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濱大使之外,陪同來的還有參贊、公參、武官和其他工作人員,韓國方面的則是韓中友好協會會長樸三求、韓中親善協會會長李世基、韓國地方自治團體國際化財團理事長李相昊、韓國文化交流財團理事長李施英等人。
我走上前去和他們握手,大使先生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殷先生在國內的關系不簡單啊。」我沒模明白什麼意思,雖然這位李濱先生看上去明快爽直,身上卻有一股讓我不怎麼舒服的感覺,但我還是寒暄著︰「大使先生蒞臨我們飯店指導,是我的榮幸啊。」
他沒有接話,而是為我引薦著和他一起來的幾個客人︰「這位是韓中友好協會會長樸三求先生,同時也是錦湖韓亞集團的社長。」我上前和他握手,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疑惑,顯然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我一一引薦給他們,但出于禮貌,還是和我握手。
大使先生繼續介紹著︰「這位是韓中親善協會會長李世基先生,他是前國會議員、統一院長官、體育部部長。」我上前和他握手,這位先生雖在韓國政壇擁有很高的地位,本人卻是一個謙遜有禮而又和藹可親的長者,對這種人物,不論國籍我總是本能地感到親近。
「這位是韓國地方自治團體國際化財團理事長李相昊先生,這位韓國文化交流財團理事長李施英先生。」他一一介紹完,我也上前一一見禮。
帶著他們走進包間,李世基先生贊嘆道︰「殷先生這飯店從外面看不怎麼起眼,里面的裝璜倒是古色古香啊。」我口稱「過獎」,然後讓他們坐下。
大使先生又說︰「殷先生也陪我們喝一杯吧。」
我更加疑惑,來我這兒已經是一樁怪事,而且還要我這個無關人員陪坐,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我也不好拒絕,就坐到李世基先生旁邊的座位,李先生又問道︰「殷先生看上去面女敕得很,今年多大了?」
我忙道︰「不敢勞煩長者垂詢,小子今年19歲。」李先生感嘆了句︰「年輕有為啊!」
大使先生示意開席,又玩笑著對在座的提點了一句︰「這位殷先生在國內可是御醫哦。」然後不再多說,示意大家喝酒。
這是樸三求先生也說話了,他嘗了一口西湖醋魚,贊嘆道︰「殷先生這里的菜倒是精致的很,怕是費了一番功夫吧?」
我起身說道︰「樸先生過譽了,我這些廚師師傅們都是從中國請過來的,不敢說是御廚國手,但也算方面專家了。在座的幾位先生能賞光來我這里,小子感激不盡。」又把酒杯里的酒喝掉︰「也先干為敬!」
李施英先生也坐在我的一邊,吃著菜,隨口問了句︰「從醫多少年了?」
我恭敬道︰「大約7年左右。」他「哦」了一聲,桌上听見我們說話的人也紛紛驚奇地看我一眼,當然不會以為我在這麼多人面前撒謊,只是剛才報了年齡,現在又說行醫7年,他們也有些難以置信。
李相昊先生接話道︰「殷先生怕是師承名門吧?」
我擺擺手︰「家師倒是名醫,只是小子天資低下,怕是師父萬一的本事都沒學到,大使先生御醫的稱呼委實過譽了,小子受之有愧。」
飯桌上的人都在各個領域有地位,吃飯喝酒也不是那種普通人杯到酒干的爽快,只是隨意地扯著天南地北,時不時有句暗話,信手夾著菜,酒杯里的酒只是稍微踫一踫嘴唇。我在國內這種人也見得多,跟他們打交道的感覺就是特別累,但你又不能得罪,只能陪著笑臉。
一頓飯大約吃了兩個小時,我帶著他們換了一間包間,吩咐服務員上茶。等到茶端上來後,我才介紹道︰「大使先生,各位先生,小子這里也沒什麼名茶,只是從小住的地方的「雀舌」尚且能過眼,大家嘗嘗?」
那位李濱大使听到我說從小住在茅山略微斜了斜眼,臉色不是很自然。而李世基先生拿起杯子端詳了一陣,又嗅了嗅茶香,嘗了口茶水,贊嘆道︰「這「雀舌」的名頭我倒也听過,殷先生這兒的茶葉沖泡後香氣清高,色澤綠潤,滋味鮮爽,湯色明亮,葉底女敕勻成朵,怕是此茶中的上品吧?」
我微笑不語。幫他們續過一次水,大使先生就提議回去,把他們送到門外,他又提點我一句︰「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往後的事情還是要靠你自己啊。」
我仔細琢磨著他來我這兒對我說過的幾句話,心里有的大概的映像,怕是這次的人情又只能欠著了,吩咐服務員收拾好就下班,我一個人來到臥室。
我拿出手機給國內撥了過電話︰「江姐啊,我是允瑄啊。」
江姐懶懶地說︰「又有什麼事兒?說吧。」
我無奈,說道︰「江姐的照顧小子銘感五內,終身不敢忘啊!」
她裝傻︰「你說什麼?」
我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又提到︰「江姐啊,這位李濱大使怕是有些問題啊。」
她語氣頓時嚴肅了,問道︰「什麼意思?」
我仔細琢磨著他留給我的印象,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只是他給我的感覺不是很舒服,建議你們還是查一下吧。」江姐沉思著,我又道︰「不要提這是我說的。」
江姐應道︰「我會注意的,你在那邊顧好你自己吧。對了,想著點雯雯!」
我不再考慮這些,洗漱一下休息。
第二天,江姐告訴我一個消息,讓我心里頓時一緊︰「那位李濱大使是被韓國情報機構收買的內奸和韓諜分子。」
我嘆了口氣,說道︰「千萬不要說這個事情跟我有關,我可不想這麼快被驅逐出境。」
江姐道︰「這事兒我明白,上面的那兩位讓我表揚表揚你啊,沒想到你出國了還能為國家做貢獻啊。」
我模了模鼻子︰「江姐您就別打趣兒我了。」又好奇地問︰「那位大使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江姐緩緩道︰「還能怎麼樣,解職、拘留、雙規,他怕是難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不再提這個話題,這個漩渦我可不想陷進去,就道︰「上次的事情是那位年長的師傅告訴您的吧?」
**道︰「什麼事兒?」
我道︰「生意的事兒啊,我這正苦惱沒有客人呢,您就給我送來了啊。」
「你自己知道就好,記著點,沒事兒我掛了。」江姐不耐煩了。
晚上孝淵、允兒她們會過來吃晚飯,吩咐廚房早早準備著,不能有任何瓜類,這是西卡的要求;不能有魚籽,這是孝淵的要求;還吩咐特意準備了一份拔絲紅薯和棗泥山藥糕,這是給小賢和yuri準備的。我圍著桌子轉了一圈,確認沒什麼疏忽,才放下心。
她們過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一幫丫頭總是很歡樂,除了偶有抱怨訓練苦之外,其他時候都是活力四射的。帶她們來到包間,吩咐她們坐好,然後介紹著︰「首先,這頓飯沒用一點瓜類,西卡你就放心吧;淵寶,我可是記得你不吃魚籽,那魚里面的籽都吩咐廚房扔了;這拔絲紅薯和山藥糕是為小賢和yuri準備的。」然後把兩個盤子推到小賢和yuri面前,又不確定地問孝淵︰「沒錯吧?還有什麼我不記得的麼?」
孝淵搖頭,允兒卻不安分了︰「oppa,為什麼你把她們四位的記得那麼清楚,我們其他人呢?」
我模了模鼻子,說道︰「貌似你們沒有禁忌啊,要不現在告訴我?」
允兒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眼角瞟到秀英已經開吃了,也顧不得在審問我,加入了和秀英爭搶的戰團。
看著這一桌子可愛的丫頭們,我確實蠻舒心的,雖然處得時間不長,每個人給我留得印象卻很深,當然還有那位今天沒來的小丫頭水晶。
我正想著事兒,這邊她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孝淵和其他人打了個眼色,然後走到我身邊,問道︰「那天晚上oppa和允兒是怎麼回事兒?」
我看了一眼允兒,她正捂著臉,又看了一眼其他女孩兒,眼里滿是八卦之魂,問道︰「什麼怎麼回事兒?」
孝淵很不客氣,雙手叉腰︰「還敢裝傻?我們允兒回去之後為什麼會一直念叨你?」
允兒辯解了一句︰「哪有一直念叨麼?」被其他女孩一瞪,只能沉默,繼續捂著臉裝鴕鳥。
我擺著雙手︰「什麼事兒我都沒干,就是幫她扎了幾針啊。」
孝淵「哼哼」兩聲,就差臉上寫著「我不相信」了;秀英也很活潑,走到我身邊,問道︰「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我剛想再說什麼,小賢的一句話直接讓大家笑岔了氣。只見她一本正經地走到我面前,先鞠了一躬,我也慌忙起身鞠躬,她又擺著臉說道︰「媽媽說早戀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我無奈︰「真沒有什麼,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孝淵總結了一句︰「今天我們就在這里看著,你怎麼給允兒扎針!」旁的幾位姐妹紛紛點頭,連最乖的小賢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見到我眼光瞄過去,慌忙又把臉擺起來。
我暗嘆一聲,今天不滿足這幾個好奇寶寶怕是輕易過不了關,就點頭同意,又問雲兒︰「允兒,你有問題麼?」
允兒抬起頭,剛想說什麼,見到幾個歐尼們不善的眼神,只能閉嘴,又無辜地看了我一眼。
把她們帶到榻子前,讓允兒躺下。允兒很慌張,想撩衣服這麼多人看著又覺得尷尬,猶豫了一會兒,決定狠一狠心撩起衣服露出月復部。旁邊的幾位女孩兒「喲」的叫了一聲,yuri也不安分,更是夸張地吹了一聲口哨。允兒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微眯著眼,此時耳聞目睹大家的反映反而大方了,睜大著小鹿般的眼楮,和旁的幾人對視著。
我不管她們,自顧自地給允兒施針,瞄到她們大眼瞪小眼,感到頗為好笑,幾個人的關系倒是很不錯的樣子。過了一刻鐘,我收針示意已經好了,讓允兒把衣服拉上,這時秀英問道︰「這樣就好了?」yuri也插兩句嘴︰「不會是看我們大家在這兒,漏掉什麼步驟吧?」還奸笑兩聲。
我無奈,只得聳聳肩,不接這個話頭。看到允兒站起來,我又對一直很安靜的泰妍說道︰「泰妍,怎麼飯桌上都不見你吃多少東西啊?我這兒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麼?」
泰妍還是有些放不開︰「我只是吃飯比較慢,嚼得比較多。」
我點點頭,又問︰「美英呢?」
我看像她,她呆呆地回看我,允兒大笑︰「oppa,你就別問了,帕尼只是吃得比較少。」
我點點頭,她回我一個笑眼,眼楮彎彎如月牙兒,我有被她的笑容秒殺的感覺,慌忙轉頭,說道︰「不早了,都回去宿舍吧。」
和她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