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親們晚安)
從那天起,我不再踏出閣們一步,病情時好時壞,好時我會扶著梅香在閣中的小花園里走走,壞時就一整天臥在床上看書。康熙每天來看我,神色之間滿是憂慮,又因為太醫的診斷,所以下了一道口諭不許別人來打擾我養病。也因為這,落英閣,這個昔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地方,變得冷清起來。
這日清晨,醒來後坐于鏡前梳妝,忽然發現自己竟似瘦了好多,兩頰已凹陷了進去,我放下玉梳,撫著臉頰,問一旁的老嬤嬤︰「我是不是瘦了好多?」嬤嬤嘆了一口氣,「格格這幾日茶飯不思,整天神思恍惚,哪有不瘦的道理?萬歲爺天天來了看見格格的樣子都很焦心。奴婢是看著格格長大的,奴婢也知道格格的心事,只求格格放寬心,別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以格格的容貌才學、身份地位,將來自然會嫁得一個如意郎君的。」
這時忽听外面有人報︰「四公主到。」四瓜婆娘關注是佟佳氏的女兒,已經出嫁多年,幼時和我最是親密,這次想必是康熙找來勸我的。
四公主如顏走進來,笑著道︰「你如今倒是越發懶散了,連門都不出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梳好頭。」
我以袖遮面,「讓姐姐笑話了。」她執了玉梳,熟練的為我梳起旗髻,「才十幾歲的小姑娘,正是該打扮的時候,哪有整天素著一張臉的道理?」她又拿起梳妝台上的墜著赤金鳳尾瑪瑙流蘇和金累絲托瓖茄形墜角兒的和闐青玉如意形扁方插在我的旗髻上,又在我發上一一插上赤金寶釵花細、雲腳珍珠卷須簪、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玉花鳥紋梳、白玉嵌珠翠玉簪、燒藍點翠鳳形釵和鏤空牡丹形紅珊瑚頭花。「看看,這個樣子才好看。我再給你挑件顏色鮮艷的衣裳,今兒天好,跟我一起到園子里逛逛。也散散心,省得你天天悶在屋里東想西想的。」她沒有提我和十四的事請,我很感激。
說著,她就從我櫃中挑出一套寶藍彩繡牡丹織金錦對襟宮裝和牡丹薄水煙逶迤拖地長裙,蘭香服侍我穿上後,她又為我挑出一件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對襟錦衣、霞彩千色梅花嬌紗外衣和牡丹鳳凰紋浣花錦比甲,又為我披上翠紋織錦羽緞斗篷,上下打量了一下後笑道︰「這樣才不負你‘梨花仙子’的美稱嘛」
我們剛走到御花園,正巧踫見一群群衣著鮮艷、妝扮明艷的秀女出來,如顏想了一下道︰「倒是我忘了,太後說這些秀女天天悶在儲秀宮里也挺可憐的,就特許她們今天來園子里玩。這也好,這樣人多熱鬧。」
我們剛走到一株碧桃樹下,迎面就撞見了老八、老九、老十、十四一行人正和晉楚以及其她四個秀女在說話,我剛要躲開,如顏已開口笑道︰「八弟、九弟、十弟、十四弟怎麼也來這兒了?」四人忙向她行禮,5個秀女也向我們行禮,當我看到其中一個秀女的臉時,不由得驚呼了出來,因為她和我額娘——博爾濟吉特•卿羅竟然長得有六七分像,不只如此,連通身的氣質也極像。我悄悄捏了一把如顏,她順著我的目光也朝那個秀女看去,不由得也叫了出來︰「羅姑姑。」
老八笑笑︰「四姊認錯人了,她是今年新選的秀女,是惠妃娘娘的佷女,叫納蘭素蓉,素蓉,還不快向兩位公主行禮。」
納蘭素蓉向前一步,嬌聲細語道︰「素蓉見過兩位公主,公主吉祥。」我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身穿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和粉霞錦綬藕絲羅裳宮裝,旗頭上只簪了一支碧玉瓚鳳釵,妝容雅淡,就連這穿衣打扮都是模仿我額娘的。
惠妃的兒子大阿哥好像也是八爺黨吧,納蘭素蓉,怎麼那麼巧和我額娘長得那麼相像?
(啦啦啦,二更完畢,希望親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