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食盒去丫頭們的宿舍的路上,正好遇見結伴的利特和神童,兩人弓著腰,邊走著還不是向周圍張望著。
我緊走兩步,在他們各自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喂!鬼鬼祟祟地干什麼呢?」
「啊!」兩人驚叫,轉頭看到我,利特舒了口氣︰「允瑄,你嚇我一跳!」
神童拍著胸口,也耍寶︰「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啊!」
我對兩人頗有些無語︰「你們這樣子走路,一看就是做賊的,現在還心虛?更說明你們不懷好意!」
神童又弓著腰,朝四周圍看了一眼,才微微有些放心︰「我們這大晚上的,闖進女生宿舍,要是被記者發現,傳出什麼緋聞怎麼辦?」
「怎麼辦?」我翻了翻白眼,「真這樣的話,你就去跳漢江吧!」
「唔……」神童被我噎得閉上了嘴。
利特則是笑道︰「我做了5年的練習生,女生宿舍一次都沒有去過,沒想到出道之後竟然能去了?」
神童眯著眼楮,手指摩挲著下巴︰「你們說她們現在在干嘛?」又深嗅了一口氣︰「會不會散發著香味?」
「好像會的!」利特愣了愣,點頭確認道,「不像我們的宿舍,髒亂差,我進去都想吐!」
對利特的話深有同感地神童有些興奮加不安,搓著手︰「好期待!好期待!」
我在兩人頭上砸了一拳,笑道︰「別貧了!趕緊走!」
利特和神童猛然苦起了臉,乖寶寶一般委屈地「哦!」了一聲,齊步向宿舍樓走去。
我失笑……
「我們……真的可以進去嗎?」到門口了,利特卻開始遲疑,「真要是被記者拍到了怎麼辦?」
神童臉貼著門,湊在貓眼上,努力地想往里面打量。
「拜托!你這樣能看到什麼啊?」我深感無奈,吩咐道︰「神童,去按門鈴!」
利特躲在神童的身後,而神童躲在門的一邊,按響了門鈴。
里面傳來yuri的聲音︰「一定是oppa來了,我肚子都要餓扁了!」說話間,門開了,yuri站在門前︰「oppa你怎麼才來……」
話音未落,只听見神童的慘叫聲傳來︰「啊!好痛!我被夾住了!」
我把食盒遞給yuri,把利特和神童從門後邊拉了出來。yuri看到兩人有些吃驚,忙鞠躬招呼道︰「你們好!」
「你好!」利特沖yuri招招手,表情還算正常;而神童則是不停地揉著肚子,看樣子剛才被門夾得夠嗆。
客廳里面的丫頭們見到利特和神童進門,也紛紛起身鞠躬問好︰「你們好!」
而受到丫頭們如此熱烈歡迎的兩人卻有些不知所措,「哦哦哦!」了半晌,神童才對利特說了句囫圇話︰「怎麼和我們宿舍的感覺差別這麼大?」
我們三人進屋,還沒等說話,允兒看到利特捧著的蛋糕,登時興奮︰「哇!有蛋糕誒!」然後迫不及待地把蛋糕接了過去。
趁丫頭們從食盒里把菜擺到地上的工夫,神童開始邀功了,指點著天花板上的氣球︰「你們知道這些給你們裝飾宿舍的氣球是誰為你準備的嗎?」
「不是經紀人oppa嗎?」西卡睜大著美眸,疑惑道。
「她們以為是經紀人弄的?」神童嗤笑,搖搖頭,一臉的不爽。
「哦?那麼是誰弄的?」西卡追問。
「都是我布置的!」神童大言不慚。
「真的假的啊?」西卡對神童很是不信任,「說謊的吧?」
神童委屈啊,把我拉到身邊,對丫頭們道︰「不信你們問允瑄。」見我只顧著笑,不搭理他的話,神童又沖我道︰「允瑄,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咳嗽了一聲︰「當時的情況呢是這樣的,神童坐著指導利特氣球該怎麼布置,說是神童布置的貌似也沒什麼錯誤啊好像?」
丫頭們不管兀自在旁愕然的神童,一起為利特鼓掌︰「利特棒!利特棒!……」
利特微笑著向丫頭們揮手,又沒好氣地瞥了神童一眼。
我笑道︰「好了好了,坐下來,邊吃邊說吧。」
見神童滿臉還是氣哼哼的表情,我把東坡肉擺在神童的面前,安慰道︰「好了好了!這是犒勞你的!」又對丫頭們說道︰「你們的行李啊都是神童搬上來的哦!還不表示一下感謝?」
「謝謝神童oppa!」丫頭們也齊聲笑道。
在肉和丫頭們的感謝面前,神童終于心滿意足。
這時利特把蛋糕的包裝拆開,在正中間兒插了9支蠟燭,一邊點著火一邊對丫頭們解釋道︰「只有這樣,專輯才能大賣。」
我此時也把客廳的燈關掉,看著燭光掩映中的九張明媚的俏臉,說道︰「來,大家拉著手,因為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一個組合了,一起許個願吧?然後喊一、二、三,由你們一起吹,知道了嗎?」
我看見丫頭們手牽在一起,緊閉著眼,宣布道︰「來,許願!」我也閉上眼,在心里面默默許了個願望。大約過了半分鐘,我又問︰「許完了嗎?」
「嗯!」丫頭們用參差不齊的聲音確認道。
「現在是命運時間了!」利特嚴肅道,「吹蠟燭時間,一、二、三!」
看到丫頭們一齊把蠟燭吹滅,我也再次打開燈,笑道︰「好了,先吃飯吧?」
由于有利特和神童兩人耍寶地參與,吃飯的氣氛比平時更加熱烈,丫頭們笑鬧成一片;而只要丫頭們開心,也就是我最大的開心!
飯吃到差不多的時候,利特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緩緩道︰「我今天很高興,現在能在電視台看到從出道之前就看著成長的妹妹們真的很開心!」又祝福︰「同樣都是成員很多的組合,希望男子組合中能夠有superjunior,而女子組合中能夠有少女時代的存在!」
我又示意神童也說兩句。
神童沉吟片刻︰「我想說的是,即使在舞蹈房、聲樂練習室練習千遍百遍,還不如演出一次學到的多,所以我準備的東西是幫助她們了解演出的經歷。」
丫頭們頓時有些期待。
神童又看向周圍《少女,上學去》的pd、攝像師等人,問道︰「現在我們m的負責人都在,在m的節目中有沒有想看的節目呢?」
「m!countdown。」孝淵回道,其他丫頭也都期待地看向神童。
神童拿出手機,真的和m!countdown的pd通起了電話。听到神童的對話中有「可以啊?」這樣的問句,丫頭們興奮鼓掌,孝淵卻疑惑︰「好像不是m!countdown呢?」
果然,神童確認道︰「m!countdown可能不行。」
丫頭們聞言,頓時失望的嘆了口氣。
這時神童又壞笑著問道︰「schoolof樂怎麼樣?」
丫頭們又驚喜,齊聲對神童說著謝謝。
利特又問︰「允瑄,你也說兩句?」
我微微搖頭,看了看表,時間已經不早,想著明天丫頭們要趕行程,就說道︰「我就不說了。對了,利特,神童,我們一起喊「少女時代加油!」吧?」
「好!」倆人應道。
我們三人和九個丫頭的手疊放在一起,一起高喊︰「少女時代,fighting!」
和利特、神童走在回去的路上。
對著攝像機,利特有些傷感和欣喜交織︰「她們是我從她們出道前就看著成長的關系很親的妹妹們,現在我非常喜歡的妹妹們馬上就要出道了。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更漂亮了?」
神童用力地點了點頭︰「真的很漂亮!」
「她們也擅長很多東西!」利特繼續道,「另一方面,隨著他們活動的展開,日程也會越來越多,也怕她們會很辛苦。」
「在我看來都是很完美的孩子!」神童也感嘆道,「這樣的孩子們團結在一起,一定會是一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群體!」
我總結了一句︰「對于少女時代,希望大家能夠抱以期待。」又握拳道︰「少女時代,fighting!」
回望了一眼丫頭們宿舍的燈光,我滿是感嘆地輕輕搖了搖頭,吁了口氣。
利特發現了我這個動作,問道︰「允瑄,今天怎麼感覺你有些強顏歡笑啊?怎麼了?」
「沒事兒。」我回道,「只是看到丫頭們終于要出道了有些感慨罷了。」
「不舍得?」利特笑問。
我輕輕點頭,嘆道︰「當然不舍得!」頓了頓,又苦澀道︰「以後怕是會聚少離多了。」
利特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沉默地嘆了口氣。
我收拾心情,又展顏道︰「不過丫頭們有她們自己的天空,有更寬廣的舞台和屬于她們的世界,我能做的只有祝福啊!」
神童也安慰道︰「允瑄,她們會成功的!一定會!」
我喃喃自語︰「希望吧……」
和利特、神童分別,漫無目的地游走間,竟然走到了宣兒姐的家門前。
我呆了呆,按響了門鈴。
「允瑄?」宣兒姐的聲音滿是驚訝和喜意,卻又輕怪道︰「都這麼晚了?怎麼來之前也不通知一聲啊?」
我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宣兒,我累了!」
宣兒把我讓進家門,如同一個守候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一般,幫我換上拖鞋,取了張濕巾心疼地幫我擦著臉︰「怎麼了?」
我張開懷抱把宣兒抱到懷里,低聲喃喃道︰「宣兒,我好矛盾!丫頭們要出道了,我應該開心才對,可我總覺得她們將要離我而去……」
宣兒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慰道︰「不會的!你想多了,一定不會的!」
我失神,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