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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月兌下野鴨裘遞給菊香,笑道︰「有勞公公了。若是有需要,我自然會讓人通知內務府的。」
杜忠賠笑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一旁的幾個嬤嬤送了杜忠出去。
內務府的人前腳剛走,梅香就冷笑道︰「德妃娘娘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咱們格格都做不成她的媳婦了,還這樣巴巴的討好誰?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縹碧叱道︰「梅香,謹言慎行你要記住,這里是宮中,你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楮盯著,你說這樣的話,傳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豈不是給格格惹麻煩?難道你忘了當初侍女訓練時的東西麼?」
我的身邊現在有梅蘭竹菊、春夏秋冬再加上巧靈、慧靈、縴靈、瑞靈一共是十二個大丫鬟,都是經過蘇瓜爾佳家各個管家嬤嬤們從眾待選侍女中精心挑選再加以訓練出來的,現在在宮中是和女官一個品級的宮女,而領頭的縹碧和飄紅則是領宮中一等女官——婉儀的俸祿;這十四個人之下,則是三十六個司職各種雜活的二等宮女,三十六個人中,一半是我從家中帶進宮來的,另一半則是康熙命內務府的人從上一屆的秀女中挑選出來的;除了宮女之外,落英閣中還有六個我從家中帶來的大嬤嬤、十二個宮中的嬤嬤以及八個大太監、二十四個小太監。其實,以固倫公主的定制來說,這些人數大概比定制多了一半,都是平日太後、康熙、佟佳貴妃額外撥入我宮中的。這些人,背景、身家、來歷、人品都必須經過蘇瓜爾佳暗衛調查過才可以留在我宮中,除了領宮中的日常俸祿外,哥哥還從家中另外撥出一筆銀子讓管事嬤嬤每月再發他們一份俸祿,因此,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會也不敢把我宮中的事往外說。
梅香在一旁低頭道︰「奴婢記住了。」
縹碧轉而對著宮中的眾人道︰「還有你們,通通都給我記好了,我不管你們是當初從家中來的人、還是原來太後娘娘和萬歲爺賞下的人,在我們格格宮中,就不能多嘴多舌,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自己都要掂量好了,要是讓我知道誰敢偷偷模模的做對不起格格的事,那我可就把你們送進內務府的慎刑司里,小心你們的皮。你們可別忘了,在格格宮中,你們領的是雙份的俸祿,平時逢年過節的紅包也比別的宮里的豐厚得多,如果連這樣都收不住你們的心,那你們可就太忘恩負義了」
眾人忙跪下行禮道︰「奴婢(才)一定誓死效忠格格,絕不背叛格格」
我擺擺手,縹碧忙道︰「好了,記住了就好,一定要牢牢記在心里。該伺候的就留在這兒伺候,其他人,該干嘛都干嘛去。對了,格格,我看格格今兒早上吃得不多,是不是胃口不好?要不要我讓冬月和春碧把梨樹下埋的那兩罐糖漬李子和蜜浸梅子挖出來,你吃點兒開開胃。」
我點點頭,「也好。」
縹碧忙吩咐道︰「冬月,春碧,你們快去把那兩罐李子和梅子挖出來,梅香、蘭香去端幾碟糕點,巧靈、慧靈把小鍋上熬得栗子粥和雪梨桂圓湯還有燕窩粥端來。」說著,縹碧又拿出了兩個裝著燻香的銀藥旋掛在梁上,一面又吩咐菊香和竹香去端水果。
過了一會兒,我面前的小幾上就擺了一桌子的東西︰兩碟用水晶盞盛的泡在蜂蜜里的糖漬李子和蜜浸梅子,六碟各種糕點,四蝶小菜,一盞大紅袍,一盞鮮橙汁,一碗栗子粥,一碗雪梨桂圓湯,一碗冰糖燕窩粥,一大盤裝著朱橘、黃橙、雪梨的翡翠果盤。
縹碧在旁邊道︰「這些啊,都是開胃的,剩下的就是給格格養身子的,我昨兒問過王太醫了,他說,除了平時用藥外,吃食上也要多加注意,這樣慢慢的養著,格格的身體就能養好了。再說了,前一陣子王爺的信中也是這樣說的,格格可要多吃點兒。這李子和梅子是格格自己做的,埋在梨樹下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嘗嘗了。這六樣糕點,分別是用原來收集曬干的梅花、芙蓉花、荷花和桂花花瓣制成,梅香和蘭香還特意做成了花瓣的樣子,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格格就看在她們兩的心意上也要多吃點兒。這四樣小菜是今兒剛從南方運來的,新鮮著呢。還有這果汁,是冬月和春碧挑了半天的橙子,隔著紗布絞出來的。這栗子粥,是小廚房用小火熬了一晚上的,你聞聞,可香著呢。如今離用午膳還有好長時間,格格多吃些墊墊肚子。」
我笑指著她道︰「你們呀,就是想讓我多吃東西,你看,這巴巴的擺了一桌子,誰吃的完這麼多?」
夏桃和秋華把小銀筷和玉勺遞給我後道︰「都是格格最近消瘦了不少,我們呀,當然要想辦法給格格補回來啦。格格,快吃吧。」
我略微吃過一些之後,就放下了筷子,梅香和蘭香忙端來銀盆讓我淨手,幾個小宮女上來把東西給撤了。縹碧拿著一封信走過來,「格格,這是剛剛王爺派人送來的家信,外面還有兩位王爺和蒙古王爺送來的東西。」
我忙接過來道︰「是哥哥的信?送來的東西可有先給皇上和太後送去一些?」
縹碧回道︰「都有送去給皇上和太後娘娘的,外面的都是給格格的。」
我忙拆開信來看,滿滿幾頁紙,先是說了西北戰事雖緊,但叔叔和哥哥一切都好,不讓我擔心,又囑咐我要保養好身體,最後哥哥說我和十四的事他已知道,囑咐我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一切由他和叔叔來處理。縹碧在一邊道︰」王爺想是不放心格格的身體,還特意給奴婢寫了一封信叮囑奴婢一定要照顧好格格。哦,對了,這里還有蒙古王爺來的信。」