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與我頗為投緣,聊得很是高興,提議讓我們在他的莊園小住。我見雯姐神思不屬,就婉拒了︰「陳先生,您看我這次來台灣連丈母娘家都未曾光顧,就在您這兒叨擾,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陳先生也不在意︰「既然這樣,就讓你們干爹先送你們過去吧。」
我們起身告辭,干爹也囑咐身邊人一定要照顧好陳先生,不然小心他們的皮子。
路上,干爹問道︰「允瑄對陳先生這個人怎麼看?」
我考慮了一會兒︰「我很佩服陳先生的為人,他身上沒有一絲黑老大的殺氣,反而是濃濃的書卷氣,是修心有成的緣故啊。」
干爹听我的評價,點了點頭,不再多言。我轉身問雯姐︰「雯姐,咱媽喜歡什麼玩意兒,你看我這空手來的,怕也是說不過去啊?」
雯姐搖搖頭︰「你人來就成了,禮物不禮物的我媽不喜歡。」
我想了一會兒,對副駕駛的干爹說道︰「干爹,送我們去中藥店吧,我想買點藥材。」
干爹點頭,讓駕駛員改道。
雯姐詫異︰「要藥材做什麼?」
我神秘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
買了藥材,又在水果店買了個果籃兒,我們終于到了雯姐家。干爹說今兒天色已晚,他就不去叨擾,說改天再來看老嫂子,就離開了。
進家門,老太太正在廚房忙活著,听到我們進來,她趕緊過來迎。我不敢怠慢,緊走兩步,趕在老太太面前叫道︰「媽!」
老太太年輕時候吃苦頗多,又因為雯姐爸爸的事情,那時候被折磨的心力交瘁。這兩年雯姐的演藝事業如日中天,荷包漸鼓,才松了口氣,安度起晚年。雯姐也請了阿姨照顧,從臉色上看,老太太身體沒什麼大恙,只是有些氣虛而已,眉眼間和雯姐有幾分相似,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
因為已經在電話里聯系過,這時老太太也拉著我的手,打量著我︰「允瑄啊,旅途勞頓了吧?來客廳里坐會兒,馬上就能吃晚飯了。」
雯姐把拎來的東西放好,才過來說︰「媽,你身體不好,怎麼還自己下廚啊?」
老太太牽著我的手進了客廳︰「今兒姑爺第一次來,我高興啊!」
雯姐說什麼也不肯讓老太太再進廚房,我就道︰「雯姐,我去弄吧,您和咱媽在這里說會兒話。」
雯姐歉意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老太太也起了考校的心思,沒反對。
等我把菜端上桌的時候,雯姐已經擺好了餐桌。我把老太太扶過來坐在上首,又給雯姐拉了椅子,這才入座。老太太又道︰「鵬禮有通告要趕,回不來,我們就不等他了。」
老太太嘗了口我做的菜,贊嘆道︰「姑爺,你的手藝不錯!」
被岳母大人夸獎,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時雯姐又糗我︰「媽,你可算撓到他的癢處了,允瑄不喜歡別人夸他的醫術,反而見人就要展示他的廚藝,還喜歡听人夸他。」
老太太「呵呵」笑著︰「這說明我們允瑄是顧家的好男人啊!雯雯啊,你可要珍惜哦!」
我听得老太太這麼說,有些得意地瞄了雯姐一眼,她卻是用撇嘴來回應我。看到我和雯姐處得這麼融洽,老太太臉上堆滿了笑容,只是一個勁兒說「好好好」,不知是贊揚我的廚藝呢,還是感嘆女兒有了好的歸宿,或許兼而有之吧。
飯後,扶老太太坐到沙發上,我和雯姐收拾起了餐桌。雯姐說︰「我去洗碗吧,你陪媽說說話。」我點點頭,環住她的柳腰︰「那好,今天就辛苦姐姐大人了。」
她笑罵一聲貧嘴,我問道︰「衛生間在哪兒?」
循著雯姐指得方向,我拿了個盆,盛了熱水,把藥店里買的苦參、五味子、老姜、黨參、北 、丹參、百部、蛇床子、紅花、薄荷放了進去,試試水溫正好。
此刻老太太正在客廳看著電視,我把盆在她面前放好,說道︰「媽,我來幫你泡泡腳,听雯姐說你最近身體不利索,我幫你按按?」
老太太一個勁兒地搖手︰「不行不行!」
我勸道︰「常言道,女婿是半子。兒子給母親洗洗腳,這有什麼問題呢?」
老太太拒絕了一會兒,見我堅持,又不忍拂了我的心意,就點頭同意了。我幫她輕輕按摩著腳弓,解釋道︰「台灣這邊氣候潮濕,人啊或多或少有點風濕,我來的時候雯姐說你不歡喜什麼禮物,就從藥店給你配了點藥幫你泡泡腳。我啊也什麼出息,就看病這點手藝,讓媽您見笑了。」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低頭認真的模樣,又听聞我的解釋,拍拍我的肩膀︰「允瑄啊,你是好孩子啊!」
這時雯姐也已經洗好了碗,把手在圍裙上擦干,見到客廳里的場景,心神也有些蕩漾。她月兌掉圍裙,走過來坐到老太太身邊,拉著老太太的手,也靜靜地看著。
我幫老太太用元氣按摩著足底,見到她的腳已經有些泛紅,頭上也微微起了汗,估模著效果達到了,就用毛巾幫她把腳擦干︰「媽,這「汗為心之液」,泡腳泡到微微出汗就可以了,說明你上下的經絡已經貫通了。」然後就去倒水,雯姐站起來,說道︰「還是我去倒吧,你這個女婿倒比我這個女兒還上心,我都沒幫媽洗過腳呢。」
我輕輕頜首,幫她拂了拂擋著眼楮的頭發。
雯姐倒水回來,幫我取了衣服和毛巾遞給我︰「這天趕路也累了,你先去沖一下吧。」我依言而去。
趁我洗澡的時間,雯姐也把老太太扶進了屋,幫她掖好被子,道了聲「晚安」就要出門。老太太卻說︰「雯雯,允瑄顧家又體貼你,你可得珍惜啊!」
雯姐有些憂慮︰「媽,我比他大那麼多,怕他家里不答應啊!」
這時老太太反而安慰起雯姐,她拍著雯姐的後背︰「傻丫頭,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我的女兒這麼優秀。即使以後公婆給你臉色,也不要讓允瑄夾在中間為難啊,你要努力做到讓他們承認。」
雯姐堅定地點點頭︰「媽,我知道了!我會努力去做的。」
等我洗好澡,雯姐說︰「媽已經休息了,你先去我房間休息吧,我也去洗個澡。」說著,她把我帶進了她的香閨。
雯姐的房間很素雅,暖色調的裝飾,只是被單床套都是淡紫色的,雯姐在我耳邊輕聲說︰「我知道允瑄最喜歡紫色,特地換的。」
我疑惑,摟著她的腰︰「我沒說過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送我的扳指是紫玉的,你房間里的裝飾、被子和窗簾也大都是紫色的,我看了你的衣櫃,最多的也是紫色的衣服,我就猜到了啊。」雯姐有些俏皮地數著。
我深深地感動,不自禁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過了一會兒,雯姐拍拍我的手︰「我先去洗澡,你先躺著休息吧。」
躺在雯姐的床上,鼻子里聞到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雖不濃烈,卻是雋永,是一種深入靈魂和內心深處的味道。我有些迷醉,微微眯著眼,享受著。
不一會兒,雯姐沐浴後走了進來,眼前的美人兒讓我瞪大了雙眼,只見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透明紗衣,內里是紫色的情趣連身內衣,深深的溝壑和雪白縴細的腰肢堪堪可見,還俏皮地露出了形狀完美的小圓臍,修長的雙腿更是一覽無遺。此刻,她輕輕向我招手,眼神魅惑,我有些色授魂與,不自禁地走下床,到她跟前。她宛如一個女王般伸手示意我扶著,我半彎著腰伸出雙手托著她的柔荑,她微眯著眼瞥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床。我得令,扶著她向香床走去……
「**苦短日高起」,或許有些女王氣才是雯姐的本色吧,這段時間在我身邊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心吧。
見到雯姐半睜著睡眼,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喜歡的是那個聰明伶俐、活潑調皮、開朗豪爽、熱情大方的你啊,不要因為我而可以改變你的本心,好麼?」
雯姐听我這麼說,有些猶豫︰「這樣你會不會不喜歡?」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傻姐姐,怎麼會?」頓了頓,又調笑道︰「雯姐昨晚真是主動,弟弟現在腰還覺得酸呢。」
雯姐臉色羞紅,轉過身把臉貼著我的胸膛,呢喃著︰「允瑄你讓我好感動!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對媽媽這麼體貼。」像是說給我听,更像是說給自己听。
我心疼地緊了緊,想要給她更多的安全感︰「以後都有我在呢!我會一直在!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麼,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她不在言語,只是躲在我的懷里,听著我的心跳,享受著不要用面具偽裝自己的時光。
大約十點,我輕輕推了推又睡著的雯姐︰「起床了,雯姐。姑爺在丈母娘家睡覺還賴床,弟弟的臉色可是會很尷尬的。」
雯姐嬌媚︰「弟弟,幫姐姐穿衣服。」
這麼香艷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幫雯姐穿衣服的過程中,自然少不了一番耳鬢廝磨,溫柔纏綿。
等我們洗漱出房門,老太太看我們的眼神頗有深意,我和雯姐走到她跟前尷尬地喊了聲「媽」。老太太也不追究,只是道︰「阿姨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你們都洗漱了吧?先吃午飯吧。」
見飯桌有些沉默,我就用眼神示意雯姐,讓她來做老太太的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