真的說︰「八神庵,作為你的老師,我希望你能完成我們上一輩所遺憾的事情。我希望你去站在那個頂點!」
「呃……,老師可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
「呵呵,羅杰嗎?也許當你深刻理解了眼前這片海的時候,你就知道羅杰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哦……,是嗎?」
……
時間回到八神庵與漢庫克在香波地群島時。
夜,海邊。
「矣,庵在看什麼呢?」漢庫克微笑著對著正看海的八神庵說道。
「漢庫克,你對面前這片海認識多少呢?」
「呀,這個嘛……。它就像是水之形態的時間,其中的每一個波浪,每一次翻涌都是未知的。我也不好說啦,總之我就是這麼想的。因為我每每看到海就會回憶很多事情呢。」
「是嗎?呵呵,走吧,我們回屋吧?」
「好啊,庵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呢?」
「矣,沒什麼……」
……
黑暗的空間里,倒飛出去的八神庵里那星紫炎更近了。
雖只是短短的幾秒,但八神庵卻是想到了很多,很多。前世乃至今生!他的腦海里幾個詞語猛地串聯了起來,若有所悟!
呼吸……?
海的本質……?
以及,時間……?
心里不停地念著,突然!八酒杯的修煉秘訣躍然腦海︰領悟時間,理解空間,二者缺一不可!
對于八酒杯,一直以來沒有什麼頭緒的八神庵在這一刻頓時悟了!
而他倒飛出的身體在這悟的一刻恰好與蒼炎相遇!
安靜鬼魅的紫炎在與八神庵相遇時,突然紫光大作!化為漫天蒼炎充斥了整個黑暗空間,震驚的「羅杰」頓感一股暴戾的氣息撲面而來,而後是恐怖的熾熱!他甚至清楚的感到這股火焰似乎能夠灼燒靈魂!
身處這充滿熟悉感覺的空間里,伸手拂過沒有實質形態的蒼炎,八神庵內心竟有了久違的感覺。
呵……
明悟的一笑,八神庵自言自語著︰「什麼事時間?就像呼吸一樣,此刻我並不在這狹隘的黑暗空間之中,而是身處時間的某個交點。我听到了萬物的聲音,石頭有石頭的聲音,樹葉有樹葉的聲音,時間也有時間的聲音!」
「什麼又是空間?就像茫茫的大海一樣,一波,一浪,一翻,一涌……一顆水滴累以億計疊成了海。海就是一方空間的縮影!」
「安樂的去死吧!」
「里百八式︰八酒杯!」
……
黑暗的空間已不再黑暗,蒼藍的火焰完全掩蓋了黑暗的寂靜。八神庵全身覆蓋著蒼炎,消失在這空間里!
是的,消失!
八酒杯就是對時間和空間的至上理解,在這片領域內,八神庵就是神!極致的速度,極限的攻擊頻率。
被蒼炎影響到本質靈魂的「羅杰」也只有挨打的份,即使這次的八酒杯只是八神庵初次生澀的施展。
……
咳,咳。
「謝謝你……幫我恢復清醒。」
「……,羅杰?」
「哈哈!好小子,真有你的。能打敗那樣狀態下的我,你,已經很強了!未來終究是屬于你們年輕一輩的。」
「關于那星紫炎,那位告訴我,當你和它有所呼應之後,融合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至于究竟會是多長時間,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此時的羅杰已經虛幻的接近透明,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小子,有空去幫我向一個叫做雷利的男人問個好。」
「哦,雷利是我的老師,我會的。」
「哈哈哈!好!我也能安心地走了……」
……
黑暗空間再一次安靜,只有一個盤膝端坐的男子,他的呼吸渾然天成,偶爾一絲絲蒼藍的火光咋現在他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