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孝淵來找我,很是不舍地拉著我的胳膊,說道︰「oppa,我下個星期回韓國了。你跟我一起麼?」
我思量了一會兒,搖搖頭︰「你還是先自己回吧,我這兒簽證正在辦呢,而且還有事情要安排一下。」
孝淵撒著嬌︰「oppa……」
我無奈,只能承諾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一處理好事情拿到簽證就去韓國找你行吧?」頓了一會兒,我問道︰「後天的時候有空過來吃完飯吧,雯姐也會回來,你回韓國了怕是很長時間見不到她了。」
孝淵心情有些低落︰「oppa,知道了,我會很想念歐尼的。」
我撫模著孝淵的頭發︰「傻丫頭,就是分開幾天而已啊。」
孝淵低著頭,不說話。我轉移著話題,問道︰「淵寶啊,回韓國了準備干什麼?」
她無奈地說道︰「上學,回公司練習。那oppa你呢?」
我已經有了打算,說道︰「先要考你們韓國的執業中醫師,然後在你們公司附近開間醫館和中國菜館啊。」
她有些雀躍︰「那我可以每天去oppa那兒蹭飯咯。」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
她又壞笑道︰「oppa,到時候給你介紹幾個美女哦。」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安啦安啦,oppa,我不會告訴歐尼的哦。」
我只好苦笑。
………
我和孝淵正在廚房準備著晚飯,這時傳來汽車的聲音,孝淵擦了擦因為偷吃弄髒的手︰「oppa,歐尼回來了。」
我帶著孝淵去迎接,雯姐見到我們,很開心地和孝淵擁抱著。我接過她的包,把她們讓進屋子。
不理會她們倆人的悄悄話,我還是回廚房忙活著。不一會兒,等我弄完把菜端上桌的時候,孝淵還賴在雯姐懷里撒著嬌。孝淵見到菜上桌,想用手拿,我拿筷子輕敲了一下她伸出的手︰「去洗手!」
她朝我吐了吐舌頭,走進衛生間洗手去了。我幫她們盛了飯,坐到雯姐身邊,摟著她的腰︰「雯姐,累了吧?」
她把頭靠在我肩上,玩笑著︰「托我們殷少的福,現在我可是大牌的很,劇組包括導演在內可沒人敢得罪我,你沒見娛樂新聞爆料我的後台有多硬麼?」
我嗅著雯姐的發香︰「那我可期待著你成為天後啊!」
雯姐點著頭,這也是她的夢想。
孝淵出來了,見我們摟在一起,嗅了嗅鼻子︰「酸死了。」然後走到雯姐身邊,把我推開,自己坐下,說道︰「歐尼,開飯了吧?」
雯姐有些好笑地看著孝淵,點頭應著︰「開飯了。」
我頗有些無語,每當三個人一起吃飯,孝淵總是佔著雯姐身旁的位子,給自己也盛了碗飯,走到她們對面坐下。
孝淵討好著雯姐,時不時地給雯姐夾菜;雯姐也投桃報李,給孝淵夾著她喜歡吃的肉。然後倆人見我默默低著頭吃著飯,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地抬頭看了一眼她們,又低下頭繼續吃,心里暗嘆一句夫子的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
吃完飯,我正收拾著桌子,大小兩個美女此時情緒卻低落了,或許是到了分別的時候了吧。
我停下手中的活兒,安慰她們︰「又不是以後不見了,暫時分開而已啊,實在想念的話還有電話可以聯系呢。」
雯姐幫孝淵攏了攏頭發,扶著她的肩膀︰「孝淵妹妹可要經常打電話給我哦。」說完還暗示孝淵,打了個眼色。
孝淵也回了個眼神,示意明白,然後轉頭對我說︰「可是國際長途很貴的,oppa幫我報銷麼?」
我忙不迭地搖手︰「別,這事兒啊你跟你的歐尼說,我的錢全在她那兒管著呢。」
雯姐摟過孝淵,在她臉上香了一口︰「孝淵妹妹,以後電話費歐尼幫你報銷。」兩人又開始談笑。
我起身繼續收拾桌子,等我洗好碗,差不多該到時間送孝淵回學校了。我走到大堂,說道︰「淵寶,和雯姐再見吧,該送你回學校了。」
孝淵依依不舍︰「歐尼,你會來韓國看我麼?」
雯姐安慰著︰「我會抽時間去的。」又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可以電話聯系啊。」
孝淵「嗯」了一聲,轉身說道︰「oppa,我們走吧。」
雯姐送我們出門,孝淵向雯姐擺著手︰「歐尼,再見!」
雯姐也道︰「孝淵妹妹,再見!」
送孝淵到學校,孝淵拉著我的胳膊邊搖邊嬌憨地說︰「oppa,你可要快點來哦,孝淵可等著你為我們做飯呢。」
我道︰「知道了,你個纏人精,快點進去吧。」
她一步一回頭地走進學校,我也有些傷感,雖然平時也是沒到周末才能見面,中間兒也隔著好多日子,可這次畢竟不同以往。我搖搖頭,把這種情緒甩出腦子,驅車回家。
床上,雯姐躺在我胳膊上,低落地說︰「允瑄,你也要去韓國了吧?」
我輕輕應道︰「是啊,等安排一下國內的事兒,簽證下來,就去。」又緊了緊懷抱,「雯姐,剛剛你跟淵寶暗示什麼?」
听我問起來,雯姐眼角一挑,說道︰「囑咐她幫我監視你。你在韓國山高皇帝遠的,可別給我亂來啊!」
我陪著笑,用《至尊紅顏》里小多的語氣道︰「雯姐雯姐,您是我的女皇陛下啊,我怎麼敢亂來啊。」
她笑罵道︰「貧嘴!」又問我,「那你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兒要辦?」
我一樁一樁地說著︰「江姐、明俠、師兄那邊得喊著吃個飯,打個招呼,哦,還有干爹和吳女士,我可是得提醒他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邊我可不放心!還有李老那邊也得去說一聲,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他也算我半個老師;回家親戚朋友那邊也要打個招呼,還得問我老爹老媽你的公婆要點錢……」
雯姐打斷我︰「我這兒不有錢麼,為什麼還要問爸媽要?」
我撫著雯姐光滑的脊背,說道︰「那錢啊,你自個兒留著,在劇組或者活動的時候,經常請工作人員啊、演員啊什麼的吃吃飯,拉拉關系麼!咱們啊還是那句話,以勢壓人畢竟不能持久啊,得讓人覺著你可敬又可親啊。你就放心吧,咱爸沒大錢,小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再說以後他們那錢還不是要留給我們。」
雯姐點頭,記下了我的話,問道︰「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仔細想著有沒有什麼落下︰「應該沒什麼事兒了,趕明兒請街坊四鄰一起吃個飯,也謝過這麼長時間他們的照應。」
一宿無話。
第二天送雯姐去公司,我就到張大爺家串門。
「大爺誒,又在逗您這鳥啊?」我跟大爺打著招呼。
大爺瞟了我一眼︰「是你小子啊,」還沒說完,旁邊的八哥接嘴了︰「你小子、你小子……」我苦笑,被大爺數落也就算了,今兒竟然被鳥也嘲笑了。
大爺把八哥關進籠子,走過來邀我坐,問道︰「允瑄,有什麼事兒嗎?」
我緩緩地說︰「大爺誒,過段時間我就去韓國了,這不是過來跟您知會一聲麼?」
大爺聞言有些驚訝︰「去韓國?沒听你提起過啊?」
「這個啊是早安排好的,這段時間謝過您和大媽、兩位大哥的照顧咯。」我拱著手,做了個揖。
「瞧你這話兒,還照顧你?是你照顧我們啊,街坊四鄰有個頭疼腦熱的,可都是指著你啊,還有我那老伴兒。」大爺擺手。
「大爺誒,您吶也別和我客氣了。今兒還有一事兒,我這兒啊準備請街坊們吃個飯,酒菜呢我一會兒去飯店訂,等傍晚大哥回來了,讓他幫我張羅著,去鄰居家搬點兒桌椅,您看?」我問著大爺的意見。
大爺點點頭︰「嗯,這樣子啊,也行,就這麼著了吧。」
我又去里間見過大媽,問候了一下她的身子,告辭回家。驅車找了一家看上去還不錯的飯店,進去找到負責人,問道︰「您這兒能給我打包幾桌菜,給我送我去嗎?」
負責人正在記著帳,聞言抬頭看我一眼︰「您要幾桌?」
我思量了一會兒,街坊人還是蠻多的,還是多多預備著吧,別到時不夠桌數,就磕磣了,說道︰「您能幫我預備20桌麼?」
「這麼多?您什麼時候要啊?午飯可能有困難。」負責人沉吟著。
「有勞您 ,我是晚飯,這樣子成麼?」我問道。
「晚飯啊,那行,一會兒您給我留個地址,我5點鐘的時候喊人給您送過去。」負責人點著頭,又從一疊菜單里取了一本,問道︰「先生,給您看看菜單?」
我擺擺手︰「不用了,您給我弄得量足一點,菜式也多點,菜單我就不看了,到時候算錢就成。」又問道︰「要不要先給點定金?」
負責人帶我來到前台,問道︰「酒水飲料要麼?」
我也怕麻煩,就道︰「什麼東西都由您這兒來吧,反正您給我多送點。」又玩笑了句︰「這東西多了能退麼?」
沒想到他倒是一本正經︰「酒水飲料的話我們去取盤子的時候多的一起帶回來,能退。」
說著話兒,負責人拿起計算器算了一來︰「先生,您看先付30%定金成不?」
我應道︰「成啊,您把單子給我,這樣我們都放心是不?」
付完定金,給他留了地址,又和他握了握手︰「那您忙吧,到時給我送去就成,我這兒啊先走了。」
他把我送到門口︰「嗯,您放心。」
傍晚,張大哥、二哥下班後,張羅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幫忙搬桌椅,我也過去幫忙。張大哥問道︰「怎麼就突然要去韓國呢?」
我解釋著︰「這個是早就定下的,正好這時候過去還能趕上韓國九月份的職業醫師考試。」
大哥很奇怪︰「就你這水平還要再考試?」
我也無奈︰「大哥您是不知道,韓國特別排外也自卑,所以愣是要把中醫整成韓醫,我這不是還指著這門手藝糊口呢麼,只能入鄉隨俗再考個資格咯。」
正說著話,飯店把酒菜也招呼人送過來了,一桌桌擺好,大爺就吩咐去把街坊們就叫來。
待大家坐好,張大爺偏要我講幾句話,我拗不過,只好站起來︰「我斷斷續續在這兒住了也將近一年了,這段時間謝謝街坊們的照應了。」說著,我鞠了一躬。
又擺手示意街坊們安靜︰「小子過幾天就出國了,這間醫館我過兩天去和李老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過個戶,就留這兒了,以後我許是還會回來住的,就麻煩街坊們照看一下,別遭了賊啊什麼的。」
「好了,我就不多說了,大伙兒啊該吃吃該喝喝,敞著量這才是給我面子呢。」就示意大家可以開吃了。
幾個小伙兒輪番敬我酒,我也來者不拒;幾個量大年紀大的叔伯們本來不好意思灌我這個小輩酒,看我這架勢怕是幾個小伙兒還不成,紛紛拿著酒杯酒瓶子過來了,于是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