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叔又拿起一支煙，我忙起身幫他點上火。
他深吸了幾口，說道︰「我再給你講講這個女團的成員進化史吧。我們在2005年推出了superjunior之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相對的女團，在旗下的女訓練生中挑選原料，初步選出了11個女孩作為骨干，形成了少女時代的雛形。」
「這個是少時的原形，屬于初步遴選，但也不是隨意拉來的，里面最後沒有成為少時的女孩們好一些現在也是優秀的藝人，比如李妍熙是電影《百萬富翁的初戀》的女主角；黃寶拉憑借《彩虹浪漫史》也成就她的演繹事業；張力尹更不必說了；除了寶拉外她們都還是我們公司旗下藝人。11個女孩經過二段遴選後留下6個。這6個留下來的女孩是孝淵，西卡，徐賢，秀英，允兒和yuri，這就是少女時代的基本形狀。」滿叔起身開了一扇窗戶，俯視著大街上的車水馬龍，繼續說道︰「少女時代原料的優質可見一斑。孝淵、yuri、帕妮和泰妍基本上都是以一位數的成績加入公司的，徐賢的超人自律在藝人中很少見，也是我們看重的，西卡和sunny受訓時間長、實力穩定，而秀英和允兒出道前就已經是經驗豐富的學員。加上她們自己本身的天賦能力和強大的自我管理能力。當然當初我們也沒有料想到成員們會與彼此產生這麼強烈的感情，這個已經超越了科學的領域，帶有太多運氣的成分了。」滿叔失笑搖頭︰「扯遠了……」
「繼續講組合的事情吧。」滿叔踱著步子，邊想邊說︰「再一次重組後，我們加了5個女孩，分別是樸素妍、美籍韓裔金賢京、張河真、李歡熙還有已解散的女團milk的忙內徐賢珍。樸素妍將會是組合的主唱之一，而金賢京是被委定和允兒一起為門面以及副主唱的身份。」滿叔搖了搖頭，「我們幾乎已經準備讓這個組合出道，連前期宣傳照都準備了，但最終還是因為各種原因，我們決定移出了組合中年級最小和最大的兩個成員徐賢珍與李歡熙，取而代之的是兩位相對資淺的練習生，泰妍和美籍韓裔帕尼。即使有了這樣的陣容，我和金社長還是不滿意，繼續對這個團體做出變動。金賢京和張河真最終都離開組合，據說張河真現在是世界大學排行79的韓國科學技術院的學生，金賢京也在自己的故鄉世界大學排行22的紐約大學就讀，她們放棄了明星生涯選擇了就讀學業，一飲一啄，都是天意啊！」滿叔莫名地有些感慨。
「當時是2006年年中，我們重新收入李歡熙，當然還有sunny，組成了一個12人眾的組合。之後我們便開始了殘酷的準備工作和最後遴選，當時網絡上充滿了對于最終組合成員的猜測，這時候都稱sunny為「神秘成員」。」滿叔回道椅子上，喝了口水，「好多人都小看了組成這麼大的團隊的難度，首先成員們必須各有長處各有貢獻，不能有濫竽充數的情況。同時還得讓整體音色保持完整，整體形象保持均勻。所以丫頭們的出道時成員身形比例相似，都是臉小皮膚好，以不同的長處負責圈fans，允兒負責漂亮，泰妍負責唱歌，sunny負責撒嬌，帕妮負責笑，yuri負責青春，徐賢負責正直，孝淵負責舞戰，秀英負責親民，西卡則負責冷場。我們的目標是︰基本上你只要是個人，就能找到喜歡的成員。」
「最終，我們還是決定了一個9人組合，許燦美、李歡熙和樸素妍都離開了組合。不消說，剩下的九個女孩就是今天的「少女時代」了，組名源自李承哲89年的人氣歌曲。《少女時代》這首歌紅在1989年，是大部分成員們出生的那一年。」滿叔淡笑，「允瑄，你知道這九個丫頭為什麼和你關系這麼好嗎？」
我想了想︰「天意？」
滿叔失笑，沉吟了片刻，說道︰「主觀上你這麼想也可以！但客觀來說，是這2年多的遴選對于丫頭們的身心所加與的壓力很大，而你恰好在這個時候出現，與其說你是丫頭們的哥哥，倒不如說是長輩更合適。」滿叔搖頭，把茶杯遞給我︰「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還不幫我把水續上？」
我起身幫滿叔續上水，只听滿叔玩笑道︰「允瑄，你別說，我的嘴啊還真被你養刁了，現在普通的茶葉我還真看不上。」
我把茶杯遞還給滿叔，笑道︰「趕明兒我把白茶給您帶過來，也嘗個鮮。」
「那敢情好。」滿叔接過茶杯，淡笑道︰「一會兒告訴他們，五千字的檢查別忘記了，這次的事情呢我就不追究了，不準有下次！」
「誒！我知道了！」我忙應道，「我一定嚴厲地訓斥她們，滿叔您放心！」
「你？」滿叔微抬眼皮，仔細打量了我一眼，繼而搖頭笑道︰「你就算了吧！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怕是幾個丫頭撒個嬌你就找不著北了！」
我尷尬地模了模鼻子，諂笑。
滿叔揮揮手道︰「去忙你的吧，我這兒還有事情要處理呢！」頓了頓，又說道，「今晚上釜山電影節閉幕了吧？等晚點你搭我的車一起去吧。」
我頜首，鞠躬︰「那滿叔，我先走了？」
「嗯，去吧。」滿叔專注于文件，開始辦公。
在舞蹈房找到丫頭們，幫她們排練的編舞老師沈在元見我進來，笑了笑道︰「允瑄來了？」又揮揮手對丫頭們道︰「先休息一會兒吧。」
我忙鞠躬招呼道︰「在元哥您好！」
在元拿了瓶礦泉水，擺擺手，帶上門，走回辦公室。
沒了外人，允兒這才走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膊，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說道︰「謝謝oppa！要不是oppa及時出現，我們這次又慘了！」
「你還好意思說！」孝淵沒好氣地責怪道，「要不是你大嘴巴，說漏了嘴，李總監怎麼可能知道？」
允兒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孝淵歐尼，我知錯了嘛！」
看到孝淵還要說什麼，我忙道︰「淵寶，這次就算了吧，允兒也是不小心嘛。再說，李總監也不打算追究了，不過五千字的檢查你們可是逃不了了！」
孝淵瞪了一眼允兒，又白了我一眼，頗有些埋怨道︰「oppa，你就知道護著她！」
允兒調皮地地吐了吐舌頭，又抬頭沖我做了個鬼臉。
yuri這時也走到我身側，緊緊抱著我另一只胳膊，卻不說話。
我不由問道︰「怎麼了，yuri？」
yuri有些迷茫︰「oppa，我記得今年曾愚人節的時候，允兒和秀英騙我說出道要推遲了。當時我听了之後，心情突然變得很壞很彷徨……」
yuri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一向是明朗而又堅強的。听到yuri這樣說，允兒和秀英歉疚之情滿滿︰「yuri，我們再也不開這種玩笑了！」
一貫關愛允兒有加的泰妍也說道︰「oppa，你太寵著允兒了，這次還連累金經紀和樸經紀一起挨訓。」
「oppa……」允兒撒嬌，「允兒知錯了嘛，以後不敢了嘛！真的不敢了！」
看到允兒小鹿般清亮純真的眼神，我實在忍不下心說什麼重的話，不過也知道這次確實是允兒錯了，只得對泰妍道︰「泰妍，你是隊長嘛，還是你說吧，要怎麼罰她。」
泰妍沉吟片刻︰「那就罰她一會兒留下來把地板擦一遍吧？」又問其他丫頭們︰「你們覺得怎麼樣？」
其他丫頭紛紛搖頭，示意沒什麼異議；允兒還要撒嬌，搖著我的胳膊︰「oppa……」
看到泰妍沉下來的臉，我忙用眼神示意允兒見好就收，嘴里邊應道︰「那好，就這麼定了吧。」
允兒只得裝作可憐巴巴地應道︰「那好吧，泰妍歐尼。」然後在其他丫頭的視線之外，沖我做了個鬼臉，竊笑。
我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得意忘形，之後才珍而重之地沖懷里把上次伯格里奧送我的十字架拿了出來，一人一個分到每個丫頭手上。
sunny拿在手里仔細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很不在意地問道︰「怎麼是木頭的？不是一般都是用純銀做的嗎？」還很不當一回事地甩了甩。
「我的姑女乃女乃誒！您小心一點啊！」看到sunny的動作，我一陣心驚肉跳，忙說道︰「知道樞機主教嗎？這些都是阿根廷的主教冕下送給oppa的，可千萬仔細著！」
帕尼其實是信仰之心最虔誠的，此刻听到我的話，卻突然插了一句︰「我主天父、基督、聖靈在我心中，oppa，你又何必在意這些表象呢？」
我一愣，心里驀地有些明悟，正如濟公長老所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持齋、持戒很嚴，反而內心非常執著，分別心很重，貪瞋痴慢都不肯放下；有些則是什麼忌諱都沒有，所以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他心里真有佛，他確實對人、對事、對物沒有對立，沒有執著。沒有執著就是阿羅漢，沒有分別就是菩薩，只要還有執著，戒持得再好，齋持得再好，都比不上。我們要更重視實質的修行，形式倒是真不怎麼重要！我朝帕尼深深鞠了一躬︰「是oppa著相了，謝謝帕尼小姐的指點！」
帕尼回我一個彎彎的笑眼，然後珍重的把十字架戴到脖子上。
這時沈在元老師走了進來，笑問道︰「休息好了嗎？可以開始了嗎？」
我朝丫頭們揮揮手，又向在元點頭致意。退出舞蹈房的時候，看到丫頭們在老師的指點下一絲不苟地練習，我心中默念︰「一路走來，勿忘初心！」
ps︰南京這天熱的，嘖嘖，31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